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又來一隊(duì)人馬
來到錢府的將士,一部分身著常服,是呂良和秦城的人。他們穿過人群,徑直沖向呂布,將錢府的家仆,盡數(shù)抓捕控制。
而另一部分,皆披盔戴甲,手中持兵刃,分別隸屬高義和王巖,將錢府圍得水泄不通。
高義與張濤相熟,王巖是王允子侄,找到張濤和王允時(shí),兩人正在商議軍務(wù)。
聽明了高義與王巖的來意,才知道呂布竟找上了錢通,隨即大手一揮,直接兵指錢府。
“錢通有什么特殊之處,竟讓王大人直接出手?”聽了侯成的解釋,呂布卻有些驚訝。
錢通有個(gè)女婿,是刺史府西曹,必與王允相熟??赏踉示谷绱斯麛啵苯泳蛯﹀X通動手,難道兩人是政敵,想借錢通來打壓?
瞥了一眼錢通,侯成低聲說道:“王大人曾說,凌顯的靠山,就是那西曹。只是西曹行事縝密,根本不露絲毫破綻,讓人無法抓到證據(jù)?!?p> 呂布聞言一愣,還有這層關(guān)系?
“那我殺了凌顯,豈不壞了大事……”呂布有些尷尬,當(dāng)初在刑場上,就將凌顯斬殺,也就無法審訊。
侯成苦笑了一下,無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正是這個(gè)原因,失去了一次機(jī)會,讓王大人很惱火,可也沒什么辦法。但這次的事,也能彌補(bǔ)了。”
說著,侯成的目光,轉(zhuǎn)向了錢通。
“以錢通為突破口?!眳尾键c(diǎn)了點(diǎn)頭,便慎重的說道:“那你就抓起他,帶到王大人那?!?p> “喏!”侯成答應(yīng)一聲,便將錢通提起,欲往王允走去。
而在這個(gè)時(shí)候,一名陌生小將,來到呂布面前。
“公子,這些人怎么辦,扭送到縣衙嗎?”
呂布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對方問道:“你是誰?”
未等將領(lǐng)說話,魏續(xù)走了過來:“公子,這位是張軍侯,呂校尉的屬下。”
“我父親的屬下?!眳尾家汇?,好奇的道:“我怎么沒見過你?”
“卑職張楊,本是屯長,剛剛升任。”張楊抱了抱拳,苦澀的嘆息道:“前翻數(shù)次大戰(zhàn),各軍損失嚴(yán)重,職位多有空缺?!?p> “你是張楊?”呂布張大嘴巴,驚愕的打量道:“字稚叔,云中郡人氏?”
張楊聞言,詫異問道:“公子怎知卑職表字,還知道卑職的家鄉(xiāng)?”
確定了對方身份,呂布便心中大喜。
雖然這位張楊,并非絕世猛將??伤麑τ趨尾?,卻是至關(guān)重要,是絕對的好友。
在呂布蒙難時(shí),是他多次相助。即便最后身死,也是為救呂布,才被部將所殺。
而且后世記載,張楊性情溫和,漢末群雄之一,統(tǒng)領(lǐng)并州,割據(jù)河內(nèi)。
雖然曾被於夫羅挾持過,但他的能力也不容輕視。如果能招納張楊,在天下大亂前期,絕對是一大助力。
在想起張楊的信息時(shí),呂布也想起了於夫羅。
於夫羅是匈奴的單于,可現(xiàn)在的單于是呼徵。
那么問題就來了,於夫羅帶領(lǐng)匈奴,在朔方和五原兩郡劫掠,而呼徵單于卻毫不知情。
呼徵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不知道。
如果是前者,那這位單于,還真是渾人。若是他裝做不知,那就是在試探了。
雖然南匈奴依附大漢,但也是因?yàn)槠炔坏靡?。如果他們有機(jī)會,必然會脫離大漢。
在這些年以來,匈奴常有劫掠。雖然規(guī)模不大,也不是很頻繁,但也足以說明,他們狼性未泯。
踏踏踏……
一陣重重的腳步聲,在呂布沉思時(shí)傳來。
眾人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另一方向,又來一隊(duì)人馬。
“這些人是誰?”呂布神色詫異,眉頭悄然皺起。
己方的人,都已出現(xiàn)。那這一隊(duì)人,又是什么人?
“看他們的軍服,是張將軍所部?!睆垪罨剡^頭,疑惑的說道:“張將軍的人馬,都在北方布防,怎么出現(xiàn)在這?”
呂布皺了皺,警惕的說道:“看看再說?!?p> “那位將軍我知道?!鼻逵牡呐?,從耳邊傳來:“他曾到錢府拜訪,妾身見到過一次,是受譚大人所托。”
“譚大人?”呂布神色茫然,看向了嚴(yán)夫人:“他是誰?”
未等嚴(yán)夫人答話,侯成便沉聲說道:“譚深,西曹?!?p> 話音剛落,便聽怒喝:“你們是誰的人,敢在錢府撒野,眾將何在!”
“在!”
“通通拿下?!?p> “喏!”
呼啦啦!
大群將士,蜂擁撲來。
嘡啷啷……
己方將士抽出兵刃,與張修軍對峙起來。
“誰敢妄動!”
幾聲怒喝響起,魏續(xù)、宋憲、李黑紛紛出陣,提著鋼刀便指向了那位將領(lǐng)。
“來者何人?五原郡守府、九原縣縣衙聯(lián)合辦案,誰人敢阻?”
“呵,好大的名頭,是嚇唬我嗎?”
那名將領(lǐng),冷哼一聲,目光橫掃,怒聲喝道:“既是官府辦案,怎會身著常服,當(dāng)本將軍好騙?”
聽到對方的話,侯成跨步而出,來到己軍前方:“睜開你的眼睛,我等未著公服?”
“你是哪跳出來的?”將領(lǐng)一瞪侯成,便冷笑著說道:“可有信物?”
侯成抖手一翻,便摸出了令牌:“我乃王校尉屬下,屯長侯成?!?p> “小小屯長,也配與本將軍說話?”將領(lǐng)面色輕蔑,冷冷的低喝道:“滾,讓你的上官來?!?p> “你……”侯成面色微變,雖然官職不高,可畢竟也是官。
“侯屯長不配,本將軍可配?”
李敢躍馬而來,走到侯成身邊:“還小小屯長,難道你譚淵,就沒做過么?”
“你是何人?”譚淵一愣,轉(zhuǎn)頭看去,目光傲然:“既然知道我是誰,你還敢如此說話?”
“為何不敢?”李敢撇了撇嘴,淡淡的譏諷道:“若是沒有譚西曹,你能做到中郎將?我倒是很想問問,有朝廷的任命嗎?”
聽到這聲質(zhì)問,譚淵面色微變:“這無需你來過問,本將便是中郎將?!?p> “你帶兵來此,又所為何事?難道你不知道,鮮卑蠢蠢欲動,需要時(shí)刻防范?”
“區(qū)區(qū)鮮卑,何足掛齒,五萬大軍鎮(zhèn)守,他們也敢來犯?”譚淵目光一瞥,盯著周圍說道:“這么多人,來到錢府,想做什么?”
譚淵剛說到這,便聽一聲哀號:“譚將軍,您要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