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天,可真累啊?!睆埥槎丈炝藗€懶腰,輕松的說道。
“恩?!睏詈唤?jīng)心的回了句,腦海中回憶著下午所學(xué)的武技,刀劍棍戟槍斧鉞等等讓人眼花繚亂的兵器,然而軍中的武技卻相對簡單不少,一般招式都很少,卻招招致命。
“小楊哥,前面不錯,咱鉆小樹林去?”張介墩期待的望著楊狐說道。
“你要干嘛?”楊狐一聽此言渾身一激靈,立馬警惕的問道。
“小楊哥你忘啦,你說幫我講講練氣功法的啊?!苯槎諆耗遣淮蟮难劬α⒖套兊糜脑蛊饋恚恼f道。
“噢!”楊狐這才想起來,指了指另一個方向說道,“去我屋舍吧?!?p> “好嘞!”張介墩聞言大喜,連忙亦步亦趨的跟在楊狐身后。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一間間單獨的屋舍之前,張介墩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小……楊哥,這里……不是偵察營嗎?我聽說這里都是些惹不起的少爺啊?!?p> “沒事的,我從一個倒霉蛋那里贏了一個名額,跟我走就是了?!睏詈樧煺f道。
張介墩一聽不由對楊狐愈加佩服起來,毫不懷疑的跟著楊狐往一間木屋走去。
楊狐讓張介墩進(jìn)屋尋了根凳子坐下,他給兩人泡了一壺上好的茶水,給兩人都倒了一大杯,這才坐在張介墩對面說道:“介墩兒啊,咱們先從第一個穴位說起吧?!?p> “好。張介墩點頭道。
于是楊狐便耐心的跟他講起這第一個穴位來,這一講竟然就不知不覺的講到了天黑。
“明白了么?”楊狐充滿希冀的看著張介墩的大腦袋問道。他多么希望那大腦袋里面至少裝點它應(yīng)該裝的東西。
然而直到今天他終于體會到了古人說出榆木腦袋幾個字的時候的那種絕望。
“不明白。”張介墩依舊搖頭。
楊狐對第一個穴位都快絕望了,似乎不管換多少種說法都不能讓他理解。就在這時,一陣“咕~咕……”的聲音傳來,在這個安靜的房間里顯得特別突兀。
“我……好餓了?!睆埥槎帐植缓靡馑嫉恼f道,“小楊哥,咱們?nèi)コ燥埌?,我記得你就中午對付了一頓,我請客,吃大餐?!?p> “介墩兒啊,我先問你個問題,你是不是……沒有想象力?”楊狐想了想,開口問道。
“什么是想象力?”張介墩一臉茫然。
“憑你的智商,完全不至于對第一個穴位都不能理解,肯定是哪里有問題,你說說你聽我講都有什么感覺。”楊狐喝了口茶,抿了抿嘴唇問道。
“感覺么?就是覺得我看不見的東西始終想不出來,我也很苦悶?!睆埥槎湛嘀樥f道。
楊狐點點頭,心中一動,頓時有了主意,他說道:“介墩兒啊,你想修煉成名滿天下的強(qiáng)者嗎?”
“想,做夢都想。”張介墩狠狠的點點頭。
“我有一個辦法,只是可能有一點點疼,我想你這樣的好漢肯定是不怕的?!睏詈α?,溫聲說道。
張介墩很是受用的瞇了瞇眼睛,灑脫的說道:“恩,絕對不怕的?!?p> 桌上的燭光晃了晃,只見楊狐手中抓著什么在燭火中燒了燒,又用隨身攜帶的一種清洗水劑小心的洗了洗。
“小~楊~哥……你在做什么,你要干嘛?。俊辟即蟮臐h子聲音都顫抖了。
“一枚小小的繡花針而已,來,聽好我說的穴位的名字……”楊狐接著就說了一個穴位名,手起針落,直直的扎了下去。
“啊嗚!”
……
一頓飯功夫之后,楊狐一一問過第一層所涉及的穴位,張介墩竟然都答了上來,楊狐滿意的說道:“不錯,不錯,你雖然腦袋沒有記住,但你的身體很好的一一記了下來,我們出去吃飯吧,你不是說你請客么,別以為我沒聽見?!?p> 張介墩苦兮兮的說道:“能記不住么,這都刺了多久了……”
“好啦,你若跟我修煉下去,以后絕對是一流高手,我還有很多辦法,專治你的各種不懂,嘿嘿?!睏詈俸僖恍Γf道。能讓一個榆木腦袋死死記住那些抽象的東西,想一想還真是很有成就感的事,這種感覺讓楊狐樂此不疲。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張介墩決定一心一意跟著小楊哥,鞍前馬后、結(jié)草銜環(huán)、同生共死、朝聞夕死……還有什么死,反正是至死方休?!睆埥槎罩裢驳苟棺右话阋豢跉庹f完了自己知道的表忠心的所有贊美詞,以表達(dá)他心中的澎湃激動。
“你不怕我再扎你?”楊狐奇道。
張介墩搖搖頭,說道:“還好小楊哥你一個人住,不然我可丟臉了?!彼麉s并不知道就憑他那一手鬼哭狼嚎估計旁邊好多小木屋會今夜無眠了,他也不知道楊狐心中的暢快,平時聽那些小木屋的若隱若現(xiàn)的“嗯嗯哦哦”早就讓人抓狂了,今天上演一次男版的,還持續(xù)一頓飯的功夫,量他們以后一段時間也沒勇氣哼唧了。
“走,吃飯去!跟你這吃貨在一起不知不覺都感覺餓了……”楊狐出得門來,外面真是安靜,除了蟲鳴果然沒有那些不和諧的聲音。
兩人來到一片樹林,這里居然燈籠閃耀的擺著很多的小攤,三五成群的大頭兵在此喝酒劃拳,顯得好不熱鬧。
張介墩領(lǐng)著楊狐來到一處生意紅火的燒烤攤,兩人相對落了坐,張介墩大聲道:“掌柜的,新鮮的野味兒來一百串,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都要有,上兩壇好酒?!?p> 楊狐好奇的摸了摸屁股下的凳子,這是一個巨大的樹樁制成的木凳,上面一圈圈的木紋顯示著這樹木傲人年齡,他一抬頭,愣了,桌子居然是一棵更大的樹樁,上面一圈圈密密麻麻的年輪讓人只能望其興嘆。
“介墩兒啊,你不用給家里攢點錢嗎?咱們新兵的俸錢可是少得可憐的。”楊狐好奇的問道。
“沒事,我家雖不是大富大貴,但也有幾畝薄田,家中兩老日子還是很自在的,這不就盼著我立下軍功光宗耀祖呢。”張介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