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在府中苦練內功,加緊定顏丹的煉制,這個時候,長史府遣人送來請柬,說是高順終于突破了,請?zhí)K氏父子過府一敘。
蘇辰得到這個消息,十分興奮,他倒是沒有去想為何不是高順親自前來蘇府,而是派了家仆小廝送來請柬,畢竟在某種程度上,高順現(xiàn)在可是蘇家的家將啊。
他將消息告訴父親過后,就命人前去準備賀禮,其實賀禮也不用準備,高順現(xiàn)在孤家寡人,也沒成親,對他來說,金銀用處不大,唯一對他或者其屬下有用的就是酒水了,偏偏蘇府別的或許還缺少,但這酒水卻是不缺的。
帶上十壇五原仙釀,一壇藥酒,蘇氏父子就來到了長史府。
剛到門口,就發(fā)現(xiàn)門前聽了不少馬車,想必也是過府祝賀的客人,只是不知道這些人是不請自來呢,還是高順有意為之。
蘇辰是相信高順的,所以他并沒深究,倒是蘇寔看到這么多馬車,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剛剛進入府門,就看到高順親自出來迎接,蘇辰趕緊快步上前,祝賀道:“高大哥,恭喜恭喜,我等了好久,終于等到你出關了,實在是可以可賀!”
蘇寔也笑著對高順表示了恭喜。
面對著蘇家父子的打趣,高順卻是苦笑著答道:“蘇伯父,賢弟,別人不知道什么情況,您二位還不清楚嗎,就別打趣某了,不過這次閉關卻是收獲非凡,賢弟可猜能猜到為兄如今是何境界?”
“莫不是……”蘇辰正疑惑他為何有此一問,忽然恍然大悟地說道:“高大哥莫不是突破了真武境?”
“正是如此!”高順肯定地點了點頭,緊接著就對著蘇氏父子兩人單漆跪地,拜謝道:“多謝伯父和賢弟成全?!?p> 蘇辰趕緊將他扶起,蘇寔也一改之前的臉色,雙手將他扶起,高順也知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順勢就起了身來。
蘇氏父子明白了高順此舉的用心之后,也是十分感動,畢竟高順今時不同往日,一個真武境的高手,那就是一流武將啊,這等修為,放在任何一方大勢力,那都是爭相拉攏的存在。
此時高順吃水不忘挖井人,其忠心不言自明,這一跪就代表他徹底承認了自己蘇家家將的地位。
蘇寔原本心里還有點介懷,但看到對方的赤膽忠心,也忍不住有些動容,問道:“伯平,門外為何有這么多的馬車?是來了不少同僚嗎?”
高順,字伯平,蘇寔這一聲伯平稱呼得恰到好處,適逢其會。
高順聽了坦言道:“不瞞伯父,此舉卻是順自作主張了,經過陷陣營這些日子的調查,當晚的刺客很可能不是五原郡內的勢力,但順卻敢斷言,他們在九原縣內一定有內應,順今日之為,就是想先把這個內應找出來,然后順藤摸瓜,找到那晚刺客的幕后主使?!?p> “原來如此!”聽了他的解釋,蘇氏父子都很滿意,蘇辰更是驚訝于高順的智謀,看了以前他還有些小瞧了對方,他不僅是個練兵之才,更是一個難得的將才,乃自帥才,能得到高順的效忠,蘇辰十分高興。
“那依伯平所料,這幕后主使會是何人呢?”盡管這些日子蘇寔利用所有的關系嚴加排查,卻還是一無所獲,最終只能不了了之。
高順正欲說話,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高長史和蘇司馬在聊些什么呢?不妨也讓本官聽聽,哈哈哈哈?!?p> 大家回頭一看,來人不是別人,竟然是王智,高順三人急忙見禮:“見過王使君(見過王伯父)?!?p> “二位不用多禮,賢侄也快快免禮吧!”王智虛扶一把,接著說道:“看來本官是來晚了,不想諸位同僚竟然早就來了,今日乃是高長史的大喜之日,傳聞高長史突破了真武境,不知傳言然否?”
“嗯!”高順點了點頭,并不意外王智知道這些。
“這真是我五原郡的大喜事啊。”王智手捋長須,笑道:“眾所周知,我五原郡地處邊地,時常受到鮮卑等異族襲擾,如今高長史修為大進,實在是可喜可賀,從此我五原郡百姓有福了?!?p> “多謝使君夸贊,使君快里面請吧?!?p> “請!”
今日來到高順府中的無疑都是郡守府的同僚,四大家族雖然都收到了消息,但除了在郡守府為官之人,其余白身卻是沒有任何一人到場。
宴會中眾人對高順送上了頗多溢美之詞,不過更多的則是紅果果的羨慕,畢竟這么年輕就突破了真武境,成為了一流武將,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所以都爭相敬酒,試圖和他打好關系。
酒宴結束后,蘇辰趁人沒注意,單獨來到了高府后院等待,等高順將人送走之后,回到后院和他進行了很長時間的密探。
沒有人知道兩人談了些什么,只知道第二天,蘇家就向蔡邕下了聘禮,雙方商議之后,約定一個月之后,蘇家前去迎親。
既然要迎親,顯然不能讓蔡邕一家繼續(xù)住在驛站了,其實蘇辰早就在城西找了一套宅子,這時候正好提議蔡邕一家搬進去。
蔡邕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聽聞之后也順從了蘇辰的安排。
事實上,蘇辰之所以這么快就決定迎娶蔡琰,為的就是給蘇家套一層保護殼,因為據(jù)高順所說,護匈奴中郎將董卓董胖子前不久給他來了一封書信,詢問他是否愿意去其麾下就職。
只要他答應,一個校尉之職還是沒問題的,董胖子有信心在他的運作下,讓高順官居校尉。
高順顯然沒有答應,不過他卻從這個消息中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意味,董胖子的書信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閉關之時送來,而且還是發(fā)生在那晚的遇刺事件之后,要說這里面沒有貓膩卻是不可能的。
蘇辰也從中嗅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他冥冥之中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了,可因為消息來源太少,又弄不明白,所以為了自保,他才急于和蔡琰成親。
蔡邕雖然被流放了,但是他的關系網(wǎng)還在,成為了蔡邕名副其實的女婿,將來就算有事,也至少能夠保得蘇家闔府上下性命安全。
就在蘇辰緊鑼密鼓為一個月之后的婚禮準備的時候,李肅卻是提前來到了蘇府拜訪,談的不是別的,就是定顏丹的生意。
“為兄不請自來,還望賢弟不要將某掃地出門才是啊?!?p> 蘇辰走出府門迎接,一邊招呼著一邊說道:“李兄這是要羞煞我啊,我把誰掃地出門,也不會把李兄掃地出門啊,快快請進。”
李肅進門之后,也不廢話,當即開門見山地說起了生意之事,蘇辰聽了后,提出一個方案,說道:“李兄,不如這樣,我將定顏丹以售價的五成批發(fā)給你,除了司隸地區(qū)和并州之外,你能夠賣到哪里,都是你的本事,至于并州,我打算交給五原商會,而司隸地區(qū)則是準備親自出手。”
“這……”李肅被他這一個大餡餅砸下來,差點沒被砸暈了腦袋,結結巴巴地說道:“賢弟,這,這不太好吧?”
其實,倒不是蘇辰大方,按照他之前的設想,他只打算把南方幾個州的經營權交給李肅,北方除了并州之外則是交給甄家,而涼州那里苦寒,市場小的可憐,不要也罷。
但現(xiàn)在因為察覺到了一股危機,他索性分出了大部分利益用來籠絡李肅以及他背后的李家,不止如此,他還有更深的用意。
“李兄切莫推辭,不瞞李兄,我與兄長一見如故,一直渴望深交,只是某才疏學淺,怕高攀了兄長,如此便是小弟的罪過了。”蘇辰忽然話鋒一轉,繼續(xù)說道:“區(qū)區(qū)錢財,小弟并不放在眼中,若是能結交李兄這樣的大哥,小弟又何吝惜于錢財呢?”
“賢弟高義,李某慚愧至極!”不管如何,蘇辰一下子送上這么一大份禮物,李肅著實被震撼了,想了想提議道:“賢弟,你我雖然相交不多,但志趣相投,乃是同道中人,如蒙賢弟不棄,你我二人義結金蘭如何?”
“李兄此言正合我意,大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蘇辰直接推金山倒玉柱一般,朝著李肅跪了下去。
李肅也趕緊跪在地上,二人互相拜了拜,稍后蘇辰命人準備薄酒香案,然后便在天地的見證下,斬雞頭,燒黃紙,交換拜帖,成了金蘭之交。
結拜完畢,蘇辰當即在府中設宴款待李肅,蘇寔這些日子按照蘇辰的建議吃住都在軍營,籠絡親信,所以不在府中,也就只有郝萌二人作陪。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蘇辰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忽然說道:“大哥,小弟早聞大哥有英雄之志,只是苦于沒有地方施展,如今卻是有一天賜良機,只是不知道大哥可有興趣?”
“哦?是何良機?還請二弟名言!”聽到這話,李肅想當然地以為他那早被擱置的部都尉之職如今終于要提上日程了,一時間心中十分火熱。
蘇辰卻是不知他心里做和想法,只問道:“大哥可聽過美陽侯董中郎將之名?”
聽到這話,李肅下意識地問道:“莫不是那前并州刺史,如今的美陽侯護匈奴中郎將董仲穎公?”
“正是!”蘇辰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道:“此處可算得上是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呢?”
李肅聽到自己的疑問得到了證實,心中猶如被貓抓了一樣,奇癢難耐,只等蘇辰快快說出那千載良機:“好二弟,到底是何良機,還請二弟詳細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