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流緩緩收功,睜眼一瞧,房間內(nèi)雖然還有些昏暗,但窗紙外透進來的光已有些明亮,沒想到他一直沉浸于練功中,不知不覺間,又是一日清晨。
“只一晚上,我的功力就恢復(fù)了不少!”江拾流暗自咋舌,跳下了床,舒展了一下腰身,看到桌上還有一碗肉粥,只是早已冷得糊了一層油。
“看來小雀兒昨晚又出去查探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
江拾流心中一動,左手拿起那碗粥,催動極陽真氣送入碗中,沒過幾下,粥上的冷油就化開,裊裊熱氣從粥上冒出,重又變得香味撲鼻。
“哈哈,真方便,以后連火折子都不用帶了?!苯傲飨采厦忌遥豢跉鈱⑦@碗熱粥全部喝光,剛想重新回到床上練功,小雀兒已縮身回到房內(nèi)。
江拾流見他一臉的凝重,問道:“怎么樣了?”
小雀兒搖頭道:“點星劍派昨晚防御太嚴密了,我找不到機會進去,白白在草叢中伏了一夜?!?p> 江拾流道:“你再等我?guī)滋欤綍r我跟你一起去。”
小雀兒喜道:“昨晚見江大俠在床上運功,臉上不時閃過紅光和藍光,極為厲害,江大俠你的武功是不是恢復(fù)了?”
江拾流笑道:“哪有這么容易,再練幾天,估計也就能恢復(fù)到原先的十分之一左右?!?p> 小雀兒忐忑道:“那能救得了我?guī)煾竼幔俊?p> 江拾流道:“很難,點星劍派肯定會有不少高手,我們不能硬來,只能偷偷地去救你師父。”
“有江大俠在,小雀兒再也不怕了?!毙∪竷焊吲d道,“江大俠你餓了沒有,我去找點吃的來?!?p> 江拾流道:“你自己去吃吧,我剛才喝過粥了。”
小雀兒向桌上的空碗望了一眼,不知江拾流曾以極陽真氣熱過,暗道:“放了一晚的粥,想必冷得緊,難為江大俠把它喝光了?!?p> 正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幾下敲門聲,小雀兒警惕道:“誰?”
門外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當(dāng)然是老娘,要不然還能是誰,快給老娘開門!”
小雀兒叫道:“等一下!”
江拾流問道:“是誰?”
小雀兒道:“是我?guī)煾傅睦舷嗪茫彩沁@間屋子的主人。”
江拾流苦笑道:“那我要不要先躲一下?”
“不用,我把她打發(fā)走就好。”小雀兒笑了笑,又大聲對外面道:“我?guī)煾高€沒回來,你先走吧?!?p> 門外那女人罵道:“你這小兔崽子,這是我房間,我想進就進,你憑什么不讓我進,是不是在里面干了什么壞事,還有你那死鬼師父,欠我的錢還沒……”
“啰嗦!”旁邊又響起一道冷喝聲,與此同時,門已被一腳踢開。
“不好!”小雀兒緊張地拔出了腰間的匕首。
六個身穿黃色勁裝的青年,手拿長劍沖了進來,將江拾流和小雀兒圍住。
“要是換了以前,這六人只要到了門口,就能聽見他們的腳步聲,這回卻是毫無察覺。”江拾流暗自嘆道。
小雀兒盯著后面進來的那女人,怒道:“你這老女人,為什么要出賣我們!”
那女人約摸四十多歲,眼角已滿是皺紋,偏偏臉上抹了極厚的胭脂水粉,還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紅戴綠,只看了一眼,江拾流便覺反胃。
那女人更加憤怒,“還好意思說我,你師父睡了我?guī)讉€晚上,一個子都沒給,就跟老娘玩失蹤,你小子還霸占我的房間,害老娘幾晚沒接過客,一個子也沒……”
“閉嘴,給我出去!”一個青年一臉不耐煩,拿出兩個金元寶,看也不看,往后扔給那女人。
那女人手忙腳亂地接過,用牙齒咬了咬,臉上樂開了花,邊退邊說道:“幾位大爺隨意,把房間打得稀巴爛也沒關(guān)系。”
“砰!”的一聲,門重新關(guān)上。
依稀還能聽到那女人的恨恨罵聲:“這死鬼,成天跟我胡吹大氣,說殺人從不失手,這回還不是栽了道……”
小雀兒嘆道:“師父有一句話說得很對?!?p> 江拾流忍不住道:“什么?”
小雀兒道:“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江拾流點頭道:“好像有點道理?!?p> 先前那青年道:“在下點星劍派掌門的座下三弟子華浩,兩位是要束手就擒,還是由我們就地正法!”
江拾流道:“諸位有話好好說,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旁邊一人指著小雀兒,道:“誤會個屁,前天晚上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這小賊潛入我們點星劍派,想要去救那個殺手,被我發(fā)現(xiàn)后又溜走了。”
另一人對江拾流道:“你和這小賊在一起,自然也是那殺手的同伙無疑。”
江拾流無奈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選擇束手就擒吧?!?p> 小雀兒急道:“江大……”
江拾流對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小雀兒只好住口不說。
華浩看在眼里,冷笑道:“別想耍什么花樣,你們將他們兩個五花大綁了?!?p> “是,師兄?!逼渌迦她R聲應(yīng)道,上前從頭到腳,把江拾流和小雀兒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四人分別抬著江拾流兩人便走,一路出到城外,引得無數(shù)人為之注目。
又走了一會兒,江拾流道:“各位少俠,還有多久能到點星劍派?”
華浩道:“沒見過閣下這么急著找死的,只有幾里了,再忍一忍?!?p> 江拾流道:“可我忍不住了。”
華浩道:“忍不住想死的話,我不介意先把你殺了?!?p> 江拾流笑道:“誰也不會嫌自己命長,我是說我忍不住要小解了?!?p> 華浩右手按在劍柄上,道:“別想?;樱 ?p> 江拾流苦笑道:“都綁成這樣了,我還能耍什么花樣?要是各位不嫌棄的話,我只好這樣尿了?!?p> 華浩吩咐放下江拾流,皺眉道:“只能站著。”
江拾流沒好氣地道:“我又不是女的,當(dāng)然是要站著,哪位大哥幫幫忙,幫我把褲子解開,解開一點就好?!?p> 哪里有人愿意,還是華浩指點了一人,那人才百般不情愿地走了過來。
江拾流道:“你可不能偷看?!?p> 那人道:“放心,我對閣下那玩意沒半點興趣,只要閣下別弄到我臉上來?!?p> 江拾流笑道:“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