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哥,你最近都不怎么理我了!哼!是不是另覓新歡了?”在這修繕得極為華麗的殿堂之內(nèi),不時傳出女子的嬌呼之聲。
這是一間陳設(shè)極其奢華的臥室,不論是古董,還是各種罕見的珍珠玉器,都凌亂地擺放在那里,不禁有種珠光寶氣肆意亂射之感。
除此之外,分辨率達(dá)到百萬像素的筆記本電腦也被隨意扔放在了床底,而躺在床上的則是喪天犬無疑。
除了喪天犬之外,一名風(fēng)姿妖嬈的白衣女子慵懶地倚靠在黑木崖腰間,目中時不時閃過一抹幽怨。
“美人兒,你說,我不理你,誰來理你呢?放心吧!我老喪只喜歡你一個人!”喪天犬顯得格外無聊,雙指不停地擺弄著腦門的白發(fā)。
“切!騙子!”白衣女子狠狠推了對方一把,顯得嬌聲嬌氣。
“我什么時候……”
翁!轟!咔!砰!
正當(dāng)喪天犬準(zhǔn)備繼續(xù)與女子狡辯下去之時,一連串碰撞之聲猛然傳出,而且聲音還是從地下發(fā)出的。
“嗯?這是怎么回事?”喪天犬頓時覺得有些不妙,不過他并沒有絲毫慌張,反而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滴!滴!滴!
幾乎是在聲響發(fā)出的第一瞬間,一陣警報之聲也緊隨而至,毫無疑問,肯定出了問題。
“喂?老北,通知你的三位兄弟到地下車庫一趟,應(yīng)該有人試圖脫逃!”喪天犬隨手掏出手機(jī),慵懶地說道。
“好!知道了!”電話另外一邊傳來一名男子之聲,不慍不怒。
“好久沒有開心一下了,正愁找不到樂趣呢!”喪天犬一把掛掉電話,慵懶地伸了伸懶腰,正欲向外走去。
“等等!喪天犬,別怪老娘沒和你說,要是這個月的欠款再不結(jié)清,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令人沒有想到的是,之前還是百依百順的白衣女子竟在此刻徹底變?yōu)橐粋€陌生人。
“好!很好!膽敢直呼老子本名,給我滾!”喪天犬猛然回過頭來,雙目已然成為一片血紅,一腳向著白衣女子踹去。
“啊……你……”白衣女子嬌軀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身體猛然落在了床上,只能用一雙被怒火完全充斥的雙目死死盯著闊步而去的喪天犬。
“你給我等著!”無法形容此刻白衣女子到底有多么憤怒,咬牙切齒地說道。
地下室一層出口,經(jīng)過短暫的疾馳,嫦娥已經(jīng)來到了這里,只不過,出口卻被牢牢封死,與火車站出口類似,不過要復(fù)雜不少。
“該死!看來也只能展開一場大戰(zhàn)了!”嫦娥猛地拍了拍方向盤,一腳將油門踩下。
翁!轟!轟!
轎車在強(qiáng)猛動力的轟炸之下,向著金屬欄桿猛地沖去。
咣!咣!咣!咔!咔!咔!
又是一陣金屬扭曲碎裂之聲如山崩地裂般席卷而來,整個地下室都似乎在此刻發(fā)出強(qiáng)有力的震顫。
之所以這么做,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引出看守在此地之人,只要大門一開,以嫦娥的身手,逃出此地易如反掌。
果然,人來了。
滴!滴!滴!轟!
一直阻攔在前方的大門終于在警報聲中緩緩打開,當(dāng)然,大門自然是由電力系統(tǒng)控制,而控制權(quán)則不用多說,掌握在喪天犬一伙人手里。
“是誰?給爺滾出來!今天讓爺好好給你松松皮!”待大門打開之時,喪天犬看都不看內(nèi)部一眼,直接叫囂起來。
“是我!”隨之傳入耳中的則是一名女子的清脆之聲,斬釘截鐵。
“吆喝?嗯?怎么回事?怎么會是你?”喪天犬一開始并不以為意,正準(zhǔn)備釋放內(nèi)心的惡念之時,瞬間被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倩影完全驚醒。
“哼!識相的就請給本仙子讓開,不然的話,本仙子定要將此處踏為碎片!”嫦娥目光冰冷,沉聲說道。
“這……哈哈……仙子?我沒聽錯吧?都睡了這么久,還是沒有清醒?你以為這里還是導(dǎo)演組?還是你腦子本來就有病?”喪天犬仿若聽到了人世間最為美妙的笑話,內(nèi)心的惡念都瞬間化為無盡的癡笑。
“哼!本……仙……小姐沒時間跟你啰嗦,快給我閃開!”感受著對方滿臉的神情,嫦娥厭惡到了極致。
“嘿!想走?那也等過了我這關(guān)再說!”喪天犬沖著嫦娥便是一腳踹去,一般人很難反應(yīng)過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所踹部位竟然是對方的膝蓋。
“嗯?”面對如同流星般的一腳,嫦娥根本不為所動,甚至都沒有任何閃躲之意。
嘭!
嘭的一聲,喪天犬一腳便與嫦娥膝蓋碰觸到了一起,只不過,想象中的一幕并沒有出現(xiàn)。
一步,兩步,……四步!
嫦娥不但沒有單膝跪地,僅僅向后退了四步,神情依然無比鎮(zhèn)定。
“哎吆!你……”
只是,不論如何也讓人聯(lián)想不到的是,喪天犬竟真如一只喪家之犬那般摔落在地,同時還不斷發(fā)出呻吟。
“你!爺今天定要弄死你!”喪天犬猛然站起身來,右手腰間一抹,赫然是一把手槍。
“來??!你以為爺在和你拍戲?不是想走么?那也得看看是你快,還是爺?shù)淖訌椏?!”喪天犬咧嘴大笑,將槍口死死對?zhǔn)嫦娥的胸口。
若赤手空拳,嫦娥自然有足夠的自信,可對于當(dāng)下的情形,她終于明白自身的處境依然嚴(yán)峻。
“哈哈……怎么?不敢了?既然不敢了,那該換我了!”喪天犬目中閃動著縷縷血芒,直接扣動了扳機(jī)。
啪!轟!轟!
一陣轟鳴之聲在瞬息之間便襲入耳中,這道轟鳴化為一陣音爆,直接在地下室中瘋狂回蕩,令人頭皮發(fā)麻。
不過,此刻最為令人關(guān)心的并非此刻的槍響,而是嫦娥在對方這一槍之下是否能夠活命。
令人感到無比欣喜的是,嫦娥竟沒有挪動絲毫,而是靜靜地站在那里,如若一棵青松,深抓泥土。但,一切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樂觀。
相對于之前來說,此刻的嫦娥比之前要虛弱太多,不僅目光渙散,臉色也蒼白到了極致,嬌軀也在微微顫抖。
不過,此刻最令人在意的并非嫦娥有多么虛弱,而是吊墜在她胸口正中的一團(tuán)血紅。那里是子彈射入的位置,此刻已經(jīng)被一團(tuán)鮮血徹底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