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的行人,先是因?yàn)橥蝗缙鋪淼拇笱┒娂婋x開;后是因?yàn)橥话l(fā)的暗殺而四散逃開。
路上已是空無一人。雪紛紛揚(yáng)揚(yáng),如席如絮,悄無聲息的落到地上,慢慢的,積了起來。
整個北門街仿佛一個無聲無色的純白世界。
馬車?yán)铮瑔逃衩詈妄R言徹兩人貼著馬車車窗站著,也是靜謐一片。
喬玉妙背貼著馬車的車廂,側(cè)面貼著齊言徹的肩膀手臂。
在一片安靜之中,喬玉妙似乎覺得全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噗通,噗通”的。
她不知道那隱藏在暗中的殺手躲在哪里;她不知道那射手走了沒有;她也不知道自己要等到什么時候才算安全。
突然,一聲馬嘶鳴破空響起。馬鳴聲嘹亮尖銳,響得刺人耳朵。
喬玉妙不自覺往身邊的男人看了過去。只見齊言徹神色微變,臉色也是一沉。
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馬車就突然起步加速,以極快的速度沖了出去。
因?yàn)轳R車突然加速,加上顛簸,喬玉妙幾乎站不住,直接向后側(cè)著身倒去。她的側(cè)面正是齊言徹,她這么一倒,整個人的側(cè)面都壓在齊言徹的肩膀和手臂上。
手腕處緊了一緊,耳邊傳來男人的低語:“小心,驚馬了?!?p> “驚馬?”喬玉妙低呼。
“應(yīng)該是有官兵來了,弓箭手在逃離前,不知道馬車?yán)锏那闆r,所以臨走又向馬射了一箭?!饼R言徹說道。
齊言徹說的簡單明了,喬玉妙也聽明白了。有官兵來了,弓箭手為了自保必須要逃跑,但是目標(biāo)任務(wù)齊言徹死還是沒有死,他卻是不知道。之前,他已經(jīng)射了很多箭了,再補(bǔ)射箭,也不會有很大的作用,所以他就向馬匹射了一箭,作為補(bǔ)刀。
車廂因?yàn)轭嶔ざl(fā)出了極響的嘈雜聲。
齊言徹原本想湊近了喬玉妙說話,不曾想他一轉(zhuǎn)頭,就看見離自己不過幾寸距離的雪白耳朵。耳朵雪白細(xì)膩,上頭有一層極細(xì)的絨毛。耳珠子晶瑩剔透,白中透著粉色。
他又迅速別過眼,扭回頭,快速說道:“現(xiàn)在馬車極為危險,速度快,馬匹也無人操縱,若是被什么東西絆到了,馬車就會整個兒飛出,或者翻滾到路邊。現(xiàn)在跳車也是不行的,速度太快。跳下去,落地就會受重傷,若是撞到什么東西,性命堪憂。”
喬玉妙點(diǎn)點(diǎn)頭,咽了口唾沫說道:“國公爺,那,那我們該怎么辦?”
齊言徹簡短道:“扶好。”
喬玉妙一只手的手腕被齊言徹握著。她知道他這是想保護(hù)她,萬一馬車側(cè)翻或者飛起,他可以及時拉住她。
男人的大手把她的手腕環(huán)了一圈。他用的力很有分寸,沒有把她捏疼,卻是在手腕和手指上施了力,方便他隨時可以拉住她。
她的另一只手卻是自由的。喬玉妙在附近脧尋了一番,在馬車的頂部找了一根類似于梁柱的木桿,她便伸手抓緊。
她站在馬車?yán)?,一手抓著車梁,一手被齊言徹抓著,勉強(qiáng)維持著平衡,讓自己不至于在馬車?yán)飽|倒西歪。但是劇烈的顛簸,讓她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顛出來了。
受了驚的馬拉著車廂,一路向北奔跑,直接沖出了北城門,沖到了城外,沖上了城外的一座山。
這山不是什么峻嶺險峰,坡度并不陡。因?yàn)檎祰?yán)冬,山坡上原本的青草綠皮,早已枯萎了。
這郊外的山坡不像城里的街道人來人往。這山坡,在入冬以后,就沒有什么人跡了。山坡上原來就有一層積雪,現(xiàn)在,又下了入冬以來最大一場雪,地上的積雪很快就積厚了。
驚馬在覆蓋了一層雪的山坡上行走不易,受到積雪的阻力漸漸慢了下來。
齊言徹挑起了馬車窗簾的一角,朝外面望去。
喬玉妙就也伸了腦袋,透過窗簾掀起的一角,朝外看去。
外頭天色已經(jīng)幾乎全暗,只剩下黑夜徹底來臨之前最后一絲的余光。空中依舊是漫天的雪片,雪片又大又密集,地上也是一片皚皚的白雪,偶然有幾株光禿禿的灌木桿子歪歪的立在雪地里。
而他們的馬車,正在山坡上行駛,向上爬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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