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元看著冷峰離開,松了口氣,還好沒惹出什么大事端,反正冷峰跟日本人的沖突也不是在華夏才有的,這梁子在德國就結(jié)下了,再說了,那個藤原不是也服軟了么,宋哲元也只是想要擺擺架子,訓斥一番,在看看能不能利用這個小事情要挾一下金陵方面,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差點被冷峰擺了一道。
剛準備坐下,電話鈴聲響起,宋哲元拿起電話,聽了一下,跳了起來:“還有完沒完了!”
“砰嘩啦”聽到辦公室里又傳來砸東西的聲音,宋哲元的副官和秘書都進去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宋哲元陰沉著臉,地下一片狼藉。
“軍座…”
“滾!都給我滾!”說著,一個文件夾扔了出來,副官趕緊把門關(guān)上,嚇得心有余悸。
宋哲元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掃把星!掃把星!一來還倆!蔣光頭究竟想干什么?。。。?!”宋哲元緊接著給北平站打了個電話。
“冷峰我已經(jīng)放了,那個關(guān)了半年的中央軍軍需官我也放,你們適可而止!”
電話那頭一臉懵逼:“宋軍長,您何出此言啊”
“何出此言?!揣著明白裝糊涂你們倒是打了一手好牌,把冷峰派過來也就算了,不就是一個刺頭么,派耿川之的兒子來北平干什么!干什么!??!”
電話那頭沉吟了一下,然后干笑了兩下:“宋軍長,莫要動怒,我這就打電話給金陵,詢問一下”
“趕緊給老子問清楚!”
“好,我這就辦”北平站喬家才撂下電話,面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一拳打在桌子上:“我們也才剛剛得到處長的電報,宋哲元那個老王八蛋怎么知道的!電告金陵,宋哲元已經(jīng)把爪子伸到我們高層了,耿亮的到來不是秘密了”
陳誠很快知道了這件事情,氣的直接把電話砸了:“查!給我查!耿亮代替冷峰去北平的事情只有復(fù)興社和咱們的核心人員才知道,現(xiàn)在這么快就傳到了宋哲元的耳朵里!”
“是!我這就告知戴處長”
戴笠得到消息后,面不改色,泰然的把一封電報放到了陳誠的副官面前。
“戴處長,這是……”陳誠的副官看著電報“耿行程暴露,可行動”
戴笠說:“我們的任務(wù),就是清除軍中的異心者,但凡是不效忠于校長的,都在我們的清除范圍之內(nèi),當然包括宋哲元這些地方軍的勢力,而耿亮根本沒必要去北平,我也絕對相信冷峰可以獨立處理這些事情”
副官:“那您的意思,這完全是在釣魚?”
戴笠沒有回答,只是背著手,一本線裝訂的書,放在桌子上,副官探過頭一看,一行劃線的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沛公至軍,立誅殺曹無傷”
副官沒有再問,只是退身離開了復(fù)興社。
此時陳誠正在金陵,也是不久前才回來的,因為有新的事情,需要陳誠回來,此時工農(nóng)紅軍已經(jīng)到達陜北,陳誠回來,便是商討阻擊紅軍的事情的,也就意味著武昌的事情,陳誠告一段落,只不過陸軍整理處的高級軍官,基本上都是陳誠的人,所以陳誠完全遙控著整理處。
耿亮踏上北平的地界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乍暖還輕冷”因為林晨他們都是在役軍人,所以不可以跟著耿亮亂跑,所以耿亮只帶了從耿川之那里挖來的一隊親衛(wèi)中的兩個。
“去北平警察局”去北平警察局,耿亮輕車熟路,不過剛到北平警察局,就在門口碰到了一個熟人。
“冷峰?!你不是被宋哲元抓了么!”耿亮眼珠子差點掉下來,冷峰正在警察局對面的小吃攤吃著一碗牛肉面。
“你?!你怎么來了?!”冷峰嘴里還沒咬斷的面條耷拉著,十分滑稽。
“這不是說你被抓進去啦,所以派我來了”
“我?!你!”冷峰眉毛擰在一起,眨巴眨巴眼:“我是誰啊,宋哲元怎么給我抓的,還得怎么給我放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臺詞在電視劇里都是反派才說的”耿亮指了指冷峰,“話說,你就一個人來的?”膽兒也太大了吧。
冷峰哈了一聲:“怎么會,雖然我沒有回金陵,但是我也是有部下的”
耿亮得意的指了指身后的衛(wèi)兵:“怎么樣!清一色德械”
冷峰白了他一眼:“切…”絕不告訴你,我的狙擊小組,就在不遠處喝茶湯。
“那…”耿亮還想說什么,冷峰打斷他:“噓,進里面說”冷峰指的是警察局。
吃完面,在警察局的副局長辦公室里,耿亮的衛(wèi)兵守著門,確定無人偷聽后,冷峰:“這次我的任務(wù)其實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這個任務(wù)基本完成,但是就差北平這一個環(huán)節(jié)了,我希望從宋哲元這里打開缺口,但宋哲元就像個泥鰍一樣,不僅抓不住把柄,還弄得一手黏糊糊的”
耿亮坐在沙發(fā)上:“我真的很納悶,咱倆這是什么人設(shè),你是全班公認人緣最好的,甚至連別的系的都跟你關(guān)系匪淺,對人方面完全沒有城府,讓你來辦情報之類的工作,你居然也能干得下去!你變了”
冷峰詫異了一下,話題怎么轉(zhuǎn)到這里了:“我…我變了么?”
耿亮肯定的點點頭:“大變特變!簡直可以說是南轅北轍,如果不是認識你,我都懷疑是不是你又被另一個人穿越了”
“是啊…人是會變的…呵呵,還說我呢,你不也是,老古板一個,現(xiàn)在也開始能說會道,直筒子也變得會玩彎彎繞了,咱倆半斤對八兩”
耿亮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嘿嘿”
過了一會兒,冷峰一拍大腿:“嗨,咱倆說這個干嘛,既然都在北平,那么別閑著,我告訴你,咱們押回來的重炮,被山東的韓復(fù)榘弄走了,而且現(xiàn)在這重炮好像來到了北平,我不知道我要調(diào)查的跟這重炮有沒有關(guān)系,想查但是分身乏術(shù),正好你來了,咱們又可以聯(lián)手,把事情弄清楚”
耿亮:“我看你不是想弄清楚,你是想把北平弄個天翻地覆,憑借你的本事,完全可以不給宋哲元扣押你的借口,估計你小子,是在找借口在宋哲元的監(jiān)獄里呆著吧?”
冷峰:“被你看出來了?沒辦法,這不,開春了,陳誠馬上就要被調(diào)到晉綏地區(qū),開展針對紅軍的圍剿,我想著如果我快刀斬亂麻的把事情解決了,搞不好又被陳誠抓了壯丁,好不容易在川地把事情糊弄過去,要是被陳誠帶走,可就真沒辦法了”
耿亮拍拍腦殼:“忘了忘了,我把這茬忘了個干凈,咱們的確不能的空閑,不然就搞不好被攪和到圍剿紅軍的事情里去了”
兩個人既然決定不僅要蹚渾水,還要把往里加水,最好能渾水摸魚,最好再游個泳什么的。說干就干,兩個人分頭行動,開始了搗亂計劃。
“什么??。?!”宋哲元坐立不安,北平的幾個富商原本準備給自己籌措的軍費,竟然都被偷走了,還是一夜之間。
“軍座,會不會是…冷峰干的?他的魔術(shù)可是出神入化,如果是他的話……”
“來人!把冷峰給我找來!”
這可冤枉了冷峰,因為這事兒啊,是顧云飛干的。
不過呢.....“不好了軍座,秦德純市長派人來消息,冷峰去秦德純那里,要了整個北平貿(mào)易出入境的記錄,并且去調(diào)查幫我們運輸鋼管的商隊,軍工廠的事情.....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