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幾乎令空氣凝結(jié)的對峙氛圍中,忽然傳來一道厲嘯。辨其聲源,來自通天石階之下。
不一會兒,那廣場入口處便出現(xiàn)了兩個老人,兩個氣勢不凡的老人。
張俏俏面色大變,眼眸低垂。張絨絨身體更是微微地顫抖起來了。
這兩個老人不是別人,正是嚴(yán)明和厲懸。
二人目光先是掃了眾人一圈,接著便看向張氏兩姐妹。
張俏俏自知躲不過,強壓內(nèi)心惶恐,上前躬身見禮。
嚴(yán)明雙眼微瞇,冷冷道:“還不將事情原委如實招來?難道活得不耐煩了?”
說完,一道殺意罩向張俏俏,讓其如墮冰窟。
眾人悚然側(cè)目,如此大的殺意,這老頭是誰?
蘇離眉頭微皺,他已大約猜到來者身份?
他腳步一動,擋在張俏俏身前,不休劍韻籠罩全身,將嚴(yán)明的殺意截斷。
“放肆……”嚴(yán)明素來暴脾氣,見螻蟻擋道,身形晃動中一掌落下,竟要掌摑蘇離。
然而,若掌力落實,恐怕半邊腦袋都會被摑碎。
蘇離目光冷厲,好兇的老頭,稍不如意就下殺手,果然是來者不善吶!
嘭……
蘇離直接拳頭招呼,勁氣碰撞,繼而飛散,最后各退一步。
嚴(yán)明的目光更冷了,他將蘇離仔細(xì)地重新打量了一番。即便壓制了修為,可被一個小輩擊退,這讓他羞怒之余,不禁有些好奇對方的身份。
能擊退他,可見對方在淬體境的修為是何等雄厚。
“有意思……年輕人你叫什么名字?”冷眼旁觀的厲懸,冷冷質(zhì)問道。
蘇離皺眉,微微拱手道:“在下蘇離。”
“哦……原來你就是樓蘭榜首,難怪能擊退嚴(yán)老頭,不簡單??!”厲懸緊緊地看著蘇離,面色漠然。
可惜,他一無所獲。
兩世為人的蘇離,心智雖比不上那些個久經(jīng)風(fēng)雨的老狐貍,卻也非常堅毅,非一般同齡人可比。
“敢問二位是?何故為難張師妹?”蘇離一臉懵懂中帶點義憤填膺的樣子。
厲懸微微擋住還欲上前教訓(xùn)蘇離的嚴(yán)明,厲懸不理蘇離,微微轉(zhuǎn)頭,看向張俏俏,道:“我問你,少主是怎么死的?”
這次的話,語氣沒有嚴(yán)明的戾氣重,卻多了一股令人坦陳心聲的無形“催眠”作用。
“好厲害!”站在前面的蘇離首當(dāng)其沖,面色微變。
張俏俏面色煞白,有那么一瞬,她心中產(chǎn)生了要將事實悉數(shù)袒露的念頭。
好在只是一瞬,她咬了咬舌頭,強制祛除了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張師妹不要怕,有什么事就說吧!”蘇離擔(dān)心張俏俏擋不住對方手段,轉(zhuǎn)身輕拍了一下對方肩膀,趁機以不休劍韻施以影響,并鼓勵道。
張俏俏額上微汗,她感覺先前在鬼門關(guān)前走了半圈,心臟兀自嘭嘭嘭急跳著。
“回……回前輩,我們?nèi)胨蟊闵㈤_了。實不知宋公子近況,難道宋公子已經(jīng)……怎么可能!”張俏俏語氣漸穩(wěn),最后有些難以置信地惶恐道,杏眼微睜。
“大膽賤婢,竟敢巧言令色,糊弄于我?!眳枒覅柡?,聲震蒼穹。
張俏俏和張絨絨面色煞白,卻死死咬著牙關(guān),不敢再出聲。
蘇離心下微沉,事情恐難善了,急思對策。
鐵干珍卻已煩躁至極,斜眼看向嚴(yán)明和厲懸,冷聲道:“哪里來的糟老頭?問事的話滾一邊去,我們有更重要的事要辦?!?p> 倉措明鏡錯愕地看了看鐵干珍,心想都說鐵干珍文武兼?zhèn)?,看來所言非實啊!這廝根本就是一個沒眼力勁兒的莽夫嘛!
“混賬!”嚴(yán)明須發(fā)皆張,怒喝一聲,抬手就向鐵干珍擒來。
特干珍毫不畏懼,被蘇離打壓的怒氣正好發(fā)泄。一拳砸出,嘭一聲,嚴(yán)明被擊退三步。
鐵干珍是全力以赴,嚴(yán)明則是信手而為,初初交鋒,后者便落了下方。
嚴(yán)明和厲懸心下微驚,再次對眼前這幾個年輕人重新打量起來,憑他們老辣的眼光,已將幾位的身份和修為揣測了八九不離十。
“呵呵呵……聽聞你們搞了個勞什子的“五國群英賽”,想來你們就是五國的所謂天驕了?”嚴(yán)明語氣不善,字字挖苦和不屑。
“老幫菜,你找死!”眾人大怒,鐵干珍更是戟指大罵。
“狗東西,你算什么玩意兒?便是你柔然國主在老夫面前也是夾著尾巴做人,誰給你的勇氣這般張狂?”嚴(yán)明不再藏拙,,氣機大放,威勢隆隆道。
“作死!”鐵干珍怒吼,正要縱前搏殺,被倉措明鏡攔住。她并不關(guān)心鐵干珍的死活,憑空多了兩人,她只是擔(dān)心出現(xiàn)不必要的變數(shù)而已。
她峨眉微促,拱手道:“我是古格的倉措明鏡,他是柔然的鐵家少主,不知二位意欲何為?”
“難怪如此驕狂?我記得三年前,神都洛陽萬國來朝,古格國的領(lǐng)隊是倉措加爾,而柔然國的領(lǐng)隊是勃勃樂兒吧?”嚴(yán)明目光冷厲,淡淡地笑了一下。
“你……你怎知道?”鐵干珍微感錯愕。倉措明鏡目光微斂,眼神變幻。
“哼……老夫不僅知道,便是你們送的賀禮名目及數(shù)量,朝拜時排在第幾位,老夫都一清二楚?!?p> “你……你莫非來自……?”倉措明鏡驚呼。
“就是你們想的那樣。”
嘶……
眾人輕吸了一口冷氣,除了蘇離,神情皆變得恭敬起來。
王舟看了看蘇離,又看了看張氏姐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玩味之色更濃了。
“剛才聽前輩所言,莫非貴府的十三公子……”扎木桑吉暗自慶幸先前沒有莽撞行事,急忙拱手躬身道。
“王府用萬里傳音符送來信息,十三公子的命魂燈熄了?!眹?yán)明臉色難看到極點,此事若處理不好,他二人回去只能等著被抄家滅族了。
“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殺南王府的公子?”火陽急吼吼道。
“從目前的種種跡象顯示,十三公子是被礪劍塔的禁陣所鎮(zhèn)死。不過,其中必有蹊蹺。”厲懸雙眸微瞇,將所有人的神色盡收眼中。
“死在何處?”倉措明鏡忽然道。
“死在那三千羅漢石林大陣的入口處?!眳枒颐碱^微挑道。
“蘇離,你好大狗膽,連大唐南王府的小公子都敢殺,真是不知死活!”扎木桑吉看向蘇離,目光如電地吼道。
牧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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