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田斌來說,這次完全就是來看戲的,順手給他們添添堵,讓他們鬧鬧心,本就不是本地人,插嘴那是蠢,不過早就聽上峰說,有冷峰在,頓時田斌感覺這波穩(wěn)了。
“冷峰是咱們北平出去的探長,北平的老百姓對冷峰那叫一個好,你去了之后,對冷峰恭敬一些,反正你是帶眼睛去的,別多說話,惹冷峰不高興”秦德純對田斌囑咐道,然后沉吟了一下:“還有啊,要說魯?shù)氐娜说箅y冷峰,你別跟著插嘴”
田斌有些疑惑:“為什么?要是幫他一把,他不會更感激咱們么,到時候不就”
秦德純伸出一根手指虛空轉(zhuǎn)了個圈:“你不懂,你就記得就好了”
田斌只好應(yīng)下,不過他也沒準(zhǔn)備只聽秦德純的,畢竟他可不只是秦德純的人。
看到?jīng)]笑話看了,田斌就不再奚落這個叫卞新的,就靜靜的看著他們怎么營救晉地的倒霉蛋,順便看看魯?shù)厥窃趺窗炎约旱哪樁紒G光的,不管有沒有把商明良救回來,能發(fā)生這種事情,魯?shù)氐哪樉鸵呀?jīng)丟到姥姥家了。
冷峰跟陳秘書耳語的時候,魯?shù)氐墓賳T們都看到了,是個人都會以為冷峰在跟陳秘書一起說魯?shù)娘L(fēng)涼話,冷峰也不介意,因為他說的就是風(fēng)涼話。
陳秘書:“既然常主任有了安排,那我們就先走了,畢竟還得解決一下教學(xué)課程的問題以及教官的問題,先走一步,失陪”
金陵方面的人先走,田斌為首的北平代表團(tuán)緊跟著冷峰他們離開,晉地的幾個人左右看著,一邊看看常樂他們,一邊看看冷峰他們,猶豫一下,追著冷峰他們出去了,這惹怒了常樂。
等他們都離開,常樂直接在會議室就開始砸東西了,一邊砸一邊罵:“看到?jīng)]有!嫌不嫌丟人!內(nèi)鬼!當(dāng)著外人面我不想提這個詞,但是!沒有內(nèi)鬼的話,山匪是怎么綁的人!給我查!查出來就是皇親國戚,老子也要斃了他!”
常樂怒不可遏,可惜手下那些官員,除了噤若寒蟬,心底里只有四個字“高高掛起”,抓內(nèi)鬼?誰來抓?反正我不抓,抓了得罪人,抓到還沒準(zhǔn)沒功勞,這誰干,誰發(fā)火誰去干吧。
唯一能干事的宋立早就出去辦事了,剩下的一眾廢物都在想別的,挨罵之后繼續(xù)回去嗨皮,丟人不丟人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丟也是丟你們上峰的臉。
出去之后,陳秘書幸災(zāi)樂禍的說:“冷長官不必?fù)?dān)心人身安全,我?guī)淼木l(wèi)可都是訓(xùn)練營里出來的,咱們的住所下面都有咱們自己的守衛(wèi)”
冷峰:“我不擔(dān)心自己,我擔(dān)心商明良那個老小子”
陳秘書:“他?哦!也是,他要是有什么事,肯定對咱們的訂單有影響”
冷峰:“就算是訂單已經(jīng)發(fā)回太圓,要是商明良有事,對四省聯(lián)合培訓(xùn)班的舉辦也會有大影響,畢竟?fàn)款^的是金陵,如果培訓(xùn)班出事,豈不是削弱了金陵方面對其他幾個地方的威信”
陳秘書沉吟:“冷長官,會不會是魯?shù)氐娜擞滞媪艘怀黾倜斑^江龍的戲碼?”
“你是說,魯?shù)丶俳柽^江龍的事情?上次是為了給除掉金陵派去的稅務(wù)官,這次是為了打金陵的臉?”
陳秘書點頭:“我覺得有可能”
冷峰笑了笑:“那他韓復(fù)矩也太蠢了,別忘了這是魯?shù)?,四省?lián)合培訓(xùn)班還沒有成立,還只是初步考核階段,甚至連當(dāng)?shù)刎?fù)責(zé)選拔的地區(qū)培訓(xùn)班都沒有投入,打臉的力量也不大,而且,在北平,金陵的面前丟人,得罪都是地方軍地盤的晉地,怎么算都是他們自己吃虧”
聽了冷峰的話,陳秘書只是晃了晃身子,然后繼續(xù)揉揉被打的青紫的眼眶和腮幫子。
陳秘書有他自己的打算,所以對冷峰的話不置可否,點頭應(yīng)付一下也就行了,回去報告戴老板才是正事。
戴老板得知這事的時候,都給氣笑了,一只手叉著腰,一只手捏著電報,抖摟著:“這都不用咱們下手???他們魯?shù)氐墓賰壕鸵呀?jīng)替咱們抽了他韓復(fù)矩好幾個耳光了,這都能出事,哈哈哈”
一個秘書笑著說:“丟的也不是咱們的人,是晉地的,這回咱們真就是坐山觀虎斗就行了”
戴笠擺擺手:“哪兒有這么笨的老虎,撐死就是兩只貓打架”
秘書:“老板說的真貼切”
特務(wù)處里難得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戴雨農(nóng)一點都不擔(dān)心那個武器單子的事情,反正也是一錘子買賣,商名良用完一次就可以扔了,被不被撕票,關(guān)特務(wù)處什么事,至于冷峰會不會吃虧…哈哈,更不關(guān)我事了。
陳秘書一身輕松的掂了掂腳后跟,準(zhǔn)備回去繼續(xù)看魯?shù)?,晉地,還有冷峰的笑話,卻被顧云飛一把拎住了,陳秘書有了之前被顧云飛收拾的經(jīng)歷,就把特務(wù)處派來的特工帶在了身邊。
“別動”特工盡職盡責(zé)的從懷中拿出武器,抵在顧云飛的腰間,哪知道顧云飛只是一個錯身,特工感覺眼前一花,手中的武器就不見了,頓時感覺不妙。
顧云飛說:“知道我是誰么”
特工:“不知道”
顧云飛湊近他說:“我是…”
“砰”顧云飛用腦袋把這個特工撞懵了,昏過去的時候,隱約聽到了三個字“你大爺……”
顧云飛揉揉腦殼,說:“嘶,腦袋還挺硬”然后轉(zhuǎn)身,一把拎住陳秘書:“商明良要是回不來,你就把那批東西給老子吐出來!聽見沒有”
陳秘書被拎著領(lǐng)子,被迫吊著嗓子說:“你就是打死我,我也吐不出來,東西,東西已經(jīng)交上去了”
顧云飛:“我想起個別的事情,就算訂單交上去了,錢交上去了,武器總得運吧,你信不信我動動手腳,讓這批東西到不了金陵?”
陳秘書:“有本事,你就試試看”,因為缺氧,臉憋得通紅,但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還是很到位。
“哼,試試就試試”顧云飛松開陳秘書,又把陳秘書兜里的東西掏了個干凈,陳秘書“懷表不能給你!那是戴老板給我的”
“現(xiàn)在是戴老板給我的了,金的?嘖嘖,不是,重量不對,鍍金的吧,真摳”顧云飛把懷表收入懷中,又推了陳秘書一把,然后消失不見。
想用身份壓,壓不住,想打架,打不過,還被搜走了身上所有的值錢的東西,陳秘書先憤怒,然后是委屈,最后,堂堂戴雨農(nóng)的秘書,流淚了,伸手去拿手帕,結(jié)果,陳秘書:“(p_q)”,特么的顧云飛!你怎么連我是手帕都拿走了!喪心病狂啊!
剛才被撞暈了的特工清醒了過來,眼前的一幕讓他想把眼睛摳了,陳秘書不僅哭,而且哭的很厲害,最重要的是,中山裝所有的兜,都是外翻的,藏青色的中山裝,四個翻開露出白色的兜里子,怎么看怎么那么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