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跑過來,發(fā)現(xiàn)耿亮鬼哭狼嚎的,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但是依舊和顏悅色的走過來:“長官,哪里不舒服么?”這個屋子可是有衛(wèi)兵把手的,說明里面的人,都是權(quán)貴,她可沒膽子敢說他矯情,雖然耿亮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就是矯情。
冷峰腦海中不由得閃過了一句話:賤人就是矯情……
不過這個時候,一個不速之客帶來了另外一個不速之客,讓冷峰摸不到頭腦。
第一個不速之客,是陳誠。
陳誠的到來,讓冷峰心里又鄙夷又害怕,聽到門外衛(wèi)兵慌張立正的聲音,冷峰心里大叫不好,衛(wèi)兵都是陳誠警衛(wèi)團的,足夠說明是陳誠來了。
于是冷峰立刻從被子里把頭抽出來,然后裝作正在休息,耿亮又在哀嚎,冷峰真的為耿亮的敏銳力頭痛。
“你們兩個小家伙,怎樣了?”陳誠一臉慈祥的走進來,讓冷峰仿佛看到了搶小盆友棒棒糖的壞蜀黍。
“陳長官”冷峰的傷在胸口,自然可以裝虛弱(冷峰:“老子不是裝!”,小貓:“我說你裝就是裝!”冷峰:“……”)
“躺下躺下”陳誠就裝作看到冷峰和耿亮起身相迎吧,擺擺手,套路的說道,哎其實冷峰連頭都沒抬,也沒打算起來。
“給你們,介紹一個人”從陳誠身后出來一個形態(tài)消瘦的人,冷峰卻一眼就認出來,怎么會是他呢?!
“這位是陳果夫陳長官”陳誠介紹,冷峰差點從床上彈起來,但是傷口牽拉,讓冷峰哎呦了一聲。
“怎么,看起來,你好像更歡迎陳果夫長官啊,同樣是姓陳,怎么,不待見我呀?”陳誠貌似開玩笑實則在點冷峰他們。
而冷峰心里是萬分疑惑,陳誠,是主戰(zhàn)派,按照派系來算,他跟戴笠走的應該更近,況且,陳誠明知道自己和耿亮都是復興社(軍統(tǒng))曾誠的學生,又怎么會把中統(tǒng)的頭子陳果夫弄來給自己認識?!
耿亮早就停止了哀嚎,愣愣的看著冷峰的表現(xiàn),冷峰的態(tài)度異常冷淡,對陳誠說:“陳長官不喜歡我們哥倆,完全可以把我倆調(diào)走,為什么要把我們送上軍事法庭呢”
耿亮瞪圓了眼睛,冷峰在說什么?軍事法庭?!
陳誠揣著明白裝糊涂:“這話怎么說的,我這不是愛護你們,才介紹陳長官給你們認識的么?”
冷峰正色到:“我們是軍統(tǒng)局曾教官的學生,雖然現(xiàn)在沒有在軍統(tǒng)局任職,但是按照黨國的軍規(guī),中統(tǒng)和軍統(tǒng)的人員,不得在未經(jīng)長官允許的情況下有私自交流的,都將被處罰,送上軍事法庭,陳長官不會不知道吧”
冷峰話里帶刺,火藥味到十足,讓陳誠不由得有點不悅,但是他憑什么不悅?此次帶陳果夫來的目的,讓人不悅,也是很正常的吧
陳誠作為老油條,當然會應付這種尷尬的局面,對陳果夫說:“看看,我就說嘛,人家可是曾誠的得意門生,不可能這么輕易被你挖墻腳的,我呢,欠你一個人情,現(xiàn)在可算是換了,但是成不成的,我可不管,看見沒有,這兩個小家伙,已經(jīng)把我恨上了”
冷峰:“卑職不敢”
陳誠背著手:“還有你不敢的?你就差沒去總統(tǒng)府上房揭瓦了,什么簍子都敢捅,是不是?”言外之意,不計較冷峰的出言不遜。
冷峰不好意思的摸摸頭:“確實惹禍比較多……”
不過,陳果夫倒是看似和藹可親的點點頭:“別聽你們陳長官亂說,我就是過來看看,備受陳長官關(guān)注的兩個精英,長什么樣子而已,可沒有挖墻腳的非分之想啊”
現(xiàn)在的處境,怎一個尷尬了得,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陳果夫,哼哼,絕對不是只是來看臉的,但是他打的什么算盤,冷峰不知道,莫非真的是來挖墻腳的?
耿亮真是個攪局的天才,就在這個尷尬境地,耿亮再次哀嚎起來,而哀嚎的原因,卻非常令人詫異,那就是這個小護士因為緊張,把注射麻醉針的針頭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扎在了耿亮的大腿上,應該是打在屁股上的,所以耿亮嗷的一聲就叫出來了。
著實把陳誠,陳果夫,還有冷峰嚇了一大跳。
這也給了大家一個緩和氣氛的機會,冷峰:“哎呦我的耳朵,你忍著點不行么?”
陳誠:“哎!注意點,這可是黨國精英,扎壞了,我可要找你們院長告狀的!”
陳果夫:“本來還以為,兩個能在德國闖這么大禍的兩個家伙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呢,現(xiàn)在看來,也是挺可愛的青年才俊嘛!”
陳誠:“也是一樣的怕疼?!”
陳誠和陳果夫相識哈哈大笑,搞的冷峰松了口氣,耿亮齜牙咧嘴,而最倒霉的那個小護士,都快哭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