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冷峰沒想到的是,還沒等他到北平,就有人查車了,火車還沒進(jìn)直隸,就被迫停車,車頭前面被沙袋什么的攔住了,更夸張的是上面居然架起來一挺機(jī)槍?!
一個少校帶兵上車,直奔冷峰所包的車廂,瞬間冷峰的幾個親兵就和他們舉槍對峙。
一個眼神,祖濤就知道冷峰的意思,直接過去,讓那個少校進(jìn)來,少校進(jìn)來以后,對著冷峰敬了個禮:“長官好,在下是……”
冷峰直接打斷他:“偽造的職位就不要告訴我了,直接說你是中統(tǒng)的還是軍統(tǒng)的”
“在…”這個人一時語塞。
冷峰哼了一下:“軍統(tǒng)放在我身邊的人太多了,有什么命令消息根本用不著再派一個人來,還假借當(dāng)?shù)伛v軍的名義,你是中統(tǒng)的吧,來人,拉出去斃了”冷峰一揮手。
親兵立刻就拖著這個人就要走,中統(tǒng)的特工也不是白給的,一時間親兵奈何不得,祖濤就不一樣了,中統(tǒng)和軍統(tǒng)一向不和,頃刻間和潘樂一起拳腳相加,特訓(xùn)營中統(tǒng)比軍統(tǒng)還差著呢,收拾這個人不在話下,三下五除二按在地上了。
“我說了斃了,他不死,我就得因為私下接觸中統(tǒng)而上軍事法庭”看到祖濤他們把這個人壓在地上,然后抬頭看著冷峰。
“是!”祖濤和潘樂把這個人嘴巴一堵,直接拉出車廂,在那些或真,或假的駐軍面前,把他們的“長官”斃了。
誰都沒想到,冷峰的戾氣會這么重,親兵下車,借助火車當(dāng)掩體,二十響的快慢機(jī)連發(fā)狀態(tài),遠(yuǎn)在車頭好幾節(jié)車廂外的車頂上,白星手里的毛瑟加裝了一個瞄準(zhǔn)鏡充當(dāng)?shù)木褤魳?,正瞄?zhǔn)著那個機(jī)槍手的腦殼,只要親兵一開火,立刻就能讓這個機(jī)槍啞火。
“各位長官!誤會!誤會!”一個穿的邋里邋遢的看起來下級軍官的人趕緊舉起雙手,揮舞著:“都是上面的命令,這里面就那個人一個人,我們都是這里的保安團(tuán),保安團(tuán),別誤會別誤會……”
說完,一腳踹在機(jī)槍手的屁股上:“愣著干神么,還不趕緊給老子把家伙式撤了,趕緊的!拜磨嘰!快點”
這個邋里邋遢的家伙才是他們的真正指揮官,咔咔咔的干凈利落的的收起槍支,順帶著把沙包什么的也搬走了,諂笑著親自揮舞著小旗子:“不耽誤車上長官的事,這就開車,這就開車”
親兵上車,這個家伙殷勤的揮舞著小旗子,火車發(fā)出了一聲聲的汽笛,緩緩的開動了。
等火車開走了,一個歪著帶帽子的士兵過來:“伯(bai),這個,咋嫩啊”
“我管他呢,死了活該,想那咱們弟兄們當(dāng)炮灰啊,瞧見剛才車上那個長官了沒啊,直接就把他斃了,咱通個氣兒啊,就說,是他讓咱們挪地兒的啊,然后他又拿槍指著車?yán)锏哪莻€大人物,還罵那個大人物,被斃的啊,都拜給我說錯了”小旗子一卷,塞到旁邊的大侄子懷里。
這幫人回去復(fù)命的磨磨唧唧,等陳果夫他們知道自己的人被斃了還被當(dāng)?shù)乇0矆F(tuán)潑了一身臟水,頓時氣的火冒三丈。破口大罵:“小人!小人!小人??!”
而戴笠,憋不住在椅子上笑成了一團(tuán),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端起茶杯嘟囔:“陳果夫呀陳果夫,不打饞的不打懶的,專打你這不長眼的,哎,等著耿川之給你找麻煩吧”
想著想著,又嘻嘻嘻的笑成了一團(tuán),放下茶杯:“我的小老虎啊,咬的好,咬的好啊”
斃了中統(tǒng)的人,祖濤問冷峰:“長官,咱們不問青紅皂白就把人斃了,會不會…”
冷峰吹了吹茶杯里的茶葉:“我知道他是來干嘛的,他不是想把我攔回去,他是想讓我交出郭回天”
“為什么?我看機(jī)槍都架起來了,不是奔著咱們來的?”
冷峰:“不是,山東的駐軍都是韓復(fù)榘的,陳果夫不會勾結(jié)韓復(fù)榘,最多就是指使一下當(dāng)?shù)氐闹伟膊筷?,治安部隊,沒有穿的他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他帶來的人,步態(tài)混亂,聲音雜亂,一看就不是什么正規(guī)部隊,就他們手里那幾桿破槍,根本抵不過咱們的自動火力,知道我的底細(xì),戴老板是不會冒冒失失的派個愣頭青撞過來,那不是中統(tǒng)的,還有誰”
“可是,您怎么知道他是為了郭大夫?”
“當(dāng)?shù)氐闹伟膊筷牳究坎蛔?,他只是想逼?;疖?,我是什么出身他不可能不知道,連你和祖濤都打不過,還敢攔我?除非他腦子瓦塔了,只能是押解手無縛雞之力的郭大夫了,或者是,想讓我說出郭大夫的行跡”冷峰喝了半杯茶,把杯子遞過去,祖濤很自然的去給冷峰續(xù)水。
“那,下一步該怎么辦?”
冷峰靠在座椅背上,說:“剩下的不用管,戴老板一定會很樂意看陳果夫出丑,咱們抓緊時間休息,估計晚上就到河北了,到了直隸也許會有另外的事情,晚上都給我精著點心”
祖濤:“是,長官”
冷峰閉上眼,心里窩火,陳果夫!你個慫包軟蛋,上滬禁煙沒看你出什么力,舔洋人的PP倒是積極地很吶,等耿亮救回來,你看我讓你舒服了我就跟你姓!
青衣的手段十分高明,混上火車以后,在普通車廂,雖然路上碰到了查車的,但是都是捏著一張畫像,在高級車廂徘徊,誰都沒想到下等車廂一個算命先生打扮的人,和一個好像是教書先生的人,就是郭回天和青衣。
自古醫(yī)巫不分家,會八卦推演也是一個中醫(yī)大家的拿手本事,一路上竟然也賺了些許的鈔票,周圍的人都不懷疑他們的身份。
中統(tǒng)的人在其他北去的火車上,一無所獲,又恰逢得知禁煙大隊集體帶著新兵在碼頭搞事情,軍統(tǒng)又袖手旁觀還煽風(fēng)點火,青幫也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市府那邊兩手一攤?cè)f事不管,無奈之下,只有找到冷峰,希望冷峰能命令禁煙大隊高抬貴手,別在折騰碼頭了,要是能找到郭回天就更好了,所以才選擇武力逼停了冷峰的火車,誰知道,冷峰根本沒給他們“友好磋商”的機(jī)會,直接捏死了他派去的特工,這讓陳果夫沒法跟洋人領(lǐng)事館的人交代,真等冷峰到了宋哲元的地界,別說指使宋哲元攔住冷峰了,保不齊陳果夫的人都能直接被宋哲元再弄死一個,誰都知道冷峰是北平的鐵腕探長好不好!上次因為冷峰受傷的事情,北平市府居然給上滬市府發(fā)了抗議的公函,了不得啊!
陳果夫下決心得在冷峰進(jìn)入宋哲元地盤之前,解決了這件事,一個軍長兒子而已,怎么能和自己大哥的前程相提并論!陳果夫是為了他兄弟陳立夫而來的,那么按照陳立夫的社會關(guān)系,這次事件的幕后主使……就是米國無疑了!
冷峰摸著下巴,不知道陳立夫知不知道陳果夫的所作所為,好像陳立夫…還不錯,一個學(xué)者,留美回來的,一直致力于戰(zhàn)亂時期的教育建設(shè),晚年一直致力于兩岸交流,文化統(tǒng)一,也算是善有善報,一百多歲去世的。
“管他呢,先解決陳果夫再說,個兔崽子!”冷峰翻了個白眼,“去問問,快到哪兒了”
“該下車了吧”冷峰心里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