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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并肩王

第二十七章 君前奏對

極品并肩王 以海 3086 2016-11-23 14:08:50

  翌日,清晨。

  朝霞染紅了天際,霞光也披上了一層華麗的外衣,散發(fā)著一絲從未有的安寧和寂靜,藏著天穹悄悄的聆聽著大地蘇醒的聲音,初升的陽光灑在望江樓東面的窗戶上,柔光輕輕的觸摸著窗臺,撫醒了一片片睡中的景致,柔和溫暖的陽光慢慢的探出頭,張開燦爛的笑臉。

  沈言輕輕的張開眼睛,迷糊糊的望著窗臺溢進來的愜意陽光,掀開被角,光著并不健碩但棱角分明的上身緩緩走到窗臺前,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隨即輕輕的揉了揉有些發(fā)脹的太陽穴,頭昏沉沉的,腿腳有些發(fā)軟,這是宿醉后的下場。

  昨晚,沈言與夏元虛拼酒時誰也不服輸,拼了一個多時辰,最后兩人都從桌子上滾了下去,嘴里還一直嚷嚷著對方是狗熊,更夸張的是沈言的嘴里嚷著自己是熊大,夏元虛是熊二,活脫脫的是一對狗熊兄弟。

  程可兒一直坐在柜臺后面靜靜的看著沈言和夏元虛拼酒,發(fā)現(xiàn)兩人都醉的不省人事,便讓常武、章盛兩人送夏元虛回去。

  “一直以為古代的酒沒什么度數(shù),沒想到喝醉了也是頭疼的要命?!鄙蜓缘难凵裼岷偷年柟庀蜻h處眺望,腦海中不由得浮現(xiàn)昨天與夏元虛打架拼酒的場景,嘴角不由得閃現(xiàn)一絲莫名的笑容,“不知道夏元虛那小子怎么樣了?”

  皇宮,勤政殿。

  “許三原,你說昨天老十二派人前去望江樓要拉攏沈言而被沈言拒絕,老十八也去了望江樓和沈言打了一架,最后兩人喝酒都醉倒了?”夏天啟打完一套自幼學的養(yǎng)身拳,伸了伸胳膊,淡淡的詢問站在下首不遠處的許三原。

  “看來老十二也坐不住,開始蠢蠢欲動了。”見許三原肯定的點了點頭,夏天啟的眼神中閃現(xiàn)一絲鋒芒,“老十二的背后離不開趙家的支持,看來趙家也是一改百年風格、打算冒冒風頭了,對了,趙家最近有沒有什么動靜?”

  “錦衣校暫時沒有收集到這方面的情報?!痹S三原微微屈著身體輕聲說道。

  “錦衣校已經(jīng)爛到骨子里了,已經(jīng)成為朕的那些兒子爭權(quán)奪利的工具了,他們已經(jīng)靠不住了?!毕奶靻⒌难凵裰须[藏不住一股怒火,“朕的這些兒子個個都不簡單呀,朕還沒死呢,他們就將手伸進六部、伸進軍隊、伸進錦衣校,急不可耐的要搶朕屁股下的這把椅子了,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把椅子是朕給他們的,朕不給,他們難道想用武力搶嗎?!?p>  “皇上息怒,保重龍體?!痹S三原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夏天啟眼中冒怒火了,連忙跪下說道。

  “起來吧,朕沒說你,也沒怪你辦事不力?!毕奶靻⒂沂痔撎?,眼神中浮現(xiàn)一絲迷離、一絲怒火,“朕這些年來一直勵精圖治,一心想要打造大夏盛世,為此不惜與實力強悍的抗門閥士族對抗,經(jīng)過四十多年的腥風血雨好不容易就要看見勝利的曙光,怎么也沒想到堡壘就在采摘豐碩果實前在內(nèi)部腐爛。朕很心疼,但更多的是憤怒,憤怒朕的好兒子們不想著幫助朕,而是在朕的背后挖朕的墻角,斷送大夏的根基?!?p>  “難道他們一點都不能體諒朕的用心和朕的期望?”一股濃烈的失望之情在夏天啟的眼神中閃動,“朕為了栽培他們,可謂是煞費苦心,為了充實國庫,為了讓朝臣能與朕一條心,讓朕有更多的錢幣、更大的資本實現(xiàn)朕的抱負,朕讓老大掌戶部,老二掌吏部,老三與軍方打好關系,可是他們是怎么回報朕的,他們竟然將朕的良苦用心當成了他們經(jīng)營勢力的資本?!?p>  “其他幾個也好不到哪里去,個個只知道盤算著怎樣獲得最大的利益,怎樣經(jīng)營勢力,怎樣和朝臣、門閥士族和地方搞好關系,從未真心為朕做過一件實事,想想這些,朕真的心寒?!毕奶靻⒌难凵裰辛髀兑还缮钌畹氖桓迸洳粻幍纳裆?。

  “皇上,該早朝了?!痹S三原不知道怎么接茬,或者說心中隱約明白這是皇上在自己面前傾訴苦水,這完全顛覆了皇上在自己心中那種高大上的形象,一個內(nèi)監(jiān)能享受這種待遇殊為不易,是極大的榮幸,但更多的是一種潛在的禍因。

  “許三原,傳朕口諭,讓老十八和沈言早朝后御花園見駕。”夏天啟輕輕的揉了揉有些發(fā)脹的太陽穴,似乎想要將這些不痛快的全都揉碎。

  “喲,一夜不見,你怎么變得如此憔悴,昨晚回去后莫非你像頭老牛般大干特干?”瞧見夏元虛神色疲憊、身形落拓的站在皇宮大門口,眼神中閃現(xiàn)一絲不安和惶恐,沈言明亮的眼神閃現(xiàn)一絲詫異,似乎不太明白身為皇子的夏元虛怎么會如此害怕皇宮大門,不由得的打趣道。

  “大干特干?什么亂七八糟的?!毕脑撘稽c都不明白來自后世流傳的段子,神色略顯緊張,又有些惶恐。

  “嘿,我說哥們,你這是咋了?難道昨晚干的腿都軟了?”昨晚醉酒后,夏元虛要求沈言私下沒人的時候不必稱呼自己為皇子,沈言可不管夏元虛說的是不是酒話,除了幾個宮廷侍衛(wèi)彷如標槍般站在不遠處,還真沒啥外人,用一副男人都懂的神情望著夏元虛。

  “你這憊貨,整天就知道那些茍且之事?!毕脑撾m沒經(jīng)歷過真槍實干,但身邊那些狐朋狗友哪一個不擅長這方面的勾當,耳濡目染下肯定能理解沈言眼神中表達的意思,眼神中浮現(xiàn)一絲無奈,似乎是為交友不慎而感到悲哀,也似乎是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緒無法消散。

  “哥們,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經(jīng)歷了怎樣的波瀾和挫折,但人不能背著包袱上陣,要學會放下和放棄,有些東西得不到就是得不到,哪怕你再怎么爭也得不到,既然如此,何必又費勁心思整這些讓自己更痛苦,要像我這樣,每天都樂呵樂呵的,偶爾想著該想的事,做著愛做的活,多自在,多輕松?!鄙蜓陨斐鲇沂州p輕的拍在夏元虛的肩膀上,用一種活波中帶點低沉,端莊中帶點詼諧的語氣開導道。

  “你不懂。”夏元虛的眼神中閃現(xiàn)一絲莫名之色,一副你不懂無法跟你溝通的神色望了望沈言,“你說的很輕松,但我相信有些事落在你頭上,你也無法放開。”

  “也許吧?!鄙蜓砸桓睙o所謂的聳了聳肩,有些話點到了為止,況且自己和夏元虛的關系還沒到那一步,因而沒必要設心處地的考慮他的立場、開導他,“不就是進宮見駕嗎,至于這么恐慌嗎?”

  “吱呀?!鄙蜓缘脑捳Z剛落,耳旁傳來一陣陣古樸而莊重的聲音,帶著一絲好奇,只見一群穿著深藍、藏青、紅色的官員有秩序的從內(nèi)往外走來。

  “皇上口諭,宣十八皇子、刑部主事沈言御花園見駕?!标犖榈淖詈笫且幻泶┧{色的青年太監(jiān),看到沈言兩人的身影,尖著嗓音緩緩說道。

  “什么?一向不得寵的十八皇子竟然被皇上傳召,這是不是要翻天的前兆?”太監(jiān)尖銳的嗓音傳到這些高貴的大臣耳中,有的人眉頭不由得皺起,帶著一絲遐想思考皇上此舉的用意,有的人心中想著要盡快將這個消息傳給自己幕后的人知道,有的人認為皇上傳召沈言不算什么,畢竟沈言的名聲在兩天傳遍了金陵城,皇上傳召也在情理中,可傳召沈言的同時又傳召十八皇子,這背后必然隱藏著玄機。

  一干高貴、屬于同一陣營的大臣三五成群的低聲議論著,隨即快速的離去,仿似從未出現(xiàn)過,除了一陣秋風吹過。

  “微臣沈言叩見皇上。”沈言隨著青年太監(jiān)來到御花園,兩只眼睛好奇的東張西望,對這里的一草一木都充滿了好奇,忽然見到一個清瘦的身影走到眼前,連忙跪下,朗聲說道。

  “兒臣叩見父皇,父皇萬歲?!甭牭缴蜓缘穆曇簦恢毙纳癫粚幍南脑撨B忙跟著跪下,略帶緊張的說道。

  “都起來吧?!毕奶靻⒌哪樕喜粠Ыz毫情感的望了沈言和夏元虛一眼,揮揮手,淡淡的說道,“不必太過拘謹,朕傳喚你們二人前來,只是隨便聊聊?!?p>  “騙鬼吧,隨便聊聊,你不是每天日理萬機嗎,啥時閑的這么蛋疼找我過來閑聊?!甭牭交噬系脑?,沈言忍不住腹議道,臉上忍不住浮現(xiàn)一絲不信的神情。

  “沈主事有心事?!鄙蜓陨袂榈淖兓]有逃過夏天啟的觀察,一雙銳利的眼神掃視了沈言一眼,淡然問道。

  “沒呀。”沈言一時沒反應過來,似乎也忘了禮節(jié),隨意的應答,“皇上莫非長了一副鈦合金狗眼,自己神情的變化竟然沒有逃過他的觀察?!?p>  “哦。”夏天啟的眼神中明顯浮現(xiàn)不相信的神色,但也沒表現(xiàn)出一副深究的模樣,而是淡淡的說道,“你二人,一個是朕的兒子,一個是朕的肱骨之臣,都是大夏未來的棟梁,今日傳喚你二人,是想跟你倆好好的談談,也算是朕對你們倆的考核,來一場君前奏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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