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緊張的看著徐永壽的兩只手掌,認出了他正在施展的招術。
玄玉手。
和《玄元功》、《玄靈步》一樣,都屬于玄都宗的入門級術法,人人可學。
但是白啟不會。
因為他自打入門后,往日里都是在全心全意的修煉玄元功,其他的入門術法都還沒有時間去學習、修練。
等到后面白啟想去學的時候,文太白便回了宗門來,并教會了白啟鶴步,如此一來,白起更是沒有時間去學習這些術法。
但是白啟對玄玉手還是有些了解的,曾經在書上看過。
玄玉手一經施展,兩手便可無堅不摧,碎金裂石,化鐵如泥,是一門很剛猛的招術,后續(xù)能夠進階為《煉神手》,一掌抓下,萬物統(tǒng)統(tǒng)化為齏粉,十分兇殘。
不能夠證明碰撞,不然會……等等!
白啟靈光一閃,低眉瞄了眼手中的圖窮匕。
人人都覺著玄玉手剛猛霸道,不可硬撼,徐永壽他也必定也是這么覺著的,那如果我偏偏就選擇跟他正面硬撼呢?
誰都想不到吧?
好,那就來個出其不意!
白啟心里做好了決定,下意識的緊了緊手中的圖窮匕。
老頭子說過,盡管這圖窮匕本身的刃面沒有開封,但卻也是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尋常手段根本無法抵擋,哪怕是護體氣罩也不行。
在古遺跡中時,白啟也曾用圖窮匕,刺穿過神變狀態(tài)下的神君胸膛,由此可見其鋒銳之處。
這時,對面傲然而立的徐永壽氣勢累積到了頂點,下一刻,便如火山般轟然爆發(fā),氣神合一,一手朝著白起抓來,掌心有光華流轉,手如白玉。
他的速度不快不慢,卻充斥著一股莫名的吸力,牢牢抓緊了白啟的目光和精神,令人難以逃避。
同時,徐永壽的體外三寸,還有一圈無形的氣罩,將其保護著。
拼了!
白啟一咬牙,不退反進,沖了上去。
“哼!不自量力!”徐永壽見白啟竟然主動撲了過來,果斷抬手,毫不留情的沖著白啟一掌拍下。
一股大風正面強壓而來,令白啟動作一僵,楞在原地動彈不得。
“給我破!”
白啟大吼一聲,兩手緊握圖窮匕,沖著徐永壽筆直刺了出去。
嗖!
明明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刺,卻瞬間化解了一切不利的局面,強壓的大風被匕首破開,蕩然無存,阻力全無,白啟整個人瞬間失去了重心,連人帶匕撲向徐永壽的手掌。
不好!
圖窮匕的刃尖還未貼近徐永壽的手掌,就讓徐永壽掌心感到了生疼,心里有種莫名的預感,如果自己這一掌硬拍下去,肯定會被戳出個大窟窿。
不是一般的靈刃!能破我護體氣罩!
關鍵時刻,徐永壽手腕一翻,試圖繞開圖窮匕,直接攻向白啟。
然而白啟早有打算,手持匕首,頂著掌風,招式也跟著變化了起來,兩眼死死的盯著徐永壽。
左肩!肋骨!大腿!腹部!
白啟手中的匕首一連變化了四個方向,全都是徐永壽此時所露出的破綻!
徐永壽頭皮發(fā)麻,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白啟動如脫兔,這一下子,鶴擊術的高明之處就此顯現(xiàn)出來了。
鶴擊術——尋橋。
尋橋是鶴擊術里的一種攻擊敵人破綻、弱勢的手段。
所謂尋橋,要先‘尋’找橋頭,便是在找出第一個破綻后,立馬找出第二個破綻所在,鼓足一股勁,不間斷的攻向敵人身上的破綻和弱點,打得敵人措手不及。
而徐永壽,措不及防的就著了白啟的道,結果被圖窮匕破了護體氣罩,被逼的不得不收手。
結果他這一收手,選擇退讓,整個人勇猛的氣勢瞬間土崩瓦解,一退再退,兩只手掌不斷在身前揮舞,光華流轉,虎虎生風,卻始終不敢與圖窮匕交鋒,顯得捉襟見肘。
可惡!要不是我一開始把自己兵器丟了,現(xiàn)在又怎么會這么被動?
徐永壽無比憋屈。
可白啟也不好過,額頭正不斷的冒著冷汗,全神貫注,不敢有一絲松懈。
這家伙好強!
雖然他逼退了徐永壽,反擊成功,還打散了徐永壽的氣焰,但卻還是沒有辦法一鼓作氣的將其拿下。
畢竟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還是很大的,徐永壽只是一時措手不及,被圖窮匕的鋒利打亂了陣腳。
一旦等他緩過勁來,那局面必定瞬間扭轉。
不行!得速戰(zhàn)速決!
“來?。』ハ鄠Π?!”
白啟一咬牙,目光驟然一狠,足尖一頓,整個人一躍而起,朝著徐永壽飛撲了過去。
“哼!找死!”
徐永壽眼前一亮,腳步驟然一旋,與白啟瞬間措開身來,一掌拍來,光芒綻放,勁風鼓動。
“早就知道你要躲!”
結果,在錯開的一瞬間,白啟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圖窮匕,對準徐永壽的心口,大力投擲出去。
“愚蠢!”徐永壽嘴角一揚。
這蠢貨,居然把匕首給扔了!
如果說這把古怪的匕首在他手上,我還會忌憚他三分。
現(xiàn)在……
徐永壽想著,身影一晃,原地留下一道殘影,想要躲開圖窮匕。
然而,古怪的一幕發(fā)生了。
那圖窮匕驟然起了變化,黑影一縮,還不等徐永壽看清是個什么變化,他就感覺胸口一痛,護體氣罩直接破碎。
怎么會!
當下,他整個人嚇得魂飛魄散,身形爆退,同時震蕩氣勁,不讓白啟靠近,接著一股淡淡銀輝從他胸口亮起。
心口處,圖窮匕前端小半截插在了徐永壽的胸口上,如果再深一寸,就能刺到他的心臟,幸好他關鍵時刻他鎖緊傷口,并同時動用神元,才堪堪攔下圖窮匕。
——嗡。
圖窮匕身忽然微微一顫,接著從徐永壽胸口自動抽出,向后倒旋而去,飛回白啟手中。
“下去吧你!”
白啟手持匕首,再次主動沖著徐永壽撲來,想要加把勁,將已經被逼到擂臺邊緣的徐永壽逼下擂臺。
“是你逼我的!”徐永壽急紅了眼。
他剛剛受到了性命威脅,這令他感到無比憤怒。
“去死吧!”他兩手發(fā)光,拳頭包裹著銀輝,隔空沖著白啟一拳轟來,頓時音爆聲響起,氣爆炸開,一股兇猛的氣力如一柄實質的大鐵錘,向白啟砸來。
白啟趕緊腳踏鶴步,身形一閃,同時大喊一聲:“我這把匕首上淬過毒!這顆是唯一的解藥!”
說罷,便用力的將一小顆東西丟下了擂臺。
什么?
徐永壽毅然收手,轉而飛撲下擂臺,去拿‘解藥’。
“唉……”身后白起在擂臺上嘆了口氣,搖頭道:“真是個白癡啊,早知道你這么好騙,我何必跟你費這么多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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