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諺有云,飽暖思淫欲,饑寒思盜心。
何之韻十八九歲的年紀(jì),身材異常高挑,幾乎和楊懷仁一般高,這才當(dāng)時來說,已經(jīng)算是女子中很高的存在了。
至于那聲神仙姐姐,楊懷仁說完了也立即覺得非常尷尬,因為剛才瞥見何之韻的第一眼的時候,他是的的確確被驚訝到了。
她膚如如羊脂白玉般,雙目瑩瑩似是要流出水來,同時又充滿了靈性;
瘦削的臉型,又給這張五官精致的臉增添了一絲英氣,而輕盈的齊眉劉海兒,最是讓人心動非常。
楊懷仁自知有些失態(tài)了,畢竟這種女神級別的美女,正常情況下是和他這種男人無緣的。
但母親告訴他這個女神是他的未婚妻,這就讓人難以自持了。
楊懷仁趕緊收拾了下心神,請他們到后院里先休息,自己親自去廚房動手又做了幾碗牛肉面,先讓家人填飽肚子。
等忙到了午市,這才領(lǐng)著她們回家里住下。
楊母進了大院子里就高興壞了,這里看看,那里瞧瞧,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一個瘦瘦弱弱的書生,怎么離家才三個月就有了這么大的家業(yè)。
二丫有些怕生,被母親牽著跑來跑去,即使一雙小腿兒快跟不上了,也不敢吱聲,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害怕的看著有些癲狂的母親。
倒是何之韻不動聲色,身后的兩個名字叫做小花和鬧騰的漢子也是低著頭數(shù)腳趾頭,一言不吭。
楊懷仁看在眼里,似有所想。趕忙先安撫興奮過頭的母親,抱起二丫進了后堂歇息。
何之韻還未過門,蓮兒大方的要她先跟自己住,小花和鬧騰住在了西院,和福祿壽喜他們住在一起。
楊母住進了后宅的一間偏屋,楊懷仁執(zhí)意讓出大房給母親,卻被楊母拒絕了,說是大房將來留給小兩口住,自己一個老婦帶著女兒住偏屋就行了。
春夏秋冬歡喜的伺候老夫人洗漱,幫她換上了干凈的衣衫,楊懷仁這才進屋打發(fā)走了幾個丫鬟,陪母親說話。
楊懷仁知道娘親想知道這三個月來發(fā)生了什么,可有些事說出來是肯定不行的,難道告訴她自己是借用了他兒子身體的一個來自近千年后的人?
只好現(xiàn)編了一套說辭,善意的謊言,對至親的人來說,不能算欺騙。
于是一個武俠故事又被改編了。
“兒子自三月離家,向西而行數(shù)日,飽覽黃河兩岸美景。
某日早起趕路,恰逢大霧彌漫,目所能及不過數(shù)尺,不知不覺走入一處山谷,見一鶴發(fā)老翁在一洞口前擺開了方圓,圍觀者甚眾。
兒子就好奇啊,也湊過腦袋過去看看秤里乾坤,一看嚇一跳,這不千古奇難的珍瓏棋局么?
不論是牛鼻子道士,還是光腦袋和尚,從江南的名家子弟,到大理國王爺?shù)氖雷?,甚至還有四個奇形怪狀面目猙獰似夜叉一樣的人物,排著隊下餛飩似的挨個去和白頭發(fā)老頭對弈。
各路人物下不過人家也就算了,還要裝瘋賣傻撒一陣潑才肯離席,場面好不熱鬧。
兒子本不想管這等閑事,只想趁著天光趕路,沒想到最后一個綠臉的白胡子老頭發(fā)瘋的時候,蝎子毒蟲從袖子里跑了一地。
兒子一看這還了得?趕忙抓起幾枚棋子就去砸這些毒蟲,結(jié)果毒蟲沒砸著,設(shè)局的鶴發(fā)老頭盯著幾枚棋子落在棋盤上的位置大呼妙妙妙!
十二生肖里哪有屬貓的?不趕快抓蟲子萬一被咬了怎么辦?老頭不幫忙也就算了,學(xué)哪門子貓叫喚,氣得兒子就要跟他評理。
結(jié)果老頭不由分說把兒子一把抓過去,轉(zhuǎn)頭扔進了大洞里。我原想逃跑,結(jié)果外邊眾人丁玲隆東地打了起來,人在天上飛來飛去,刀光劍影的甚是可怕。
您老兒子多機靈啊,出門的時候才換的干凈衣衫,貿(mào)貿(mào)然出去被滋一身血就可惜了。所以只好往洞里邊走,后來就遇見一位叫無崖子的怪老頭,說是外邊那位鶴發(fā)老頭的師父。
這個叫無崖子的老頭說話不動舌頭,披頭散發(fā)樣子怪瘆人的,非要說我們爺倆有緣,還要傳我一身本事。
我一看這老頭老得都走不動道了,能有啥本事,正好他面前一盤子肥雞,我就說了一聲‘我餓了,給我點好東西吃吧’。
看怪老頭自顧的點頭,我就準(zhǔn)備去抓燒雞,結(jié)果剛伸出手去,就被怪老頭抓住扔上了天,落下來腦袋剛好頂?shù)剿^上,然后一股熱氣就從頭頂傳了進來,后來就暈死過去了。
等我醒來,怪老頭就沒了,留下一塊巴掌大的玉璧給我掛脖子上。外邊打架的人早打完各回各家了,霧已散去,我才繼續(xù)趕路。
后來腦子里莫名的就出現(xiàn)各種珍饈美味的做法,來到京城之后,我變賣了玉璧,開了這家隨園,買了現(xiàn)在這套宅子,正準(zhǔn)備派人回鄉(xiāng)接您老人家呢,這不您就先來京城了。”
楊母劉氏本不過是個莊戶人家出身的女子,對兒子口中的故事深信不疑,琢磨了一會兒,才興高采烈的抓著兒子的肩膀說道:“兒啊,這是老神仙給你指了條路,傳了你一身安身立命的本事呢。”
楊懷仁順著母親的情緒變化也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如此啊,哈哈?!?p> 楊母本來是想著兒子能進京趕考得個官身,以后他們孤兒寡母的在家族里能抬起頭來做人,可想想就算當(dāng)了官那點俸祿也不過了了,還不如兒子一身做菜的本事將來能做個富家翁劃算。
自己的丈夫不就是中不了舉后來郁郁寡歡嗎?三十幾歲就早早入了祖墳,兒子萬一考不上別再像他老爹一樣也精神抑郁了。
現(xiàn)在好了,兒子現(xiàn)在開的館子,在京城也許還不算多大,這規(guī)模放在老家縣城里,也算是數(shù)得上號的大酒樓了,還有這么大的宅子,丫鬟仆役都全乎著,將來娶了何家小娘子過門,抱上孫子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老太太想著未來的美好生活,糊里糊涂就睡了過去。
楊懷仁看著母親睡著了還彎著嘴笑得那么開心,長舒了一口氣,彎下腰去掀開一床薄被輕輕蓋在了老人身上。
只不過才四十來歲的婦人,皺紋卻開始爬上了她的眼角,連云鬢里也淡淡的抽出了幾絲寒霜。
她一個孤身的女人,獨自養(yǎng)大一雙兒女,不知經(jīng)歷了多少艱辛和苦楚。她睡的那么安詳,讓楊懷仁這個做兒子的心中感到一些慰藉,暗暗發(fā)誓要讓她將來不再受一點兒苦。
踮著腳倒退出房間,輕輕掩上了房門。剛轉(zhuǎn)過身來,那張熟悉又陌生的俏臉又出現(xiàn)在面前。
這個叫何之韻的女子,真是他的未婚妻子?
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上天對他不薄,只是這個女神般樣貌的女子,眼神總有一種讓人難以琢磨的神秘感。
楊懷仁不禁自問,難道天下真有這等的好事?或者在這個女人身上,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呼啦圈大神
諸位兄弟姐們們,如果喜歡本書,有時間的話幫忙分享一下朋友圈或者群,呼朋喚友來讀書啊,多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