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齊跡睡到九點多才醒,看到程野還在呼呼呼,洗漱下樓碰到常駐的二丫一問,說曲如煙去了醫(yī)院。
“還挺乖的!”
咧嘴一笑,齊跡舒爽吃了個早飯。
可他剛放下筷子沒多久,二丫就拿著個電話跑過來:“齊哥,老板娘發(fā)了條短信過來,說什么在醫(yī)院遇到點麻煩,她希望你過去一趟?!?p> 麻煩?
齊跡倒是丈二和尚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不過,想著還沒開學也比較清閑,他問了下哪家醫(yī)院,然后叮囑二丫:“等我程野睡醒,讓他在這里好吃好喝的帶著,不要亂跑,我去一趟醫(yī)院,很快就回來?!?p> “好!”
二丫答應(yīng)。
齊跡就離開緋色。
半小時后,他背著藥箱到了臥龍市人民醫(yī)院。
曲如煙的病房號202,齊跡剛找到地方,隔著很遠就聽到里面?zhèn)鱽淼臏匚臓栄诺哪新暎骸叭鐭?,你的情況比較特殊,正常這種情況需要開刀,可你的脊髓萎縮卻是一種停滯的狀態(tài),沒有繼續(xù)惡化的跡象。這種情況我們很奇怪,可能有好的轉(zhuǎn)機,也可能很危險,我建議你還是住院吧?!?p> “趙明,我真不想住下?!?p> 這是曲如煙的聲音,有點煩亂。
別看她被齊跡診斷出病癥時候一副平淡的樣子,那是因為不太相信,反而這種傳統(tǒng)醫(yī)院的檢查結(jié)果讓曲如煙緊張起來。
現(xiàn)在結(jié)果和齊跡判斷的一模一樣。
而且,那個奇怪的狀況似乎就是之前用藥的效果……
到現(xiàn)在曲如煙才徹底相信齊跡的話,反而排斥住院化療。
可那個叫趙明的似乎和曲如煙認識,竟然來了句:“如煙,在大學時候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那么好,你知道我不會騙你的,給我個機會,住下來,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把你的病治好?!?p> “趙明,我……”
“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請相信我?!?p> “我們只是同學間的友誼,趙明你不要那么說話?!?p> 就是,我們煙煙說的對,有本事你就治病,扯個蛋的感情?
齊跡聽到這里一撇嘴,猜測這個叫趙明的家伙可能是曲如煙上大學時候的追求者之一。
再聽曲如煙那個為難勁兒,肯定對這家伙沒啥感覺。
“嗯嗯,煙煙選擇叫我來解圍就對了,除了哥,一般人還真不好治這個病?!?p> 嘀咕著,齊跡就到了房間門口。
可剛打開一條縫,就看到里面一個白大褂突然坐到病床上,湊近曲如煙激動地說著:“如煙,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沒談女朋友,就是因為忘不掉你啊,現(xiàn)在你這樣,就請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不好嗎?”
聽這話說的,好像還是個一往情深的癡情男。
可強扭的瓜不甜,曲如煙被這突然狀況弄得有點緊張,下意識往后躲:“趙明你別這么說,我們是關(guān)系很好的同學,我們……”
“不,我從沒把你當同學,你是我的夢中情人,我忘不掉你?!?p> 激動地說著,這位白大褂竟然想去抓曲如煙的手。
你妹啊,這可是醫(yī)院,咋成了你表白的地方?
關(guān)鍵,煙煙妞哪能讓你亂碰?
哐!
一腳踹開門,齊跡跨進去就一嗓子:“爪子老實點,不然老子給你剁了?!?p> “齊跡……”
曲如煙看到,眼里瞬間閃光,那叫個驚喜。
白大褂顯然是叫趙明的家伙,被嚇了一跳,趕緊收手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滿臉尷尬地看向齊跡。
齊跡連搭理都沒搭理,走到曲如煙邊上就來了句:“老婆,我來晚了,咱回家?!?p> “……!”
曲如煙僅僅愣了一下,就明白齊跡應(yīng)該聽到了前面的對話,是想幫她解圍,立馬就點頭“嗯”了一聲。
“真乖!”
啵!
齊跡直接坐到病床邊,都沒管曲如煙愿不愿意,嘴巴直接在粉嫩臉頰親了一口。
曲如煙當場傻眼。
最上火的還是那個趙明,看到齊跡進來的一系列表現(xiàn)之后,臉皮直接抽搐了好幾下,眼神變得充滿敵意。
不過,他卻快速掩飾掉這種神態(tài):“如煙,這位是?”
“我是她老公?!?p> 齊跡接過話,順便回頭瞟了一眼,長得還人模狗樣的嘛。
身材修長白大褂,四方臉金絲眼鏡,被齊跡一句話弄得嘴角抽了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朝著齊跡點頭,卻反問曲如煙:“呵呵,如煙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了?怎么連我們這群老同學都沒通知呢?!?p> “這是因為……”
曲如煙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齊跡再次插話:“不結(jié)婚也可以老公老婆的叫,我們是同居關(guān)系?!?p> 同居?
唰!
曲如煙臉直接紅了,心里暗罵,誰跟你個小悶騷同居?。肯氲妹?。
可眼前狀況,她不想打齊跡臉,只能無奈地任由齊跡折騰。
不過,那個趙明聽到同居兩個字,臉直接黑了!
那可是他大學時候心中的女神,高貴美麗。
而且當年那么多追求者,曲如煙愣是一個都沒接受,平時都是獨來獨往的。
趙明幾次三番想要表白,最后看出曲如煙孤僻的性格,就忍住,準備放長線釣大魚。
哪怕畢業(yè)這么多年,他成了市醫(yī)院的主治醫(yī)師,都通過各種關(guān)系在暗中關(guān)注著曲如煙的一舉一動,從沒有放松過,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曲如煙和什么男人有密切的聯(lián)系。
甚至,這貨借著自己醫(yī)師身份,總是在微信同學圈幫女性老同學解決各種婦科疑難雜癥。
就連曲如煙姨媽疼都咨詢過趙明,還來醫(yī)院開過藥。
每次趙明都噓寒問暖格外積極,順便借著短暫接觸的機會再腦海里YY一下。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我終于等到如煙重病的機會,能夠通過給她治病的機會拉近關(guān)系,就冒出個同居的家伙?”
這種醫(yī)生還真少見,竟然把別人的傷痛當成滿足一己私欲的先決條件,夠齷齪??!
眼下看著要壞自己好事的齊跡,趙明忍了再忍才勉強忍住,對齊跡伸出手:“你好,我叫趙明,是如煙大學時候的同學。不知道這位朋友怎么稱呼,在哪里供職啊?”
“哦,我叫齊跡,是緋色送酒水的員工?!?p> 齊跡起身,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啥?
趙明當場驚了。
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我趙明光盯著如煙身邊那些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大人物,沒想到問題出在了緋色內(nèi)部。
這么好的一顆大白菜,竟然被豬給拱了?
老天爺,這太不公平了!
木然伸著手,趙明腦子里天雷滾滾,內(nèi)心巨浪翻騰,已經(jīng)越發(fā)不淡定。
這時候,齊跡已經(jīng)走過來,準備握手卻突然停下,然后身子前傾一點點使勁對著趙明嗅了嗅,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樣,捂起鼻子就后退。
這是什么情況?
曲如煙看到后,趕緊問:“齊跡你怎么了?”
“哎媽熏死我了,你這個同學便便完了咋還不洗手呢?”
苦著臉,齊跡已經(jīng)退坐在床上,身體后仰就靠在了曲如煙身上,捂嘴做干嘔狀。
聽了齊跡的話,趙明差點沒瘋掉,咬牙切齒:“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