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ㄗ4蠹以┛鞓罚罢鏇]想到沈大人肯賞臉前來參加家慈的壽辰。”宋瑋站在府邸的大門前,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笑容滿面的迎接每一位前來參加宴會之人,趁著一個空閑怎么稍微休息一下,突然見到沈言從不遠處緩緩的走來,臉上遂浮現(xiàn)一絲和善的笑容,如沐春風(fēng)的說道。
“宋大人尊慈大壽,下官又豈會不來?!鼻埔娝维|滿臉的笑容,沈言臉上寫滿了爽朗的笑容,眼睛的余光掃視了宋瑋的府邸,只見朱漆大門上方懸著“宋府”的匾額,府邸頗有氣勢,大門兩側(cè)則立著兩只威風(fēng)凜凜的大獅子,還有幾名小廝滿臉微笑在站在兩旁。
沈言這幾天過的特別的充實,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京郊兵營里與士兵們一起訓(xùn)練,增加自己的體魄,同時也不斷的向常武、章盛挑戰(zhàn),增加自己的武技,偶爾還抽出時間回望江樓和程可兒談?wù)勄?、說說愛,增加彼此的情感。
同時,也會抽出時間與無瑕無垢姐妹倆切磋切磋,閑聊一番,增加彼此的認知和了解,嘗試著能否彼此接受對方的情感,不能占了人家的身子就不聞不問,也不能強行的走在一起,強扭的瓜雖然可以處在一起,但沒有情感,沈言總覺得缺少些什么。
今天早上在兵營里收到金陵府衙役特意送去的請柬,沈言猜不透宋瑋的用意,并不打算來參加,一個是自己與宋瑋并無太多的交集和情感,二是宋瑋與自己似乎也不怎么對眼,談不到一起來,兩次見面都是因為官司。
后來想了想,既然人家敢送請柬,自己為何不敢去,金陵府又不是什么龍?zhí)痘⒀ǎ瑳r且即便有什么陰謀陽謀,也不應(yīng)該在宴會上針對自己,如果真有陰謀陽謀,躲不是自己的風(fēng)格,而且躲的一時,躲不開一世,有些事必須要用于面對。
沈言與宋瑋寒暄一番,隨著宋瑋的指引,緩緩走進宋瑋的府邸,映入眼簾的是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錯落有致,微微的秋風(fēng)掠起眼前一汪澄碧,湖中佇立著一座涼亭,碧瓦飛甍。不遠處的假山怪石崚峋,鋪著紅毯的長廊貫穿了整個樓閣,樓閣幾乎布滿雕花格子窗,典雅精致。一座木制拱橋垮于池塘之上,成為通往后院的唯一通路。
柔和的燈光下,池塘的水面反射著碎金般的光芒,紫色的睡蓮花朵由于沒有強光的照射正在水面上慢慢閉合,在綠樹倒影的映襯下,更顯得細致柔和,清爽別致。閉目聆聽,有流水之聲緩緩入耳,石壁上清泉濺落的水珠跌入潭中,滴答、滴答……令人心曠神怡,好似進入了人間仙境。
“沈大哥,你怎么也來了。”沈言正微微的閉上眼睛,享受著難得的一刻寧靜,耳旁忽然傳來一個如同天籟之聲,緩緩睜開眼見,之間秋盈雪正面目含笑的站在不遠處凝視著自己。
沈言凝神望著秋盈雪,只見對方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清瑩秀澈的黑眸,仿佛一泓清泉盈盈流動,嬌俏玲瓏圓潤鼻翼很豐滿,不點自紅的櫻桃唇,膚若凝脂,頰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裊娜地倚在水亭雕花木欄旁,水光瀲滟之中,傾國傾城之貌隱約幻現(xiàn)。瞧見秋盈雪如此姿態(tài),沈言仿佛如癡如醉,心頭浮現(xiàn)一股醉人的心扉,心跳的很厲害。
“你怎么會在這?”半天回過神來的沈言覺得時間過的太快,一絲尷尬在眼中輕微的閃過,自己與秋盈雪認識這么長時間,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艷的一面,美艷的讓自己心動了。
“我為何不能來這兒?”秋盈雪的眉目間似嗔似笑,不答反問道。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鄙蜓酝蝗婚g發(fā)現(xiàn)自己很不會講話了,望著驚為天人的秋盈雪,磕磕巴巴的說道,“你也是來參加宋大人母親大壽的?”
“是的,同時也是參加后面的詩詞大會?!鼻镉┑淖旖歉‖F(xiàn)一絲淡淡的笑容,晶瑩的雙眸中露出一絲淡淡的情意。
秋盈雪并非像一般女子那般矯揉造作,也有著一般女子正常的矜持,但骨子里還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自與父親一番對話后,秋盈雪一直在捫心自問,自己是否真的喜歡沈言,是出自英雄救美的情節(jié),還是真的喜歡對方,喜歡的理由又是什么,加之后來發(fā)現(xiàn)望江樓程可兒對沈言的情感,秋盈雪明顯感到了壓力,內(nèi)心中一直期待著能與沈言會面、聊天、游山玩水、吟詩作對等,可沈言這段時間卻一頭鉆進京郊兵營,很少露面,因而秋盈雪的期待一直沒能出現(xiàn)。
同時,父親自出任吏部尚書后,幾乎很少與自己溝通,心中對沈言的那份情感越來越濃,或者孤零零的待在金陵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中,身邊沒有一個可以交心的人,情感上本身就會變得更加孤獨,更需要情人的出現(xiàn)和關(guān)懷,哪怕對方只有一個小小的眼神,一個微笑,一句問候都會讓自己興奮不已。
秋盈雪本來也想著去望江樓找程可兒聊天,可不知為何自己的潛意識總告訴自己不要去,或許是怕自己對程可兒生出敵意,或許怕在程可兒面前隱藏不住自己對沈言的情感,故而自上次因為沈言一案去過望江樓后,再也沒有去過望江樓。
今日意外的收到宋瑋的請柬時,出于無聊的秋盈雪想也不想的就選擇前來宋府,順便一瞻金陵士子的文采,卻不曾想自己來了后更無聊、郁悶,身邊時不時的出現(xiàn)一些登徒子,打著各種幌子圍著自己轉(zhuǎn),迫于無奈,自己暗暗的選擇出來透透氣,卻不想剛出來就見到了自己一直想見而見不著的沈言,眉目間浮現(xiàn)著一絲沒有刻意隱藏的情意靜靜的望著沈言。
“秋小姐,你怎么一個人出來了,害得我在里面好找。”沈言心中十分詫異,為何幾天不見秋盈雪而再見到時,她的臉上明顯浮現(xiàn)著對自己的情感,那樣的真實,腦海中快速思考著可能性時,耳旁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順著聲音瞧去,只見一名年月二十出頭、身穿一襲白色長衫的男子俊朗男子站在秋盈雪的身后,眼神中絲毫沒有隱藏那股濃濃的情意。
“咳咳?!鼻埔娗镉┥砗蟮哪贻p男子,沈言的眉頭輕輕一皺,隨即輕輕的咳嗽了兩聲,邁著輕盈的步伐向秋盈雪走去,似乎在宣告著自己的主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