云府的正廳大殿,鎏金瓦頂,雕欄玉砌,里面更是富麗堂皇盡顯大家風(fēng)范,無論是用的物件還是擺著的玩意兒,都是一等一的好。
說起來這還是云傾城第一次真正意義上進(jìn)入云家的正廳。以往,像她這樣的人,是根本沒有可能進(jìn)入這正廳的。
“云左相邀我前來,絕不是僅僅讓我來參觀云府的吧。”
在云震天的耐心陪同下,他們?nèi)由弦槐婋S從可是繞著云府走了一小圈,說是參觀參觀云府宅邸,可是云傾城心里清楚,那只是云震天提出要求前的一個緩沖罷了。
“既然沉姑娘如此直爽,云某也不繞圈子,實際上這次邀請沉姑娘前來還真的是有一事相求?!?p> 來了。
云傾城在心頭冷哼一聲,表面兒上卻是不動聲色甚至略帶疑惑的挑了挑看向云震天,“云左相這么說可是太抬舉沉清了?!?p> “沉清不過一普通修煉之人,云左相可是手握重權(quán),云家也是人才濟濟,哪里需要我這個無名小卒幫忙?”
“誒,沉姑娘太過自謙?!痹普鹛煺f著連連擺擺手示意自己可不敢當(dāng)沉清姑娘的這番夸獎,“沉姑娘乃是藥神傳人,那煉藥術(shù)自然是沒的說,怎會是什么無名小卒,那些人怎可能與沉姑娘相提并論?”
這話若是讓其他人聽去了,或許還順耳,但在云傾城聽來,心里卻不覺舒坦。
“云左相客氣了,家?guī)焻柡ψ匀皇菂柡?,我拜師門下不過幾年,這煉藥的精髓,還未學(xué)到手?!?p> 說到這里,云傾城故意停頓了一番,借機用余光暗暗觀察著坐上的云震天,意料之中瞧見云震天一閃而逝的不悅神色后,旋即補充道。
“不過云左相找我,是為了您家二小姐的事情吧?”
雖然是個問句,但云傾城卻說得十分肯定,還特別加重了‘二小姐’三個字。
并沒有立馬得到云震天的回答,對于沉清能知道云瀟兒的事,云震天并不意外,但有關(guān)云家還有個嫡女的事在三年前幾乎就已經(jīng)屬于禁忌了,上京之內(nèi)迫于云家的勢力,不會有人嚼舌根,更何況那個廢物早已被送往塞北之地,沒有了這個廢物的上京這閑談自然是逐漸減少直至消失。
至于那個廢物,現(xiàn)在是否還活著都難說,畢竟當(dāng)初護送她前去的人可是一個都沒有回來。
可這又如何,當(dāng)初他云震天不就想著那廢物永遠(yuǎn)也不要回來了嗎?更何況塞北之地極其惡劣,那幾個護衛(wèi)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說不定也跟著那廢物一起葬送在塞北了。
藥神老爺子這些年云游四海,居無定所,其傳人自然也應(yīng)該是跟著藥神一道才是,不可能知道這么詳細(xì)的消息才是,更何況這傳人可是前幾日才來了上京,短短幾日就能摸清云府的底牌,那這藥神傳人的勢力絕對不可小覷,或許神藥閣并沒有外人說的那么簡單。
想到這里,云震天看向沉清的神色卻是更加熾熱起來。
如今老皇帝年事已高,眼看著快要不行了,奈何這將來的儲君之位卻是遲遲沒有定奪下來,如今為了儲君的位置,云家和羅家勢如水火,幾日前,小女瀟兒卻又出手打傷了當(dāng)街調(diào)戲她的羅家小公子。
這僅僅是皮外傷也就罷了,頂多是賠些錢財,找個大夫郎中,再不濟皇宮中的御醫(yī)拉來看看也就算了??上н@丫頭下手沒輕沒重,竟然是給那小公子打出了內(nèi)傷,阻塞了筋脈。
這下可好,筋脈阻塞,那小公子日后怕是都無法修煉靈力了。
奈何這小公子是羅相的老來子,天賦也不錯,儼然是當(dāng)做下一任羅家家主培養(yǎng)的,在羅家是受盡寵愛,尤其是羅相,疼愛的不得了,這一傷筋動骨,相當(dāng)于毀了羅家的后路,羅家豈會放過云家?這也是云震天焦急之處。
如今兩家正是風(fēng)口浪尖,又逢鳳羽府首選在即,若是不好好解決此事,瀟兒今年的鳳羽府首選怕是去不成了。
不過……
若是能得到藥神傳人的幫助,不僅能度過這次難關(guān),這日后儲君的位置,怕已然是朝著他們招手了。
“都怪老夫教女無方,讓沉姑娘見笑了?!毕朊靼紫肭宄说脑普鹛炷樕蠀s是笑成了一朵花,“不瞞沉姑娘,云某人聽聞藥神有一丹藥,對于筋骨之傷有奇效,不知道能否向沉姑娘請得這枚丹藥,沉姑娘想要什么,只要是我云某人能夠辦到的,盡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