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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平城,南門外。
武凱挑開窗簾,看著不遠處那巍峨的城墻,心中說不出是忐忑還是亢奮。
或許前者的更多一些吧,畢竟他身邊除了龐春梅和吳月娘之外,只帶了四名僧兵【其中還有兩個是宋雄、曹陽】,來到這東平府,和闖進龍?zhí)痘⒀ㄒ膊畈涣硕嗌佟?p> 可武凱卻實在是舍不得錯過這個機會,如果能趁機和吳金貴搞好關(guān)系,不但對自己洗白大有裨益,更能趁機收回炸藥的秘方——就算只為了這一條,也足以讓武凱鋌而走險了!
再說根據(jù)他的預判,此行成功的幾率高達八成以上,如果這都不敢一試,那還不如干脆找個沒人的山疙瘩,躲上一輩子算了。
放下車簾,武凱見身邊的吳月娘有些不安,便笑著握住了她的手,輕聲道:“放心吧,外孫都有了,岳父大人難道還能跟我兵戎相見不成?”
吳月娘的手腕微微一抖,似乎是想要掙開武凱的爪子,不過馬上便又停了下來,另一只手護在小腹上,輕輕的上下?lián)崦?,漸漸的,那鵝蛋臉上竟顯出幾分紅暈來。
武凱在一旁偷眼瞧見,心中便又又多了幾分把握。
單憑一個莫須有的孩子,想要讓吳月娘徹底改變態(tài)度,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事實上吳月娘如今這順從的模樣,全是武凱一路上噓寒問暖、殷勤照顧,換來的成果。
在男權(quán)主義泛濫的宋朝,即便是西門慶那樣的花花浪子,也不過就是說些甜言蜜語、送些珠寶首飾罷了,想要讓他放下身段,小意殷勤的去服侍女人,那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而武凱這個穿越者想要討女人歡心的時候,卻絕不會有任何顧忌,噓寒問暖、鞍前馬后的伺候著,各種暖心的‘雞湯文’更是信手拈來——再加上因為孩子的事情,吳月娘心里早就被撬開了一條縫隙,效果更是事半功倍。
目前雖說還達不到如膠似漆的程度,但一些稍顯親密舉動,她卻已經(jīng)不像剛開始那般排斥了。
“站??!你們是干什么的,里面又是什么人?”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一聲呵斥,卻是馬車已經(jīng)到了城門外,被守門的兵丁攔下來,進行例行檢查。
武凱給前面的龐春梅使了個眼色,龐春梅立刻挑開門簾,嬌叱道:“瞎了你們的狗眼,吳都監(jiān)的千金也敢攔?!”
那兵丁大概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喝罵了,非但不惱,反而先點頭哈腰的賠了個笑臉,然后才喊城門官過來處理。
城門官來到近前,聽那兵丁說明情況之后,卻是不由得楞一愣。
他的消息要靈通些,知道吳都監(jiān)家的千金被‘陽谷猴妖’武大郎掠去,到現(xiàn)在也沒能救出來,前幾天吳夫人還在滿城找高人呢——那這車上吳家小娘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將信將疑的上前,沖龐春梅拱手陪笑道:“這位姑娘請了,您說車上是吳都監(jiān)的千金,可有什么憑證嗎?”
“憑證?”
龐春梅杏眼一立,嗤道:“就算有憑證,你能認得出來嗎?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你找人去都監(jiān)府報信,讓府里派人過來接應一下,是真是假不就全清楚了嗎?”
一聽這話,城門官便知道八成不會有假,不過為防萬一,還是決定親自去都監(jiān)府報信。
都監(jiān)府離南門不遠,所以武凱幾人沒等多久,便見一騎從西北絕塵而來,到了城門洞竟也不減速,只唬的百姓們狼狽躲閃,幾個腿腳慢的險些便被撞個骨斷筋折。
那騎士對此絲毫不在意也就罷了,百姓們慌張過后,卻也好似沒事人一般,該進城的進城、該出城的出城,竟是沒有一人對這種行為提出異議。
嘖~
果然是權(quán)貴橫行、百姓賤如狗的時代啊!
武凱隔著門簾感嘆著,心中卻是越發(fā)下定決心,要在這大宋朝混出個名堂來——至少不能比全盛時期的宋江差。
“吁~!”
到了近前,那騎士才終于勒住了韁繩,胯下的青鬃馬人立而起,落蹄時,正好橫在了馬車之前,顯示出了來人精湛的騎術(shù)。
只見他手執(zhí)韁繩,皺眉道:“你們……”
沒等來人說出第三個字,吳月娘就已經(jīng)激動的挑開了車簾,沖外面喊了聲:“二郎!真的是你!”
“姐姐!”
那二郎一見吳月娘,糾結(jié)的眉頭霎時間便展開了,喜形于色的甩蹬下馬,正想上前見過姐姐,冷不丁卻和武凱對了個正臉,他腳步登時一緩,警惕的攥緊了馬鞭,沉聲道:“姐姐,這廝又是哪個,怎得會在姐姐車上!”
他雖然問的是吳月娘,可一雙眸子,卻死死的盯在武凱臉上,臉色越來越差,顯然已經(jīng)猜出了些什么。
吳月娘回頭看看武凱,再看看自家表弟,不禁有些慌張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這……這是妾身娘舅家的兄弟——韓滔韓二郎,二郎,這是……這是……”
支吾了半響,她卻實在不知該如何介紹武凱。
“韓滔?”
武凱重復一下這個名字,隨即恍然道:“你是百勝將韓滔?!”
這百勝將韓滔,也算是梁山七二地煞中有數(shù)的大將,不過出場機會少了些,武凱也只隱約記得他是官軍出身,卻沒想到竟然是吳月娘的表弟。
當時武凱心中便是一動,他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人才,若是能把這百勝將韓滔拐回谷陽,豈不……
不過武凱很快又放棄了這個念頭,這韓滔一身戎裝,顯然已是有品階的將官了,想要說服他棄了前途跟自己回陽谷,簡直是癡人說夢。
卻說韓滔聽他說出自己的諢號,不由得楞了一下,臉色也略略和緩了些,不過依舊傲氣十足的冷笑道:“想不到你也聽說過小爺?shù)耐?!哼,如果小爺所料不錯,你大概便是那陽谷妖……”
“哈哈哈!”
武凱不等他揭露出自己的名字,便哈哈大笑道:“沒錯,我就是你姐夫,這次是專門陪你姐姐回來省親的,順便跟泰山老大人商量些要緊的事情。”
說完,他又壓低聲音道:“先帶我們進城,進了城,你還怕我能跑到哪去?”
韓滔一想也是,若是在城外動起手來,說不定便被這妖人逃了,可進了城可就不一樣了,只要把城門一關(guān),他便插翅難飛——不如便先把這武大帶進城去,也好看看他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這時,吳月娘也柔聲道:“二郎,他……他真的有事要和爹爹商量,你現(xiàn)代我們進城吧?!?p> 既然連姐姐都這么說了,韓滔自然不會再猶豫,于是翻身上馬,將手里的鞭子狠狠甩了甩,喝道:“都滾開,別擋了小爺?shù)穆罚 ?p> 城門內(nèi)外的百姓、官兵立刻如潮水般閃到了兩旁,個頂個都是噤如寒蟬,生怕多看上一眼,就會惹惱了這小煞星。
韓滔對此卻覺得理所當然,傲然沖駕車的宋雄一招手,道:“走吧,跟著小爺進城!”
有韓滔在前面引路,自然是百無禁忌,不多時,一行人便到了都監(jiān)府門外。
武凱扶著吳月娘下了馬車,見韓滔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便沖他一笑,道:“走吧二郎,帶我去見見岳父大人?!?p> 說著,倒先一步上了臺階。
韓滔看的就是一楞,原本他以為武凱是挾持姐姐當人質(zhì),才敢找上門來的,可看現(xiàn)在的樣子,卻顯然并非如此。
這到底怎么回事?
“二郎,你快跟上去吧,我自己先去后院拜見母親。”
直到吳月娘出聲提醒,韓滔才如夢初醒,忙追上去,狠狠瞪了武凱一眼,小聲道:“一會兒到了書房,你先在外面等著——還不知道姑丈愿不愿意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