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開看到田浩瞳孔猛縮的樣子,心中感到了一陣舒爽。他早知道這小子看到自己會瞬間變身斗雞,沒想到眼前的一幕比想象的場景更有趣。
“抱歉,我現(xiàn)在沒空?!碧锖埔а懒滔逻@句話,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你沒時間就算了,我正好可以去找方掌門喝喝茶?!绷_開看著田浩冒著怒火的背影,笑呵呵的說,“對了,方掌門似乎對某人的過往很有興趣,尤其是被堵上門退婚那一段。嗯,趁著這次喝茶,我正好把當(dāng)時的經(jīng)過回憶一遍?!?p> 田浩猛地轉(zhuǎn)回頭,雙眼兇狠的盯著好整以暇的羅開,咬牙道:“你敢?”
羅開端起桌上的茶杯飲了一口,接著一邊在心中感嘆茶杯果然是裝逼必備利器,一邊故作不解的反問:“我敢不敢,你難道不知道?乾元坊市的事兒這才過了沒幾天吧,你難道就忘得差不多了?”
田浩回想起了自己在乾元坊市丟臉的一幕幕,心中怒火高漲,看向?qū)γ嬷说难劬Χ挤褐t光,手上的指甲嵌入肉里都一無所覺。
羅開看著田浩隱忍不發(fā)的憋屈樣兒,心中忍不住小小暗爽了一把。他知道這丫心里對退婚的事兒介意得要死,如果可以的話,丫肯定會希望全世界所有人都忘了這件事發(fā)生過,只除了他自己。
為什么?因為他要把這件事記在心里,等將來十倍百倍的將當(dāng)時的羞辱返還到加害者身上,這樣才能徹底擺脫受欺壓的弱者陰影
顯而易見,羅開就是他眼里的加害者中的頭號兇犯,應(yīng)該被千刀萬剮。
“你若敢說,我就跟你拼了?!碧锖票锪税胩欤K于憋出了這么一句毫無力度的威脅之言。
羅開驚訝了,震驚了,繼而忍不住鄙視了丫一把:“沒文化呢,不可怕,只要多讀書就還有救。別一天到晚想著奪寶把妹,弄得連讀書的時間都沒有,以至于威脅別人的狠話都暴露出了你的詞匯貧乏?!?p> 被如此埋汰,田浩幾乎已經(jīng)到了忍耐的極限,眼見得就要狂化暴走了。
就在此時,羅開忽然一改剛剛囂張的態(tài)度,換上了一副和顏悅色的神情:“只要你乖乖回答幾個問題,我就取消與方掌門喝茶的安排?!?p> 田浩看著羅開堪稱絕技的變臉,當(dāng)場就驚呆了,過了一會兒才回神道:“你說話算話?”
“放心,我也是修道之人,說話不算話于道心有害無益。”羅開信誓旦旦的表明了自己言必行的態(tài)度。
田浩一想是這個理兒,便認可了他的提議,同意了以回答問題換他閉口的協(xié)議。
羅開見田浩答應(yīng)了,表面裝作若無其事,心中卻盤算著待會兒就把與方掌門的茶會改成聚餐。他是一個多么守信用的人吶,既然答應(yīng)了田浩取消自己與方掌門的茶會,就一定會做到會面過程中絕不出現(xiàn)任何與茶有關(guān)的內(nèi)容,不過飯倒是可以吃。
“有什么問題,你就問吧,但我不保證一定能回答?!碧锖婆伦约旱拿孛苄孤叮匾饧恿艘粭l。
“好的?!绷_開拿出了一枚用來記錄的玉簡,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田道友,據(jù)我所知,你是五靈根的資質(zhì)。而我們都看見了,你現(xiàn)在這樣的年紀,修為卻已經(jīng)到了煉氣后期,修煉速度堪比雙靈根。請問你是如何做到的?”
“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碧锖埔а赖馈?p> “嗯,保持沉默,這是你的權(quán)力!”羅開一邊用神識在玉簡中記錄,一邊接著念到,“對于自己修為突飛猛進的原因,田浩諱莫如深。值得注意的是,他在面對筆者詢問的時候,脾氣顯得很暴躁?!?p> “我什么時候諱莫如深了?”田浩忍無可忍的質(zhì)問道。
羅開抬頭驚訝道:“你剛才不是拒絕回答嗎?”
“拒絕回答和諱莫如深能一樣嗎?”田浩怒道。
羅開態(tài)度冷淡道:“我是一個有操守的報人,看待問題有自己獨特的角度,請不要干涉我的采訪自由?!?p> 田浩雙眼噴火:“你這是扭曲事實?”
羅開抬頭看著他燃燒著兩束小火苗的眼睛,無賴一笑:“不服,咬我??!”
這個世界上又沒有新聞出版廣電總局,他的報紙想怎么寫就怎么寫,誰都管不著。要是不服,可以來砸場子,前提是要能進得了頂尖宗門靈劍派的大門。
田浩被氣了個倒仰,如果不是體質(zhì)今非昔比,只怕心臟病都要被氣出來了。
“能介紹一下你為什么要加入乾元派嗎?”羅開直接無視了田浩的激烈反應(yīng),繼續(xù)拋出了又一個問題。
田浩忌憚當(dāng)初的恥辱被未來岳父知曉,只得繼續(xù)忍辱道:“乾元派對每個弟子都很好……”
羅開繼續(xù)認真記錄:“田浩之所以沒有選擇近期收徒的其他門派,是因為他們無法善待自家弟子?!?p> 田浩怒了,拍桌吼道:“你這是污蔑,赤果果的污蔑?!?p> 羅開更怒:“就算這里是乾元派,我也絕不容許你詆毀我身為報人的操守。詆毀一個報人的操守,就是毀滅一個報人的辦報生涯?!?p> 田浩冷笑:“一個有操守的報人就知道隨意污蔑別人?”
羅開同樣冷笑:“是不是你親口說的,乾元派對每個弟子都很好?”
“對!但我何曾說過其他門派的事兒?!?p> 羅開朝他投去一個驚訝的眼神:“你說乾元派對每個弟子都很好,不就是在說別的門派不能善待弟子嗎?不然的話,你為什么不去別的門派?”
田浩想反駁,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好了,如果沒什么問題,那我們繼續(xù)?!绷_開重新將玉簡拿到了手中,態(tài)度嚴肅的開始了下一個問題。
接下來,田浩便又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他親身領(lǐng)教了羅開身為報人的操守之后,回答起問題來越發(fā)小心,但還是一次又一次遭到了羅開“有理有據(jù)”的扭曲。
“下面是最后一個問題,回答完這次采訪就結(jié)束了?!绷_開的聲音忽然間在田浩耳中變得宛如天籟般動聽。
“說——”
羅開看著田浩有氣無力的樣兒,微微一笑:“請問你如何看待支持者送給你的‘聚寶盆’的外號?”
明空禪師
忽然發(fā)現(xiàn)我是一個有操守的作者,嗯,一定是這樣。 雙更了,勇敢的求收藏,推薦和打賞。么么! 最后安利作者的微信公眾號:明明空城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