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幾句閑話:剛才跟大學同桌聊天,突然感覺,似乎那些熟悉的對話就發(fā)生在昨天,在身邊,在眼前,畢業(yè)離開學校的時候,匆匆的揮手時,是那么毫不在意,以為兩個月的假期后,還會一如既往的生活在一起如同從未分開過一般,直到某一天,突然驚醒,那扇親手鎖上的宿舍門,卻再也打不開了。我的床鋪,又要承載誰的四年。
那時的我們,無憂無慮,不用擔憂現(xiàn)在擔憂的一切,卻還是喜歡踏著夕陽和落葉吟唱自己寫的那些酸溜溜的愁滋味詩句,而現(xiàn)在,也真的只能在嘆一聲,天涼了。如果時光有倒回,我們是否會讓我們大學時光更加燦爛,在這里,說一句,朋友們,無論在天涯海角,照顧好自己,愿你們一切安好,心中永遠保留著當年同學們之間純潔的友誼,愿友誼,天長地久。
正文:
來到了金陵衛(wèi)戍司令部,耿亮得到了一個預料之中的職位,那就是……該死的參謀!參謀!基本上就是閑職。
檔案登記處的人,登記了耿亮的資料后,扔給了耿亮一串鑰匙,頭也不抬的咕噥著:“宿舍鑰匙,辦公室鑰匙,辦公室抽屜鑰匙”
耿亮:“有上班時間么?”
那個人抬頭看了耿亮一眼:“新來的參謀,沒有,想來就來!反正也沒你說話的份”
耿亮無語,自己這是屬于閑雜人等么?頓時腦海中浮現(xiàn)出,幾個人拿著大牌子,上面寫著回避,然后有人高喊:“閑雜人等避讓!??!”,自己就是那個閑雜人等。
于是耿亮拎著行李箱,走出了司令部,李媛媛是沒資格進入司令部的,于是在外面等著耿亮。
“耿長官,咱們?nèi)ツ??”李媛媛明知故問到?p> 耿亮十分不高興,鬼才信你在金陵沒有落腳的地方,你可是侍從室的人!但是又不能說什么,只好說:“我?guī)湍阕鈧€賓館吧,我得住宿舍”
李媛?lián)u頭:“長官住宿舍,我住賓館,這不合適”
耿亮心說:“你也知道不合適?!”
不過耿亮:“那怎么辦?難道要你跟我住一起?別想了,男兵宿舍怎么可能讓你住”
李媛媛低下頭,不說話,耿亮:“要不,我在旁邊給你租個房子?”
李媛媛還是不說話,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盤,但是肯定不是好算盤,耿亮決定先下手為強,于是二話不說,拉著李媛媛就到了告示欄里,找距離宿舍比較近的出租民宅,自己的部隊宿舍,額,旁邊一個巷子里的民房,還真有要出租的。
來到這里,敲敲門,一個老頭探出頭來:“老總,租房么?”耿亮點點頭:“租房,你這里怎么樣,我得看看”
老頭打開門:“長官放心,房子周正的很,院子不大,但是擺設都沒問題,你看,小花園,可以種點東西什么的,這是堂屋,簡單的家具都有,租金很便宜的,每個月只要三十五塊錢的,這里是金陵繁華的地方的,別處沒有這么便宜的!長官”
耿亮點點頭:“我先租半年的,這是租金”說罷,把一疊中交票給了老頭,老頭連忙收起來:“長官,我這就找?guī)讉€人給您再打掃打掃,添置一點家具,明天保證讓您看到一個敞亮的房子”
耿亮又點點頭,對李媛媛說:“今晚,你……要不去賓館湊合一晚上?”
李媛媛只好點點頭,不去賓館,難道說,去自己住的地方還是去跟耿亮擠一擠?!
耿亮只身一人回到了宿舍,李媛媛去了遠處的賓館,耿亮的房間,沒有打掃,滿是灰塵,耿亮還好不是一個矯情的人,擼起袖子就開始打掃房間,打掃的興致正高的時候,一個士兵來找他。
“長官,營地外面有人找”
耿亮詫異了一下,然后鎖上門,走出了軍營,瞬間他心里特別想念冷峰,冷峰你在哪??!你不在么事,把地圖借我一下?。。?!求你了?。?p> 為毛,軍營外面,有兩個士兵給拎著東西,然后一個闊太太樣子的人等著。
她是誰??!誰能告訴我??!耿亮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但是還是得硬著頭皮往前走。
一看到耿亮出來了,闊太太走過來:“小亮啊,回金陵了,怎么也不回家呢,你父親知道你回來了,特意在家等你一天了呢”
耿亮心里猜測,那個對自己一萬個瞧不上的將軍,恐怕就是自己的父親了。
“軍務繁忙,沒來得及”耿亮如此應付。
闊太太佯裝生氣的瞪了他一眼:“你啊,去了一趟德國,還學會那一套了呢!你一個小小的參謀,哪里來的什么軍務,走,跟小娘回家去”
哦,原來這個是后媽。
耿亮輕輕擺脫了這個小娘的手:“不了,小娘,我父親的脾氣,我知道,我可不想觸霉頭”
闊太太一愣,看著耿亮,耿亮心里有些打鼓,莫非被懷疑了?不過這個闊太太一邊摸著下巴一邊嘖嘖:“哎呀呀,去了一趟德國,這跟你父親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了呢!”
耿亮低下頭:“是么,我那么冷血了么”
闊太太打了耿亮屁股一下:“你這個孩子!怎么說你父親呢,不過呀,你父親如果看到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一定很開心的!走吧,反正也快吃飯了,走吧走吧”
于是不由分說的讓耿亮跟著走了。
金陵怎么說呢,是一個丟一個磚頭的,都能砸到一個軍官的地方,所以將軍也不少,什么將軍府,那純屬做夢,無非是一個大院子,有守衛(wèi),然后一個兩層洋樓而已。
“快開門!少爺回來了!”衛(wèi)兵立刻給把門打開,從二樓,一個腦袋探出來:“哥!哥!”一個十幾歲的男孩。旋即又一個小腦袋從邊上探出來:“哥哥!”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六七歲的孩子。
兩個弟弟,恩,應該不是親弟弟,恩,應該是同父異母的,恩,來接他后,耿亮被簇擁著來到了客廳。
一進門,一個被報紙擋住的身影,正翹著腿坐在沙發(fā)上,想必……耿亮被小娘狠狠擰了一把腰,于是耿亮只好硬著頭皮:“我回來了”
意料之外的意料之中的事情發(fā)生了,報紙被疊起來,然后放到了一邊,果然是那個在車里的男子。
“跪下!”一聲大喝,差點讓耿亮真的膝蓋一軟就跪下了,但是硬著骨頭不跪,反而直視著這個一身唐裝的男子。
“我犯了什么錯,我憑什么要跪”
男子哼了一聲:“三年的留學,你一年不到就回來了!你說為什么?!別人能吃苦,你就那么千金之體么!這么弱不禁風,當什么兵,脫了衣服當你的大少爺去!拎著鳥籠子遛鳥去吧!滾吧”說罷,男子不屑一顧的離開了客廳,上樓去了。
耿亮滿肚子的火啊,那個中燒啊,誰特娘弱不禁風的!誰特娘的千金之體了?!你特么把話給老子說清楚!
小娘趕緊說:“哎呀,別在意,他不就是那個臭脾氣?洗洗準備吃飯吧,我讓阿香給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