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倉倉……火星四濺!
劍氣如煙花般爆開,那灰衣蒙面人身形不高壯,卻用后背硬扛了下來,慕玉嬋全力一擊,是何等凌厲,蒙面灰衣人腳步趔趄,吐出一口血。不過受傷不重,原來他的衣服下,還穿了件金絲軟甲,這金絲軟甲擋了慕玉嬋大部分劍氣。
很出人意外,一般修士都甚少穿戴護甲,更遑論先天境修士。
慕玉嬋錯愕之余,臉色微變,那蒙面灰衣人腳尖點地,身影飛躥而起,兵士想上前阻止,咔嚓咔嚓兩聲,瞬殺兩人,其余兵士憚于蒙面灰衣人的兇悍,躊躇不敢上前。
蒙面灰衣人飛騰而去,速度極快!
慕玉嬋噗一聲,再次噴出一大口血,臉白如紙。她腳尖點地,飛掠而起,朝那蒙面灰衣人追去。
從遠處飄來慕玉嬋的聲音:“蘇小子,你的腦袋先留著,改日再?。 ?。
此時,雨停了,烏云在慢慢散開。
眾兵甲面面相覷,白袍小將看了看蘇離,看了看還在調(diào)息的金小雨,看了看蒙面灰衣人與慕玉嬋飛縱而去的方向,嘆了口氣,沒有說話。他拿出一只特制火箭朝天射去,呼啦一聲騰空百丈后噼里啪啦炸開,是五色煙花。
白袍小將見蘇離有些疑惑,主動解釋道:“這是五彩信箭,報平安的,錦袍衛(wèi)與三宗四家的人見了,便不用來了,或是到了半路也可回去了,反正事情都辦完了。”
噠噠噠……
嘶律律……
五彩信箭剛完,一隊著滾金邊棗紅衫,寶藍色披風的十人小隊,飛速地翻身下馬后掠來。個個器宇軒昂,雙目灼灼,氣息厚重沉凝,都腰掛鞘柄具為紅色的三尺繡寒刀。
氣勢如虎,威風凜凜!
十人小隊剛進義莊,無視地上的殘肢斷臂,直奔兵甲聚集之處,當先一個錦袍衛(wèi)面容俊朗,劍眉星目,首先看到了白袍小將,見之無恙,輕輕呼出一口氣,心下大定。
十人錦袍衛(wèi)直接來到白袍小將面前,單膝跪地,垂首朗聲道:“參見五公主,卑職來遲,還望恕罪!”
呃——
空氣驟靜!
“公主?”
“白袍小將是女的?”
…………
無論衛(wèi)戍司還是巡守司對這突如其來的身份揭示,都有些懵!
蘇離莞爾微笑,他早覺得這白袍小將有些別扭,覺得很有可能是易了容的女子,只是沒想到竟是公主。
說起來,那蘭玉夜叫我保護的人,原來就是她!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蘇離微微想著。
蘭玉雪并未因錦袍衛(wèi)不識趣的揭穿而惱怒,面色微冷道:“你們來得可真是快,這紅毛僵的殘體你們處理吧!”
錦袍衛(wèi)眾人面色如常,頭更低了些!
蘭玉雪看向蘇離道:“登徒子,那個金小雨就交給你了,你可得照顧好了。否則,本宮定不饒你!”說完,蘭玉雪狠狠地瞪了又瞪蘇離,然后帶領兩司兵馬回城。
蘇離微怔,心想:“干嘛這么說我?我哪里得罪你了?”不過,還是微笑頷首道:“沒問題,公主慢走!”
錦袍衛(wèi)十人,待蘭玉雪走后,面面相覷,悻悻然站起,看了看蘇離和金小雨,然后走出兩人去處理紅毛僵的殘體。
這支十人小隊的頭兒叫李晗,樓蘭兵部左侍郎之子,可謂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富貴子,早年拜在靈陽宗門下,學了些本事,加之有家族運作,很快加入了前途無量的錦袍衛(wèi)。
蘇離看了看錦袍衛(wèi),轉(zhuǎn)身走到金小雨旁邊,為其護法!
李晗本在紅琉璃里快活逍遙,突然接到上司命令,叫他趕到義莊除邪護駕。不僅小嬌娘沒享受,緊趕慢趕結果還是晚了,最后還被蘭玉雪當眾奚落,心情糟透了。
李晗面色陰郁,目光一轉(zhuǎn),正好看到蘇離與正在調(diào)息打坐的金小雨。
由于受傷,金小雨不能運功將先前微雨淋濕的衣衫烘干,微濕的衣衫緊緊貼著她的身體,所以此時的金小雨身材很不錯,很是玲瓏浮突,即便蘇離為金小雨披上了斗篷,依然若隱若現(xiàn)。金小雨本就美麗,受傷后將她之前的冷漠孤傲感完全掩掉,多了份楚楚可憐的嬌弱美感。
李晗目光微動,朝金小雨走去。
蘇離發(fā)現(xiàn)了李晗的異樣,上前兩步擋在金小雨面前,看向施施然走來的李晗。
“你是蘇離?”李晗眉頭微皺。
“是!”
“好狗不擋道!”李晗冷冷道。
“你確定要這么做!”蘇離笑了笑,眼里卻冷。
“我?guī)Ы饚熋米撸@地方太糟糕,會影響她!”樓蘭大比是樓蘭國三年一屆的大事,獲得好名次的修士,會以紅鷹傳信全國,以作告示。李晗雖精蟲上腦,卻也知道蘇離是誰。
“你想做什么?你心里清楚,我也清楚。勸你不要胡來,否則,后果自負!”見錦袍衛(wèi)圍了上來,蘇離眉頭皺起,眼眸微瞇。
“藥奴出身,半年前還是一個人人可踩的廢柴,如今卻突然崛起。我猜你一定得了可增益修為的寶貝!交出來吧,免得我們出手。如果我們出手,稍有差池,弄死弄殘可不好!我也知道你的戰(zhàn)力不錯,不過看你現(xiàn)在一副慘樣子,想來為誅紅毛僵付出了不小代價吧!哈哈哈……你的戰(zhàn)力還剩多少?錦袍衛(wèi)你可能不清楚,它的進入門檻是修為至少為淬體十重境,且能越階打敗一個半步先天。我有八個能戰(zhàn)半步先天的淬體十重境修士,還有兩個半步先天,你確定你剛才說的話不是胡話?”
李晗笑道,他走到蘇離面前五尺處,眉毛微軒,下頜微抬,雙眼炯炯地盯著蘇離。
烏云漸漸散開的天空微微亮了些。然則,此時義莊的氛圍更加壓抑凝重,如一根緊繃的弓弦。
“小子,不要以為在樓蘭大比上走了狗屎運,就以為在樓蘭可以橫著走了?”一個錦袍衛(wèi)不屑地笑道。
“哎……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就是太浮躁,一點也不成熟,還是太嫩?。 币粋€有些老成的錦袍衛(wèi),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老四,你也不能這么說。就像我們,能入錦袍衛(wèi)的,哪一個年少時不是戰(zhàn)績輝煌?這家伙傲一點也可以理解?!?p> “老劉,你不會是看上這小白臉了吧,哈哈哈……”那被叫“老四”的錦袍衛(wèi)笑道。
“咦……你別說,這樓蘭榜首還挺俊俏的,待會兒留給我,還省了一筆去紅琉璃的錢!”老劉被提醒,小眼神朝蘇離身上瞄了又瞄。
“沒問題,這金小雨留給李大少,這小白臉就留給老劉。老劉你到時候得輕點,將我們樓蘭榜首弄壞了,可不好!”
“哈哈哈哈……”
這些錦袍衛(wèi)年齡均為三十五六歲左右,早年都是一方散修或是綠林大寇,亦或是從軍中廝殺成長起來,殺人放火奸/淫擄掠干了不少。因修為出眾才被特赦,被招到錦袍衛(wèi)。加上錦袍衛(wèi)的后臺是太子蘭玉樓,未來的樓蘭皇帝。這些年來,越發(fā)驕奢跋扈,造了不少民怨。
蘇離撓了撓耳朵,淡然地笑了笑,看向李晗和其他錦袍衛(wèi),道:“聒噪完了?聒噪完了的話,每個人都將右手留下,然后滾!當然,你們也可以拒絕,不過等我出手,便要多留一條腿!”
牧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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