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這樣說,他還是叫了服務(wù)生端了一碗牛奶核桃酪,一小碟的蘇式小點心,放到藍清川面前,“先墊一墊肚子?!彼┮患谏难蛎?,一件橙色的小襖,外面披著呢料的大衣。雖然是過了冷冽的嚴冬,但仍為料峭,這亭間四面通風(fēng),她的手指都是青白色的。
寒洛宸皺了眉,“冷不冷?你身子剛好,要不換個里面的包廂?”
她搖搖頭,還有其他人在呢,他也不嫌麻煩。
菜很快端上來了,很符合這家會所古色古香的意味,菜色清淡,造型雅致。她記得寒洛宸他們應(yīng)該都是口味比較重的,這樣清淡不知道習(xí)慣不習(xí)慣。
然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這一輪的菜色上完,又來了一份,是專門給駱杰他們準(zhǔn)備的,濃香撲鼻。
她失笑,喝了一口鵪鶉湯,溫溫?zé)釤岬?,直直暖到了心里。又聽見駱杰直呼了幾口氣,“這種天氣,這樣才夠味兒?!北焕钡煤芗に?p> 寒洛宸吃得很歡快,對家鄉(xiāng)的伙食顯然是懷念很久了?;厝サ臅r候,他感嘆了一聲,“國外的食物都快使我味覺疲勞了。我到過一個依湖而建的小鎮(zhèn),里面人格外長壽。我在那里待了一個星期,天天吃著他們的烤魚和面包,簡直不能忍受?!?p> 藍清川一聽就笑了起來。
眾人吃完晚飯,又鬧了一會兒,到底關(guān)心她的身體,早早放過了寒洛宸,好讓他送她回去休息。
到了她家別墅門前,她正要下車,他卻鎖住了車門。這車是駱杰幫忙剛從海關(guān)取過來,锃亮如初。車內(nèi)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像麥子,又像苦咖啡。
藍清川只好回過頭看他,“還有事嗎?”
他似笑非笑,黑發(fā)帶著些霧夜的濕潤,短短的凌厲地貼在額上。他彎著眉眼,將她拉過來,低低問,“還沒回答我呢,藍清川,這么多月,想沒想我?”
他的語氣熟稔曖昧,像情人間的呢喃。
藍清川低著頭,寒洛宸從這角度只看見她輕輕牽了一下嘴角,很快便收住了。她還是如實說了,低低嗯了一下,“你不該給我寫那么多信?!?p> 寒洛宸聽了,笑容越加深秀,面目白皙清貴,“我這不是為了達到目的嘛?!彼难劬锷癫勺茻幔翱梢娛莻€好方法。”
“好了,讓我下去吧。你剛回來,好好休息?!彼D(zhuǎn)過身又要拉車門。肩膀上驟然傳來一股滾燙的力度,他握住了她的雙肩,將她猛地拉近,藍清川甚至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的額頭上便輕輕落了一個吻。他呼吸的熱度還在上面。
藍清川沒料到他這一舉動,表情有些愣怔,眼睛微微睜大,對著他樺茶色星星閃閃的眼睛,輕輕眨了眨。
他摸了一下她濕濕的眉尖,笑得那樣鮮亮而囂張,“獎勵你的?!彼铝塑?,輕輕砸了一下車窗。
寒洛宸傳來笑聲,格外愉悅不可言說,“晚安,做個好夢?!彼寄芟胂笏靡獾纳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