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亮咬了咬牙:“說不恨你那是假的,我說,你怎么回事,我以為是還有緩和的余地,怎么我一回來,才知道連帖子都互換了?合著這訂婚是板上釘釘了,現(xiàn)在就差一個公開的儀式了唄”
冷峰尷尬的說:“我……我以為吧,沒有怎么跟那個唐嫣然呆在一起培養(yǎng)感情,這事情就可以一拖再拖,沒想到”一邊說一邊撓后腦勺。
耿亮嘆了口氣:“這是民國,自由戀愛還不興呢,再說了,哪朝那代的官家子女的婚姻是能自己做主了的?你以為是看言情小說呢?霸道總裁愛上灰姑娘,富家女偏偏瞧上窮小子?拜托大哥,你少看點那種瞎說八道的電視劇行么!沒幾個富商政要的子女的婚姻是因為愛情,都是利益的交換?!?p> “可說呢,可說呢”冷峰一邊心虛的四下轉移視線,一邊應和著。
教訓完了冷峰,耿亮也知道訂婚這事是逃不脫了,沒辦法,就算再罵冷峰也沒用,只好下線,然后休息一會兒,讓大腦充充電,這視頻電話太費電了,簡直是通話5分鐘,充電2小時。
斷開連接后,冷峰腦袋也是懵懵的,不過有一件事情還是比較要緊,那就是幫老K塞的人途徑要怎么樣才能最合理,最不受懷疑,原本冷峰打算通過讓戴笠知道自己和商明良之間的“茍且”,來讓他放松對這個名額的警惕,現(xiàn)在看來,戴笠早就準備空手套白狼,一面給自己所謂的名額讓自己賣人情也好,交換其他也好,一面呢,又算計著冷峰可能會交換的物品,讓他既可以讓冷峰忍氣吞聲,又讓蔣光頭覺得哇哦,我的小戴很能干哦。
如此一來,戴笠就可以通過冷峰的表現(xiàn),來判斷冷峰的名額給的人是什么人,甚至說,戴笠既然算計了冷峰兩頭,未必不會再算計第三頭,也就是人選,如此這般,冷峰既幫戴笠干了活,獎勵的名額換的裝備又落了空,再得到的名額推舉的人又被戴笠監(jiān)視或者干脆!咔嚓,那冷峰就真是賠的一干二凈,還給老K添了麻煩。
“這個特務頭子,真特娘的,要是夢里能咔嚓掉他,絕不留他到明天!”冷峰憤憤然。
夜半時分,濟藍縣城突然出現(xiàn)一陣槍響,在寂靜的夜里分外刺耳,很快街道上就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冷峰迅速從枕頭下把槍握在手里,身旁床的顧云飛也一個骨碌翻身從腰間把飛刀握在手里。
冷峰:“大晚上睡覺把飛刀放腰上,不怕給你自己戳倆窟窿?“
顧云飛:“你以為就你的槍有套“
冷峰:“聽聲音就在附近“
顧云飛立刻說:“我去看看“
冷峰:“一起“
很快就有濟藍方面的人來了,顧云飛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來人回答:“報告長官,是晉地的代表團,他們的住所遭到了襲擊”
“什么?!”冷峰和顧云飛都愣住了,本以為只是什么小偷小摸,沒想到是襲擊?!襲擊!
冷峰:“具體情況呢”
來人搖頭:“報告長官,具體情況我不知道,我是被派來加強金陵方面長官安保的”
冷峰暗道:“商明良可別掛了”,抬腿就往商明良的住所跑去,為什么不開車?之前去商會都是蹭的商明良的車,自己哪有車,11路著吧,萬一路上還有襲擊,在車里未必就安全。
顧云飛對著趕來保衛(wèi)的人說:“還不趕緊跟上!”
今夜?jié){城里亂成一團,在市府的大會議廳里,冷峰陰沉著臉,陳秘書頂著一臉的淤青,卻是沒有表情,田斌臉色也不太好看,而魯?shù)氐哪切┱獎t要么羞愧難當,要么就心有戚戚的唏噓著,常樂則氣的滿臉通紅,正吐沫星子亂飛的狂罵安保人員的無能,商明良!這老小子居然被綁架了!
“堂堂濟藍城!竟然被土匪摸了進來!還在你們!你們這群人的眼皮子底下,把晉地代表劫走了!”常樂怒不可遏,虛指著周圍,說:“丟人都丟到外省去了!咱們魯?shù)剡@是鬧了個天大的笑話!”
“啪啪啪”常樂狠狠的抽著自己耳光,指著警察局,還有駐軍的一些頭頭們,說:“臉都丟盡了!你們低著腦袋裝啞巴是吧?干脆把頭扎進褲襠里得了!”
警察局的局長搓著手,滿頭的汗把領子全部沁濕了,顧不上從兜里掏出手絹擦汗,連忙說:“報告常主任,這伙人不是本地人,是過江龍”
常樂從桌子上拿起茶杯刷的就扔了過去:“過江龍?過嫩娘個大褲衩子!”
什么狗屁過江龍,過江龍那就是之前那些事情的借口,說白了就是抓不到人,于是先來一句:這是過江龍所為,意思就是本來我這里治安不錯,我干的挺好,是外地來的流竄作案,所以我抓不到,不能怪我。
常樂心里也是恨!“你個蠢貨!這次金陵來了個特工,就怕他們追究到之前幾個稅務官被所謂過江龍綁架的事,你特么還說過江龍,這不是往這方面引呢么!關鍵時刻還想著怎么推脫責任,找不得勁呢!”
警察局長腦袋被茶杯砸了一個大包,茶水潑了一臉,鼻子上還掛著一片茶葉,隨著他的呼吸,在鼻子上呼噠呼噠的被吹動著,分外滑稽。
警察局長不敢說話了,駐軍代表倒是開口了:“這次擊斃了一個匪徒,那個人我認識,確實是外縣的一股悍匪,之前幾次的剿匪,他們都躲過去了,不知道怎么躲過去的,沒想到他們這次居然敢打濟藍城的主意,還綁架了商代表”
常樂用眼神狠狠的挖了警察局長一下,意思是,你看看人家!然后雙手拄著桌子:“既然是綁票,對方有沒有提要求”
駐軍代表說:“按照之前這股山匪的風格,他們會派人來送勒索信”
“派人?就不怕有去無回?”一個魯?shù)毓賳T發(fā)出疑問。
駐軍代表輕蔑的看了那個人一眼:“能用來送信的人太多了,隨便抓個老百姓都可以,以往他們會之間綁走兩個,派其中一個回來報信,這次他們失算,綁架商代表的副手的時候,那個綁匪被擊斃了,所以只綁走了一個人,估計很快就會派給路人來送勒索信”
作為破案來說,警察局基本上廢了,駐軍代表風頭也出了,常樂想起了冷峰,于是轉過頭來,對冷峰說:“冷長官,依您所見,情況是否樂觀?”
顧云飛看了看冷峰,沒說話,冷峰臉色陰沉,說:“魯?shù)氐氖虑椋以静缓貌迨?,但是,貴地的山匪,未免太多了吧!”
一語雙關,常樂心頭一震“壞了,冷峰果然察覺了”
警察局長不甘寂寞了又,心說:“你一個鐵腕探長,憑什么在我的地盤說這話?你再厲害,不也是探長而已么!”
“冷探長這話說的,好像北平那邊就太平一樣”
話一出口,幾個人都愣愣的瞅著他,其中個別知情人紛紛露出“我就靜靜的看著你倒霉”的表情。
而常樂,則是恨不得一盤子楔死他:“你給我滾出去!”
警察局長愣了,常主任!我是在給魯?shù)爻鲱^?。∧悴活I情也不能懲罰我?。∧隳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