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峰去見任荷了,不料任荷去跟手術,不在醫(yī)療隊,而且去了醫(yī)院,這讓冷峰十分泄氣,因為其特殊身份,他被允許去宿舍門口等著,而不是宿舍樓下面。
有點無聊的他在門口閑逛,垃圾桶旁邊好幾束不同凋謝程度的玫瑰花引起了他的注意,之前來回晃悠沒發(fā)現,仔細一看,上面還有卡片。
“送給我親愛的任荷女士,祝她天天開心永遠美麗——您最熱烈的追求……”我擦!
冷峰臉上瞬間掛滿了寒霜。
還是那個從北邊調來的大員公子,上次咖啡館表白不成,也沒放棄,天天給任荷送花,垃圾桶排成一排的各種凋謝程度的花都可以看出哪束來的早,哪束來的晚。
雖然冷峰幾個月沒給任荷一個消息,這讓他很愧疚,但是看到這些花,他依舊十分火冒三丈。
“哎呀~宿舍門口怎么有個男的呀!”一個女護士端著臉盆,從宿舍出來。
問聲,另一個女生出來,一看他,恍然:“冷隊長!這是冷隊長回來了”
嗯,醫(yī)療隊的頂頭上司回來了,可是之前那個女生撇了撇他,意味深長的說:“哦~你就是任荷的三忘男朋友啊,百聞不如一見,呦~空著手來的呀”
后面的女生一臉便秘,一把把還在陰陽怪氣的女生推走:“去去去!洗你的澡去!”然后轉頭對冷峰說:“冷隊長,任荷一會兒就回來,您再耐心等會兒哈,千萬別再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了哈”
冷峰如同被暴擊,你這殺傷力不比陰陽怪氣的家伙差!
對于男友動輒消失幾個月這種事情,小女生群里分歧很多,有的認為任荷應該踹了冷峰接受別人的追求,畢竟你不陪自然有人陪,人又不是黃花菜,放著會涼而不會被別人端走。
還有的認為這很正常,過去不經常有剛結婚就外出經商或者趕考或者從軍,好幾年才回來的么,整個華夏守活寡的女人多了去了,有什么大驚小怪。
本以為就是女生圈子里對自己有些微詞罷了,誰知道后來冷峰差點栽這里。
等了兩個小時,任荷沒等來,把盧月等來了。
“哥,出事了”盧月能進宿舍樓,于是找到冷峰。
冷峰眉頭一皺:“夏蒲把顧云飛惹到了?”
盧月拉著他:“快跟我走吧!中統(tǒng)的王站長帶人和夏處長的人都打起來了”
“什么?中統(tǒng)?他們怎么摻和進來了!”
“那得問問你,怎么帶來這么一個香餑餑,誰都惦記!”盧月拉著冷峰往外走。
不遠的門縫里,一個陰冷的目光,緊盯著冷峰的背影。
冷峰來到西餐廳門口,不由得“嚯”了一聲,知道的是倆統(tǒng)打群架,不知道的還以為又是哪幾個幫派火拼呢。
“夏處長?夏處長!夏處……”冷峰正用手做喇叭狀喊人,就看到從一邊地上掙扎著爬起來個人,已經鼻青臉腫,半邊臉都胖了,可見這架打了有一會兒了,剛挨拳頭可不會腫這么明顯。
“夏處長!你怎么啦!”冷峰煞有介事的飛奔過去,一把抱住夏蒲,那架勢,好像夏蒲不是挨揍,而是挨槍子兒了似的。
夏蒲一看,立刻“哭”起來:“冷……冷長官??!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盧月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個正經人遇到之后是如何變得不正經的。
夏蒲淚眼朦朧的說:“冷長官,你不知道啊,我正在門口等你們呢,突然這幫人就沖出來要帶走顧老弟,還……還用上峰壓我啊~”
中統(tǒng)的人一聽就懵了,做主?還哭成這個德行?來的人是誰???怕不是什么大官?
中統(tǒng)的王站長也沒好哪兒去,嘴角被打出一個大豁口,都怪他那顆長歪了的虎牙,別人的拳頭一來,虎牙就里應外合把腮幫子戳個傷口玩玩導致現在滿嘴咸腥。
王站長用手帕擦擦嘴角,看到冷峰來了,就裝作低頭吐血水,實際上咬牙切齒的露出陰狠的表情“那幫廢物!沒干掉冷峰,連特么他手底下的嘍啰都搞不定!廢物!”
對了,中統(tǒng)收買了那個駝子和胖團長,目的就是治冷峰于死地,再搞垮禁煙大隊,然后王站長再找機會取代,誰知道!這該死的東西居然還升到了侍從室!真是老天瞎了眼!
冷峰眼看著地圖上這個王站長對自己的好友度呈負數直線上漲,心里就有了點譜,“搞什么縱橫,弄什么制約,不搭理他們中統(tǒng),他們反而跳的還挺起勁!”
什么口才,什么舌辯,拳頭硬的人,不用耍嘴皮子,若是諸葛亮當年有百萬雄兵,還用得著舌辯群儒,玩什么空城計么?
“這位是中統(tǒng)的吧!想干嘛?來我軍統(tǒng)搶人?。慨斘覀兌际撬赖拿??”
王站長心說巴不得你立刻馬上死去!
“說的什么屁話!顧云飛還沒進了軍統(tǒng)的名冊,誰都有機會發(fā)展!他腦門上刻了你軍統(tǒng)的名字了!?”王站長說。
冷峰:“想不到呀!堂堂中統(tǒng)的一個上校站長,居然開始耍無賴了,怎么,打不過,就開始學天聿衛(wèi)的無賴打架了?”
王站長哼了一聲:“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倒是冷長官,接到任命還不去金陵述職,反而跑到上滬來,這抗命不尊,可是要上軍……”
“我去你大爺的!”冷峰砰的迎面就一拳打在了這個王站長的鼻梁子上。
冷峰又開打了,這次夏蒲信心十足,一揮手:“上呀!”
乒乒乓乓,盧月捂著臉,天啊,奇觀啊。
任荷不在,還碰到了給任荷送花的,現在又有中統(tǒng)挖墻腳的,火氣直冒,冷峰現在根本就是想打架。
最后驚動了警察局,當警察局的人荷槍實彈跑來驅散的時候,雙方各派出一個人,亮出證件。
“中統(tǒng)辦案!滾蛋”
“軍統(tǒng)的!滾蛋!”
帶隊的探長撇撇嘴,心說“都特么打的話都說不清了,還跟老子在這兒拽呢!”
“弟兄們,走~歐~”走歐倆字說的百轉千回,四個音調都用上了。
冷峰下手又黑又狠,不少中統(tǒng)的人都少了牙,或者被封了眼。
最后是保安團出馬,把人都按住了,槍口頂著腦袋,才算平息。
把冷峰,王站長,夏處長請到了旁邊的西餐廳,剩下的,都被帶走臨時關押了。
排長問連長:“連長,他們可都是,咱們不會有啥事吧”
連長擺擺手:“團座的命令,執(zhí)行就是了,而且保不齊不僅沒錯,他們還得謝謝咱”
“啥?”排長摸了摸腦袋。
“看著吧”連長得意的指了指西餐廳:“吃得起不?”
“那不能,餉錢都搭進去也吃不起”
連長一揮手:“走,咱也開個洋葷”
“???連……不是,連長……真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