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斗開始!
柴初嵐首先發(fā)起攻擊,一個急速突進,然后又以一個刁鉆的角度折向迂回,收于腰腹的拳頭蓄勢待發(fā)。
如果仔細觀看,會發(fā)現(xiàn)柴初嵐的拳頭上覆蓋著一層淡淡的灰色。
西門吹風雙眼微瞇:“鐵拳。”
白高耳朵尖,好奇道:“隊長,你說的鐵拳莫非是柴家的那個鐵拳?”
西門吹風點點頭。
“原來是那個柴家,這下有好戲看了。”白高興奮無比。
五大家族之一的鐵拳柴家,和西門家一樣,都是最古老的家族,同時也是武術世家,西門家以劍術聞名世界,柴家則以一手霸道拳法著稱,兩大家族明爭暗斗多年,誰也不服誰。
格特喃喃道:“鐵拳么……”
……
面對柴初嵐打來的拳頭,謝寒能夠感受到其中的威力,滔天的怒火在腦海燃燒,身體立即做出反應,打算硬碰硬。
但是謝寒的意志卻不這么想,他認為應該先躲開,找機會還擊,在敵人碰不到自己的時候,把對方打倒,才能是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兩股意念產生沖突,造成謝寒的身體僵持在原地,硬生生的承受了柴初嵐的這一拳。
拳頭打在胸口上,謝寒整個人倒飛出去,他能聽到肋骨斷裂的聲音,心中叫遭,以自己身體的抗打擊能力,對方竟然能傷到自己,這一拳的威力非同小可。
但旋即他想到什么,興奮起來,以這個傷勢,自己就能感受到痛苦,然后就能清醒過來了。
恢復正常狀態(tài)的話,即便自己受傷,也完全不懼對方。
興奮沒能延續(xù)多久,大腦反而越發(fā)憤怒了。
什么情況?怎么還不醒?
我靠,怎么不痛!
這是謝寒正常意志最后產生的念頭,然后他的思維就陷入了熊熊的怒火當中。
“我要你死?!敝x寒發(fā)出一聲低吼,這是‘暴怒’之后的思維。
身體猛然彈起,就像感受不到身上的傷一樣,猶如一頭猛獸朝柴初嵐沖去,簡單粗暴。
柴初嵐眉頭微皺,身體往旁邊一閃,躲開了謝寒的攻擊。
忽然,她心中產生一股危機感,脊背一寒,毫不遲疑,膝蓋彎曲,身體向后仰。
一條腿鞭瞄準她頭部掃來。
咻!
勁風擦著她高挺的鼻尖掠過,滲出一滴鮮血。
來不及慶幸,謝寒前傾的身體在腿鞭掃過之后完成折返,又是猛烈的一拳攻來。
柴初嵐沒有辦法,雙手朝地面一撐,借力飛起雙腳,迎向謝寒的拳頭。
砰!
柴初嵐向前滾了好幾米才停下,雙腿發(fā)麻。
謝寒則往后退了一步。
不給柴初嵐任何休息的機會,謝寒怒吼一聲,整個人又沖了出去。
……
魯大成和趙漠站在一起。
“大成,你們學院不會個個都那么厲害吧?”看到這么驚人的戰(zhàn)斗,趙漠不由詢問。
魯大成撇撇嘴,不屑道:“打架厲害有什么用,這年頭,都是機甲上見真章?!?p> 雖然同樣震驚謝寒和柴初嵐的個人實力,但是想要出人頭地,最重要的還是機甲操作水平,血肉之軀再怎么厲害也敵不過鋼鐵之軀,從來沒聽說過哪個人能打得過一架機甲的。
就跟舊時代一樣,一個人拿著槍,你就算武功再高也沒用,俗話說得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就是這個道理。
對于機甲操作,魯大成十分自信,他也有這個自信的資本,否則也不會被選來參加這次集訓。
在他看來,謝寒和柴初嵐二人也只是身手了得而已,真要上了機甲,他們也只有被虐的份,這就是新生和老生的差距。
“你說得也有道理。”趙漠點點頭,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內心卻并不平靜。
從上次開陽學院和瑤光學院的交流會上,他就對和副隊長王芳談笑風生的兩個陌生面孔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事后,他也從其他渠道打聽到了二人的身份,長相普通的叫謝寒,銀頭發(fā)相貌英俊的叫吳邦。
那一次,謝寒并沒有參加機甲戰(zhàn),吳邦參加了,并且和副隊長打得難分難解,最后惜敗。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王芳和吳邦的機甲操作都如此厲害,趙漠有理由相信,謝寒的水平也不會差到哪去。
如果這僅僅是猜測,那接下來他了解到的情況就讓人不得不重視了,交流會之后,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從那次帶隊老師戴夫那里了解到,當日在機甲故障檢查的比試中,取得第一的答卷并不是本人寫的,而是另外一個學生代寫,那個學生的名字就叫謝寒。
對于機械方面的東西,趙漠是不太了解的,但也知道,那份答卷不知怎么流傳出來,在學院內的機械系學生中引起一番不小的轟動。
他們大概不會想到,他們或崇拜或佩服的那份答卷的答題者,不是他們津津樂道的韓小露,而是眼下正和別人上演一場驚世對決的少年。
那雙赤紅的雙瞳,趙漠只是盯了一眼,心中沒來由就升騰起了一團怒火,嚇得他趕緊轉移視線。
魯大成不懂得這是什么,趙漠卻有所耳聞,謝寒此刻的狀態(tài)絕對不是用一般的打架厲害可以形容,光是二人硬碰硬時產生的震蕩感,他隔著老遠也能隱約感覺得到,還是之前打飛周猛的那一拳,一下就飛了十幾米,這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嗎?
除了覺醒者,趙漠想不出還有其他可能了。
至于能和謝寒過招的柴初嵐,雖然在力量和速度上看起來都被謝寒全方面壓制,但是依靠過人的戰(zhàn)斗技巧,依然能和謝寒打得難解難分。能做到這一點,也不是一般人。
這么兩個怪物,在魯大成眼中,竟然如此不堪,趙漠實在是搞不懂。
當然,他也沒有打算提醒魯大成的意思,有些人總是太自以為是了,不碰幾回釘子,是不會長記性的。
對于這個遠房表弟,趙漠很無奈,父母讓自己平時多多照顧他,可二人根本不是一個學院的,交集也不算多,關系倒是馬馬虎虎,畢竟都是年輕人,沒啥說不來的。
就是這個表弟的性格有點兒自大,這讓趙漠很看不上眼,自己這會兒要是和他說“你不如謝寒”,這表弟多半就能和自己吵起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趙漠心安理得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