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李老伯的竹兒青
山門口這么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天都峰,數(shù)位執(zhí)事在第一時間趕來,見到現(xiàn)場情況后,一個個都驚呆了,然后跑來詢問白啟等人緣由。
熊大富等人爭先恐后的,你一句我一句的,將事情緣由從頭到尾講了出來,白啟在一旁默默的聽著,做著自己的打算。
與此同時,天都峰上。
從山門口走來的文太白,第一時間來到了星都殿。
宗主徐太虛正大刀闊斧的坐在高臺上,正在翻閱著一些報告,對于大步走來的文太白,他像是無所察覺一樣,自顧自的繼續(xù)做著自己的事情。
“別看了,你手底下的那幫廢物能查到什么???”
文太白毫不客氣的跳上高臺,走到徐太虛桌前,一屁股坐在桌上,然后兩手虛抓一下,像是耍戲法一樣,憑空變出了酒瓶和兩盞酒杯,倒?jié)M,遞了一杯到徐太虛面前。
“李老伯的竹兒青,也是多年沒喝了?!?p> 徐太虛順手端起桌上的酒杯,遞到嘴邊,仰頭一口干了,最后還大力的砸吧了一下嘴唇,發(fā)出嘖的一聲脆響。
“怎樣,李老伯近年還好嗎?”
徐太虛心滿意足的將酒杯放下,面露懷念之色,似乎在回味酒水的余味。
“好個屁,他老人家早嗝屁了,現(xiàn)如今墳頭草都三尺高,他家的酒坊,現(xiàn)在由他孫子在接著做?!?p> 文太白說這話的時候,已經(jīng)干完了第三杯酒,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唉,所以說,這小子還差點火候,酒還差點味道啊,可惜了,不是老伯他親手釀的竹兒青,早知道當(dāng)年就讓老伯他給我多備個酒窖。”
“李老伯已經(jīng)去世了嗎?那是可惜了?!?p> 徐太虛說著,不客氣的拿過酒壺,給自己的酒杯滿上。
“大荒山是怎么回事?”
徐太虛喝完酒后,轉(zhuǎn)移了話題。
“在鎮(zhèn)上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沒好事,我就隨手丟了個誘餌試探了下,沒想到還真釣出了大魚?!?p> 文太白說著,手指放在桌上敲了敲。
“東夷部的山魂氏,山魂燒云,我跟這蠻子交過兩次手,不好惹?!?p> “但是我想不通,大荒山隔我們十萬八千里的,怎么會跑到蒼云鎮(zhèn)上,那個叫山魂大風(fēng)的小子,身上既然能有巫毒草娃救命,那就證明他的身份不一般,恐怕背后還有人跟著。”
“可是這小子都差點被我殺了,最后迫不得已,被我逼的用巫毒草娃帶人脫身,他背后的人都沒個動靜,那只能說明,當(dāng)時那人不在……那人去哪了呢?”
徐太虛微微的點了點頭,大手一招,他面前的虛空中就出現(xiàn)了一張由光線構(gòu)成,無比夢幻的地圖。
“我讓外邊的弟子去打探了趟消息,得知祥云山那邊有異動。”
說著,伸手指向了面前地圖的最東邊,一個已經(jīng)脫離了蒼云山范圍,卻又靠的很近的一個位置。
“祥云山?”
文太白瞇了瞇眼,開始思索起來。
“我打算去看看。”
食指一彈,面前的地圖頓時消散,徐太虛再次端起了酒杯。
“你?”
“你親自去?”
文太白瞥了他一眼,眼角流露出一絲不明意味。
“對。”徐太虛點頭。
“哈?!?p> 文太白笑了起來:“那我保證你一無所獲?!?p> “為什么?”徐太虛不解。
“很簡單。”
文太白收起了桌上的酒杯,再從桌上跳下,站在桌前,看著桌后坐在椅子上的徐太虛,說道:“他們既然敢開始行動,那一定有提前做好了退路。”
“你要是親自去的話,他們恐怕就直接走了,等過個幾年,準(zhǔn)備的更加周全后,又再回來就是?!?p> “畢竟你我都不知道,他們盯著祥云山有多久了。”
“而且,我總感覺,這次還有其他人參與,絕對不止是大荒山。”
“所以,你要是真想弄清楚這里頭的東西,那就最好找?guī)讉€小輩去處理此事?!?p> “小輩?”
徐太虛皺起了眉頭。
“沒錯,按規(guī)矩來,小輩去調(diào)查這事最好,就算打草驚蛇也無所謂,這里可是我們玄都宗的地盤,我給他們一個百個膽子,也不敢殺玄都宗的人?!蔽奶渍f道。
“可現(xiàn)在問題是,宗門正在舉行月比,真?zhèn)鞯茏右踩荚谕鈭?zhí)行任務(wù),你讓我去找誰來去調(diào)查這事?”
“我倒是有個想法?!?p> 文太白聞言,詭異的笑了起來。
當(dāng)文太白和徐太虛兩人在星都殿內(nèi),商議著某些事情的時候,白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他短暫的守山弟子之職,火速趕回到了天煞峰上。
“咦?老頭沒回來?”
白啟興沖沖的跑去文太白的房門外敲了半天,結(jié)果里頭一點動靜都沒有。
人去哪了?
白啟回到自己的帳篷邊坐下,左等右等,文太白卻始終沒有回來。
無聊之余,白啟掏出了之前文太白丟給他的那塊獸面銅牌。
這是什么?
靈寶嗎?
白啟試著沉下心來,凝聚精神力至獸面銅牌上,半響過后,終于和獸面銅牌建立起了一絲聯(lián)系。
果然是靈寶。
白啟一喜,繼續(xù)凝聚自身的精神力。
一刻鐘后。
獸面銅牌懸浮在白啟面前,滴溜溜的轉(zhuǎn)個不停。
白啟心念一動,獸面銅牌證明突然沖出一頭獅子的虛影,朝白啟迎面撲來,白啟下意識的大叫一聲,閉上了眼,結(jié)果感覺周身一輕,再次睜開眼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包括在一層虛幻的橙色光罩之中。
跑到溪水一邊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體外罩著一層獅子模樣的光罩,像是穿了一套無形的盔甲一樣。
獸面銅牌在自己頭頂?shù)瘟锪锏牟煌^D(zhuǎn)動著,白啟心念一動,銅牌瞬間飛出,沖向旁邊的一顆樹干,同時帶起一道橙光,化作戾芒,斬向那顆樹干。
嗖的一下,橙光一閃而過,那根樹干被從中斬斷,切口面十分平滑。
不錯。
可攻可守,是件好靈寶。
白啟拿著獸面銅牌把玩了好一陣子過后,腦子里突然一下,意識到了什么。
這玩意……
白啟將獸面銅牌湊到眼前,細細打量了起來。
不會就是那三個倒霉鬼說的什么百獸飛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