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聽說了嗎?咱縣里之前不是來了一位漂亮的小娘子嗎?那小娘子剛來的時候,那是引起了多少人的注意啊,當(dāng)時啊從京城來的李老頭都說,那京城第一美人都比不上的小娘子漂亮,咱縣令公子聽說了這事兒,特意去找那小娘子,結(jié)果就被那小娘子給迷住了?!备舯谧酪晃豢蜅5氖晨屯蝗婚g神秘兮兮的對著一塊來吃飯的同伴說道。
他對面的同伴一臉不屑,有些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這事兒誰不知道啊,之前都傳遍了好吧,我記得當(dāng)時你還看那小娘子看直了眼呢,咋啦,還沒忘記人家呀?”
“什么呀?這話你可別亂說,我家里那如狼似虎的幾位就夠我受的了,看來你還不知道,這事兒我也是聽我爹說的,別人都不知道,我跟你說哈,據(jù)說那小娘子來這兒的第三個月,身體特別不舒服,住她隔壁的那王大娘雖然是個碎嘴的,但是人家心底好,就想著把她給送到醫(yī)館去了,結(jié)果那大夫一查,你知道是個什么情況嗎?”那人說話的聲音都放小了一些,似乎是不想被人聽見,可惜坐在他們隔壁的0422是個精靈,耳朵尖,這話一字不落的都聽見了。
見到重點要來了,0422直接停下了吃飯的筷子,全神貫注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時柏對她這個性子最是無奈,但是還是停下了筷子陪她一起聽八卦。
“是什么呀?你別賣關(guān)子呀,趕快說。”那人的同伴催促。
“我跟你說了,你可要保密啊。當(dāng)時那王大娘把那小娘子給送到了醫(yī)館,大夫一把脈。壞了,那小娘子懷孕了!那小娘子長得那么漂亮,來的時候引起了那么大的轟動,那大夫也是知道她的,這一把脈就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四個多月了!這一想也知道這孩子肯定不是在她來到縣城之后懷上的,也就是說,咱縣令公子被人戴了綠帽子!”那人神神秘秘的,說到縣令公子被戴了綠帽子的時候聲音低不可聞。
但是他旁邊的同伴還是聽清楚了。“什么?!那縣令公子不得炸了呀!”
“可不是嘛!縣令公子確實是氣的不行,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報復(fù)那小娘子,就被人給打傷了,我聽我爹說,打傷他的那個人是個武林人士,據(jù)說就是那小娘子肚子中孩子的爹,在武林中好像也是頗有勢力的,聽說縣令公子傷的特別嚴重,尤其是那個地方,好像以后啊都不可能再有子嗣了。”
“這么狠?我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啊,這要是真的,那縣太爺不早就派兵把人給抓不起來了?!”
“抓什么抓呀,我之前不是說了嗎,那個人的勢力挺大。縣太爺抓不住他,自然只能不了了之了,再說了,咱縣令公子的那地方要是真的出事兒了,縣太爺能聲張嗎!”
“那倒也是,那后來吶?”
“后來?后來我也不知道了!你沒發(fā)現(xiàn)嗎,最近幾天都找不到那小娘子啦,聽王大娘說呀,是被她家人接回去啦?!?p> ……
兩個人漸漸的放下了這個話題,轉(zhuǎn)而聊起了其他的。
沒有聽到后面的,0422有些遺憾。
時柏揉了揉她的頭,“趕緊吃東西吧,再不吃要涼了?!?p>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力,也不知道自己答應(yīng)她陪她瘋狂的玩兒一次到底是對還是錯。
0422興致缺缺的戳了戳碗里的飯,有些意興闌珊,正要說什么的時候,一群人從外面走進了客棧。
要說每天客棧都有很多人進來,這也沒什么稀奇的,但是,這次不同的是,當(dāng)這些人走進來的時候,整個客棧里突然間就安靜了下來,當(dāng)然還是有一些剛來的外地人在說著話,不過在察覺到了這種安靜的氛圍之后也都停止了說話。
0422的眼睛瞬間亮了,感覺有好戲要看了。
進來的這一群人,領(lǐng)頭的是一位少年人。當(dāng)頭的那位少年看著也就十七八歲,一身華服,長相倒也算是帥氣,但是眼底濃重的眼袋,以及周圍濃濃的黑眼圈,還有他走路稍顯無力的步伐,以及周圍人的反應(yīng)來看,這當(dāng)頭的少年很有可能是一位紈绔子弟,而且還是整天欺行霸市的那種。
那少年領(lǐng)著一群人大搖大擺的進了客棧,客棧掌柜看到少年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直接就苦了臉,此時見少年走了進來,不得不強行揚起笑臉走了過去。
“小公子,這是要……”
“閃開!”被叫做小公子的少年直接越過掌柜朝里走,他邊上的一位一看就是小廝的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直接對掌柜的一聲呵斥。
到底是礙于權(quán)勢,掌柜的只能無奈的退下。
那少年走進了大堂中央,才終于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頭把整個大堂給掃視了一遍,視線在轉(zhuǎn)到0422身上的時候,停頓了好一段兒時間,時柏甚至聽到了他咽口水的聲音。
時柏皺了皺眉,內(nèi)心里升起了一股怒火,這人竟然用這么污穢的目光看他的小系統(tǒng)?。?!
好在那少年的目標(biāo)不是0422,他也記得自己是來干什么的,勉強挪開了目光,掃視著整個客棧。
此時正值吃飯的高峰期,整個客棧大堂內(nèi)基本上是已經(jīng)是滿座的,人不少,單單用肉眼看,很容易就會把要找的人給漏掉的。
那少年顯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他皺著眉頭,直接朝自己身后的小廝示意。
小廝趕忙擺出一副恥高氣揚的氣勢,朝著身后的護衛(wèi)們吩咐道:“給我搜!那賤人就躲在這里面?!?p> 侍衛(wèi)們得到命令,留下兩個人堵在門口,其他人開始挨個的搜。
客棧內(nèi)的人都敢怒不敢言。
就在這時,0422跟時柏耳尖的聽到隔壁桌又開始說起了悄悄話。
“哎!你剛剛說的消息到底可不可靠啊,你這剛說縣領(lǐng)公子受傷的,這后頭人家縣令公子直接帶人來這里抓人了,看這樣子,也不像是受傷了的?!敝耙恢痹诼牭哪侨诵÷暤膯?。
“我哪知道啊,我也是聽我爹說的!”邊上的人顯然也不知道詳細的情況,之前說的那些可能也都是道聽途說的。
不過這兩個人的對話還是給了0422一個信息。
她轉(zhuǎn)頭瞄了一下站在大堂中好似在享受著眾人目光的少年,原來這位就是剛剛那兩人口中的縣令公子,只是不知道這位縣令公子大駕光臨,到底是為了抓什么人?
此時,就當(dāng)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了那縣令公子身上的時候,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瘦瘦小小的身影慢慢的朝著0422這邊挪了過來,他臉上似乎抹了什么東西,看不太清楚樣貌。
由于這人稍微的彎著腰,他本身又長得小,整個人的高度差不多跟眾人坐在凳子上是一樣的,他慢慢地挪過來,竟然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這位公子……”他慢慢地挪到了0422這一桌,小心地在多出來的那個凳子上坐下,發(fā)出了一聲細弱蚊蠅的呼喚,出乎意料的是,聲音竟然很是溫婉好聽,這人竟是個女的。
公子,她應(yīng)該是在叫自家宿主,0422想,她就盯著這個不請自來的姑娘,看這姑娘的架勢,應(yīng)該就是大堂中那位一直站著的縣令公子的目標(biāo)。
時柏不發(fā)一言,只是目光深沉的盯著這位打扮成男子的姑娘。
姑娘被他看的打了一個哆嗦,但還是鼓起了勇氣:“公子,救救我……”
求救的?0422挑了挑眉,這姑娘倒也真大膽,0422覺得自己挺欣賞她的,但是無論怎樣,這姑娘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家宿主的行為還是讓她很反感。
這位不請自來的姑娘倒是很沒有危機感,來抓她的人都快搜查到這邊了,她這邊還拋著媚眼兒給自家宿主求救,也不知道這姑娘腦子是怎么長的。
這是勾引吶還是勾引吶還是勾引吶!
當(dāng)老娘是不存在的嗎??。?!
0422心中窩火,說實話,她心眼兒挺小的,心中憋了一肚子氣的0422決定給這位不請自來,還滿面春光勾引自家宿主的姑娘一個教訓(xùn)。
她朝自家宿主打了一個眼色,時柏瞬間就知道她要表達的意思了。
這是打算先幫這位姑娘,等外面的這群麻煩走了,再教訓(xùn)教訓(xùn)人家。
對于自家小系統(tǒng)的要求,時柏那是無條件支持的。
以時柏的修為,要隱藏一個人簡直不要太簡單。
那位自己湊上來的姑娘已經(jīng)被時柏這張臉給迷的七葷八素的,對周圍的情況渾然不覺。
那縣令公子帶來的護衛(wèi)搜遍了整個客棧,也沒有找到要找的人,縣令公子在知道沒有找到人之后,直接在客棧里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踢翻了好幾張桌子,才氣呼呼地帶著人離開。
他這一走,客棧里一直緊張兮兮的眾人終于放松了下來,也都沒有心情吃飯了,能走的直接就走了。
0422這邊,那姑娘都快忘記自己是來尋求庇護的了。
“公子,多謝公子搭救,不知公子怎么稱呼?”那姑娘嬌滴滴的問。
“咳!”0422怒刷存在感!
姑娘充耳不聞。
“公子怎么不說話呀?小女子之前得罪了那縣令公子,才遭他追殺,這一路上,公子是唯一搭把手的,小女子已經(jīng)逃了一整天了,一直沒有吃東西,可否……”姑娘羞羞答答,說著說著,還不知道腦補到了哪里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咳咳!”0422再次怒刷存在感。
時柏完全沒有管在那邊搔首弄姿的姑娘,他關(guān)心的看向0422,“怎么了?嗓子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0422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兒。
她伸手戳了戳對面的姑娘,打斷了她的幻想,“姑娘,我才是這里的主事人,有什么事,你應(yīng)該問我!”她語氣里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姑娘似乎被她說的回了神,這才拿正眼看了她一眼?!氨?,一直沒有注意到?!?p> 臥槽!0422只覺得氣往上沖,自己這么大一個人坐在這兒,這姑娘是有多眼瞎啊,才發(fā)現(xiàn)不了。
時柏看她氣著了,趕緊給她順了順氣。
一見著時柏的動作,那姑娘直接就不高興了。
“公子,公子你不用動手,我來吧!”她連忙站起來,走向0422。
0422頗為嫌棄她,這姑娘來歷不明,還這么自來熟,這套路簡直不要太熟悉,有點兒像是腦殘世界的女主,0422不可能委屈自己來成全這個一直想勾引自家宿主的姑娘,她伸手想要阻止,手還沒碰上那個姑娘的,那走過來的姑娘就直接倒在了地上,捂著肚子痛苦的呻吟。
這一下子,周圍的食客們目光接著就看了過來,一副看殺人兇手的樣子。
臥槽?。?!(╯‵皿′)╯︵┻━┻
這姑娘好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