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踹朕?”朱亞非把手中斷開的長矛當暗器擲向兩個獸人對著徐家鵬大吼,直接造成一死一傷。
“踹你怎么了?誰讓你先踹我的?”徐家鵬爬了起來,一斧子干翻一個在他邊上意圖攻擊他的獸人沖朱亞非吼道。
“你大爺!那是因為你不聽朕的話?就該踢!”朱亞非一肘子撞的他身后要攻擊他的獸人像蝦子一樣弓起了身子之后順手撈起他的武器宰了這個偷襲者。
“你死開!我爸都沒這么踢我你憑什么?”徐家鵬一腳把地上的一把斧子對著朱亞非就踢了過去。朱亞非把斧子向著邊上的獸人磕開,然后順勢就把手中的家伙對著徐家鵬就砸了過去:“靠!你沒完了是吧還敢動手?”
看著互相攻擊的兩人,獸人士兵們徹底傻了,這是什么情況?怎么自己人跟自己人干起來了?加上現(xiàn)在沒有任何人對他們展開進攻所以獸人們也不再圍攻陣中的兩人進入看戲模式??墒强粗粗F人們就覺得不對勁了。對打的兩個家伙盡管打的很熱鬧,可是打了這么久居然連跟毛都沒傷到,反而是看戲圍觀的他們紛紛有人受傷。被磕飛的武器,然后兩人依次的被對方打飛,每一次有東西飛出去,那肯定是瞄準扎堆的獸人。
陣外的黃奕斐等人原本看到在敵陣之中內訌的朱亞非徐家鵬兩人也是一陣的大汗,暗道這兩個禍害真是分不清時候啊,可是看到后來所有人不禁無語,萬沒料到這倆家伙在敵人環(huán)視的情況之下還玩這么多幺蛾子。他們沒料到,作為當事人的倆貨也沒料到。一開始朱亞非踹徐家鵬是真的被傲嬌病給氣著了,徐家鵬踹朱亞非則是為了報那一腳之仇,可是當朱亞非把奪過來的獸人的錘子砸向徐家鵬而被徐家鵬磕飛砸向外圍的獸人的時候兩人心有靈犀地開始了演戲。
朱亞非和徐家鵬倆越演越開心,朱亞非一腳踹出,徐家鵬很配合的用厄運鐘擺去擋,而且是跳起來去擋,人在空中受朱亞非一腳,然后人就立即飛出去。倒飛出去的徐家鵬在空中一個轉身,然后厄運鐘擺就對著著陸點的獸人斬。斬完了獸人徐家鵬對著朱亞非就是一個偽沖鋒,戰(zhàn)士的沖鋒技能是鎖定技和眩暈計,可是徐家鵬這貨是純粹用加速度把朱亞非給撞飛。被撞飛的朱亞非的行為和徐家鵬如出一轍。兩人你來我往玩的不亦樂乎,獸人就是再傻也明白這倆貨拿他們當白癡耍了。
也不知道這倆貨玩到第幾輪了(筆者表示實在是看熱鬧太投入忘了數了),當徐家鵬再次被打飛落地的時候他身邊三尺之內連個活物都沒有,獸人早早地躲開了。如果這次被打飛的是朱亞非估計他還能繼續(xù)演下去,打不了調整個方向唄,但是徐家鵬的臉皮實在沒那么厚,所以他訕訕地收起了武器。
徐家鵬不動了,朱亞非也看出了獸人已經明白過來了,所以他自己給自己找臺階,沖著不動的徐家鵬說道:“怎么?不打了?不打了就跟朕回去。”說完故作輕松的往黃奕斐那邊走去。徐家鵬立即就坡下驢立即跟上。
“站?。 奔尤麪栕舾窈谏哪橈@得更加的陰沉,“想跑么?”這貨還是一如既往的用詞很簡單,畢竟他的人類語言實在是太次。其實這貨肺都快氣炸了,他原本想用獸人語把這兩個家伙臭罵一頓,可是一想那倆未必聽得懂自己哪怕就是罵出花來也沒用,所以只好用蹩腳的人類語言把滿腹的牢騷表達出來。
“怎么著?你還打算留朕吃酒席???”朱亞非睥睨著他但是隨即又小聲地對徐家鵬說道,“扯呼,招呼弟兄并肩子?!毙旒淫i傲嬌屬性結束,也知道這是最正確的方法就是按照朱亞非說的先撤出去然后帶領一百步兵配合黃奕斐進攻,所以全神戒備準備隨時撒丫子。
加塞爾佐格隱約聽到了朱亞非說的后半句,但是他不懂,只得就著朱亞非的前半句做出答復:“殺了你來吃!”說完雙手一揮,原本分散的獸人士兵立即圍了上去。朱亞非雙手抓出兩把致盲粉(盜賊原先的致盲技能需要的消耗品)以漫天飛雨灑金錢的手法揚了出去,原本需要技能支撐的單體技能致盲被他用成了群體技能迷眼,只不過這樣一來技能的有效時間就沒有原先的那么長了。
“跑!”朱亞非趁著這個當口縱身而起,踩著被迷了眼的獸人肩膀或者腦袋向加塞爾佐格沖了過去。他知道如果兩人一起跑那很可能會成人獸人的靶子,他要為徐家鵬盡量爭取一些時間。清醒的徐家鵬不再猶豫對著一切可以沖鋒的東西連續(xù)沖鋒(詳情請參考哀木涕沖鋒小動物逃命)突出了重圍向黃奕斐的軍陣飛奔。
“射死他(獸人語)!”加塞爾佐格畢竟久經戰(zhàn)爭,盡管朱亞非殺氣凜然地沖他來了,但是仍然有余力縱觀全局,看著飛奔逃出陣中的徐家鵬立即明白了朱亞非攻過來的意圖連忙下令。只可惜原本他的部隊里弓箭手就沒幾個,大部分能做遠程攻擊的還被派了斥候任務,再加上剛才和豺狼人的一番混戰(zhàn),這類兵種已經所剩無幾。
稀稀落落的幾支箭幾根投擲的長矛對著徐家鵬就飛了出去,只可惜徐家鵬一路的沖鋒,速度很快很難瞄準,再加上有張濤和楊華庚的援護,所以徐家鵬就那么一路狗癲瘋似的沖回了陣中。
獸人陣中,朱亞非的雙手不停發(fā)抖。剛才和加塞爾佐格硬碰硬的對了一招,盡管他殺氣凌冽讓加塞爾佐格的內心剎那間出現(xiàn)了少許的恐懼,但是他畢竟是經歷過殘酷戰(zhàn)爭的洗禮,所以很快的把心態(tài)調整過來,右手的劍對著身在空中的朱亞非就橫斬過去。朱亞非左手劍去格擋,右手劍刁鉆的刺向加塞爾佐格,加塞爾佐格左手盾牌立即迎了過去。兩人硬碰一個照面后再次分開,加塞爾佐格不動如山,朱亞非卻被硬生生磕飛了出去。
雙手被震的發(fā)麻顫抖的朱亞非一落地立即發(fā)動疾跑技能又對著加塞爾佐格沖了過去。剛才的交鋒讓他知道如果硬碰硬自己必然吃虧,這種力量上的差距實在太明顯,要想殺了這個家伙只能盡量利用自己敏捷的優(yōu)勢。圍攻他的獸人眼見著朱亞非拉出一溜兒虛影從自己面前飛奔而過,而自己的攻擊連他的邊都沾不上。朱亞非輕松躲開加塞爾佐格直劈下來的一劍繞道了他的身后一劍劃出,加塞爾佐格連忙閃避但是后背上仍然被割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加塞爾佐格痛哼一聲回身又是一劍,朱亞非閃展騰挪的跟他打起了游擊,不是在獸人士兵之中游蕩順手捎帶弄死一個倆的,就是和加塞爾佐格繞圈瞅時機給他來一下子。
“德瑪西亞!”帶隊沖鋒的黃奕斐表示壓力山大,心想等有機會一定要把這個惡習給抹殺掉。他和約根森帶著五十騎兵成楔形戰(zhàn)斗隊形沖了過來。被朱亞非攪得亂成了一鍋粥的獸人陣型立即被騎兵撕開了一個缺口。黃奕斐十分機智的率領著騎兵沖入陣中直取加塞爾佐格。加塞爾佐格就是再久經戰(zhàn)陣被五十多騎兵一通沖鋒也手忙腳亂身受不少傷害。騎兵們從加塞爾佐格身邊沖過之后繼續(xù)突進,穿過了獸人的陣型之后開始掉頭。
而此同時,徐家鵬帶著一百步兵緊跟著殺到獸人陣前。這一百人盾劍兵護住外圍,長槍兵居中,最中間是張濤和楊華庚兩個人形強化劑。這一百人和獸人交上手之后也不強行推進,只是在陣外穩(wěn)住陣腳。而此同時,黃奕斐和約根森已經開始了返程的沖鋒,卡拉克爾丹弗斯和梅森納帶著兩百五十人的大隊趕了過來一看陣勢,立即在徐家鵬的陣地旁邊依樣畫葫蘆的和獸人交上了火。
說實話,獸人的單兵作戰(zhàn)能力遠比黃奕斐的兵強太多。就算是對上了十二軍團的老兵一個獸人士兵能從容面對三個?,F(xiàn)在是近四百獸人對戰(zhàn)四百士兵,而且這四百都是新兵,更有大部分是才招募的,按照道理來說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有陣型的加持和魔法的強化四百人類士兵也不會撐太久,但是獸人一來被豺狼人拖住打了一夜,二來獸人的指揮官加塞爾佐格現(xiàn)在自顧不暇,無暇對戰(zhàn)場上的變化做出應對,這讓獸人的戰(zhàn)線一退再退。
有道是屋漏偏遭連夜雨船破又遭頂頭風。就在獸人苦苦支撐連戰(zhàn)連退之時,一邊觀戰(zhàn)的豺狼人突然一陣怪叫著沖了上來。這么一來獸人陣型立即大亂,徐家鵬所率的步兵們的戰(zhàn)線莫名其妙地被推進了兩三米。
接下來戰(zhàn)斗變成了一面倒的屠殺。因為是人類和豺狼人的兩面包抄,黃奕斐的騎兵再殺了兩個來回之后便不再有發(fā)揮的空間,所以只得在一邊觀敵瞭陣。
人類和豺狼人終于成功會師,獸人們死傷殆盡,現(xiàn)在唯一站著的獸人就剩下了加塞爾佐格。而這個孤零零的家伙也早已渾身帶傷搖搖欲墜。站在他邊上的是囂張跋扈的朱亞非。雖然他身上也多少帶了些傷,可是他有后援治療,所以他的傷幾乎都以痊愈。
“朕現(xiàn)在很迷茫啊,老佐你給朕一個建議如何?”朱亞非得便宜還賣乖的惡劣屬性再次爆發(fā),“朕殺人一般是要收錢的,原本以你的身價真不值得朕動手,但是現(xiàn)在要是放你走等于是縱虎歸山……呃,應該是打蛇不死,你有什么好主意沒?”
“決斗。我請求榮譽一戰(zhàn)。”加塞爾佐格拄著劍艱難地站立對著騎在馬上的黃奕斐說道。整個戰(zhàn)場看來,這個家伙的鎧甲最特殊最華麗。朱亞非臉色一沉,這種被人直接無視的感覺讓他殺氣彌漫。黃奕斐看了看戰(zhàn)場上死去的士兵冷冷地說道:“你讓我損失了幾十名士兵,我恨不得把你亂刀砍死,但是你問錯了人。站在你面前的是我的老板,你的生死不在你不在我,就在他一言之間。”
等加塞爾佐格再看過來的時候,朱亞非一臉的不滿意:“輕慢與朕大不敬,就這一條就該夷你三族。不過朕覺得你應該還有點價值,所以朕決定先留著你的狗命。人來,綁了回去和那個倒霉鬼關在一起。”
剛才黃奕斐的那一番話給足了朱亞非的面子,原來這位平時沒正形兒的主合著還是自己領主的老大啊,那可得好好拍拍馬屁?,F(xiàn)在一聽這位爺招呼,立即呼啦一下子上來二十好幾個,反應慢的原本還想往前湊可是一看綁個人的差事去的人把整個被綁的人都圍的水泄不通了自己再去也插不上手,于是只得原地看著。加塞爾佐格一見大勢已去,原本還想反抗,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終于無奈的扔下了武器。
朱亞非也沒料到自己的一句話這么多人響應,這一下大大滿足了他的虛榮心,他正在那志得意滿呢,豺狼人中的最大個的那只走了過來,它這一舉動讓所有士兵都緊張地舉起了武器,反而是身在最前面的朱亞非絲毫不懼,對他來說一個生物有沒有殺意是特別容易判斷的,他揮了揮手讓士兵們都退開,然后仰頭看著那個大個子,這只豺狼人比獸人都要高一頭,而獸人都有快有朱亞非一個半那么高了,這只豺狼人則是一下子超過了一個半了。
“你有什么事?”朱亞非雖然是抬著頭,但是仍然的趾高氣昂。
“獵物,這個,范特西,要?!辈蚶侨艘煌ū葎?,比獸人還要費勁的擠出這幾個詞。
“你想要這個獸人?”朱亞非指著加塞爾佐格問那個豺狼人。豺狼人立即一通猛點頭。
“飯?zhí)叵∈鞘裁匆馑??”朱亞非又問,“你們不是暗皮豺狼人么??p> “范特西?!辈蚶侨艘煌椭缸约?。
“喂,小徐,赤脊山有叫飯?zhí)叵〉牟蚶侨嗣矗俊敝靵喎且荒樀拿悦?,“朕就記得有個叫范高雷的吧?!?p> 徐家鵬還沒說話,那個豺狼人卻搶著答道:“兒子,我的,范高雷。”
眾人:“……”
范特西再三比劃,重申著要得到加塞爾佐格的意圖,這才把眾人從無語中拉了出來。
“這個是朕的獵物,你這么紅口白牙的就想要走可能么?”朱亞非仰的脖子有些發(fā)酸,于是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歪著身子看著范特西說道。
“仇人,殺,我的族人,范特西,要他,報仇。”范特西再次努力地擠詞語(筆者表示也很辛苦,這么寫語言對話太有壓力了)。
“放屁!誰殺你族人……”加塞爾佐格已經被五花大綁,聽到范特西這么說立即嚷嚷道,朱亞非一聽要壞菜,連忙打岔說道:“他說他沒有殺你的族人,或許是其他的獸人干的,你去別的地方找找吧。反正赤脊山獸人那么多。保不齊是誰干的呢?!?p> 范特西愣了半天才把朱亞非的話消化完,然后再次結結巴巴地說道:“價錢,換,這個?!敝靵喎遣挪粫鸭尤麪栕舾窠唤o豺狼人,萬一這兩個說人話都困難的家伙交流下來理清了其中的關竅那自己不還得官司纏身啊,想到這里他換了個語氣對著范特西說道:“那個,飯?zhí)叵“?,你說這些黑皮殺了你的族人是吧,你不是也殺了那么多的獸人了么?差不多得了,這個大個子對朕來說很重要是不能給你,咱們做一筆交易怎么樣?你們豺狼人滿處出溜生活聽不容易的,朕讓這位勛爵給你食物,而你只要去抓捕或者獵殺一些獸人來換就行?!?p> 范特西踱來踱去的想了好久,終于理清了這里面的關系,獸人殺了它的族人,它帶著它的族人也殺了不少獸人,算是扯平了(心智低想不了太多有時候也挺幸福)。至于交易它的腦子就完全轉不過彎了。它撓著腦袋說道:“獸人,可以吃,換,麻煩?!?p> “哎喲,挺聰明啊?!敝靵喎强鋸埖刭澰S道,“朕和你做生意怎么會讓你吃虧呢?一個活的完整的獸人可以換他兩倍重量的肉,一個死的獸人可以換他重量一倍半的肉,這樣你覺得劃算不?”
“劃算?!币宦牭饺绱撕唵蔚膿Q算比例范特西很快明白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做這筆買賣了?”看著范特西肯定的點了點頭朱亞非繼續(xù)說道,“但是朕有個附加條件,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不得隨意攻擊人類,否則,你懂得為你的族人報仇,朕要報復的話會比你做的更加血腥。同樣的,朕可以對你承諾在赤脊山沒有人類會主動攻擊你們?!?p> “成交。”范特西歪著腦袋想了半天答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