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寒大總裁的點(diǎn)不在顧小爾的節(jié)奏上。
“大老板不都那樣!他要不那樣,我也詛咒他變成土肥圓地中海!哼哼,最好他以后別再去我們學(xué)校,要是去了……”
“要是去了,你就怎樣?”男人的臉色越發(fā)的不清晰。
“我給他的杯子里放滿鹽,讓他閑的這么蛋疼!”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帶入坑。
“不怕被抓?”寒洛黎的語氣也已經(jīng)沉了下來。
顧小爾咬了一口吐司,大手一揮:“怕什么,我可以放無色無味的瀉藥,放小蟲子。要是被捉住了,我就委屈的哭,水經(jīng)過這么多人的手,我是冤枉的呀!”
好樣的,顧小爾,我記住了!
侃侃而談,絲毫沒意男人變了的臉色。
只催促她:“趕緊去上課。”
寒洛黎默默的摸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用心記下。
兩人在小區(qū)門口分別,顧小爾坐公交去學(xué)校,寒洛黎依舊開車。
寒洛黎想要送她,卻被顧小爾義正言辭的拒絕:“寒先生,你是你,我是我,出了這扇門,我們就誰也不認(rèn)識誰,OK?”
上午九點(diǎn),中心醫(yī)院的辦公室。
寒洛黎坐在沙發(fā)上出神,雙腿交疊著,慵懶得吐著煙圈,一圈一圈。除了開合的胭脂色薄唇,都不見他動一下。
沈明涵拿著一疊單子走了進(jìn)來,穿著白大褂帶著金邊眼鏡的他,斯文又學(xué)術(shù)。將一支筆放在白大褂的口袋,手里的文件一下子拍到了寒洛黎跟前:“呶,看看吧。”
寒洛黎卻是動也沒動,這些化驗單他都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每次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
沈明涵也習(xí)慣了他這樣,直接說道:“身體硬件沒什么問題?!?p> 接著抽出一張檢查單,特意放到寒洛黎眼皮底下。
“看看,軟件還是不行!”口氣頗無奈,又有些怨念。
這是意料中的結(jié)果,寒洛黎連看都不用看。
沈明涵卻是疑惑了:“你不是看上了個小丫頭嗎,難道還不能過那個坎?這都幾年了,每次的檢查結(jié)果都是心理生理障礙!俗稱:不舉?!?p> 敢這樣大喇喇說寒洛黎不舉的,也就只能是身為兄弟職業(yè)從醫(yī)的沈明涵了,換做其他人,這種事避諱還不及,更不會在寒洛黎面前提了。
但即使這樣,沈明涵還是挨了寒洛黎的冷刀子,半天沒搭理他。
辦公室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可沈明涵卻能感覺到這安靜下,是寒洛黎難以釋懷掙扎上千個日夜的暗涌。多少次,他只要想到寒洛黎肯接受那個小丫頭時,有多高興。可這高興,似乎看起來還過早……
好半天,寒洛黎終于動了動唇瓣,吸了口煙吐出:“有反應(yīng)也有沖動,是最后一刻,過不了心里那道坎?!?p> 那道坎……
如同一記悶棍搭在沈明涵的心上,跟著便是身為醫(yī)生卻治不好兄弟的無力感,聲音有些難以克制的過激:“四年了,洛黎,再大的坎也都過去了。那個女人不值得你這樣,你難道還為了她當(dāng)一輩子和尚嗎?”
“呵,她還沒那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