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里,客人很多。
皮子跳進(jìn)去道:“小二,上酒。”梁二爺和他的手下走進(jìn)了酒館,緩緩的坐了下去。
角落里,坐著一個(gè)人,他的腰間放著一把刀,漆黑如墨的刀。
阿仁,是阿仁。
“我是阿仁?!?p> 阿仁在飲酒,羊腿,鮮嫩的羊腿。
阿仁的旁邊有一個(gè)少年,他坐在那里卻一直打量著梁二爺和皮子。
梁二爺喝著酒,吃著肉,和鏢局的其他人說這話,打著諢。
突然,外面進(jìn)來兩個(gè)人。
兩個(gè)黑衣人,他們盯著梁二爺?shù)溃骸伴w下就是梁龍梁二爺?!?p> 梁二爺放下他的酒杯道:“沒錯(cuò),我就是梁龍,不知兩位是?”
其中一個(gè)黑衣人開口道:“我們兄弟的名號(hào)沒有梁二爺?shù)捻?,不過在這春城還是有著名號(hào)?!?p> 梁二爺一雙眼睛看著這兩個(gè)人道:“你們兩個(gè)人是不是張家的兩兄弟?!?p> 快刀張家,在春城也是名門望族。
“沒有,我們就是張家的人?!?p> 梁二爺?shù)溃骸安恢?,你們兩個(gè)人為什么來找我?”
張老大開口道:“梁二爺,聽說你前兩天廢了于家的少爺?!?p> 梁二爺點(diǎn)頭道:“那小子不長眼,來找老人家的晦氣,老人家脾氣不太好,就廢了他的招子?!?p> 張老二厲聲道:“于家的少爺是三妹的未婚夫。”
梁二爺點(diǎn)頭道:“我知道?!?p> 張老二道:“那你是不給張家面子?!绷憾旈_口道:“面子不是別人給的,是要你們自己掙的?!?p> 張老大鐵青著臉道:“你找死。”
張老大張老二兩兄弟的刀都已經(jīng)拔出了鞘,朝著梁二爺?shù)念^上劈了下來。
梁二爺拿起桌子上的筷子,然后用力的甩了出去,鏘鏘兩聲。
兩把刀飛了出去,釘在了對面的墻上。
張老二和張老大的臉色變了,這一下形勢已經(jīng)非常明顯。
他們兩個(gè)根本就不是梁二爺?shù)膶κ帧?p> 梁二爺開口道:“你們走吧,我給你們張家留著面子?!?p> 張老大大聲道:“不用,我們兄弟折在你手里,要?dú)⒁坞S你便?!?p> 梁二爺停下了動(dòng)作,他冷笑道:“你們倒挺有骨氣,就是不知道你們的骨頭和你們的嘴是否一樣?!?p> 梁二爺?shù)脑捯魟偮洌ぷ泳鸵呀?jīng)跳起來,皮子跳到張老二的身邊,皮子的手里拿著筷子,他用力的把筷子插進(jìn)了張老二的肩膀。
頓時(shí),血流如注。
鮮血順著張老二的肩膀,流淌下來,鮮血立刻染紅了這片地面。
張老二咬著牙,額頭上冒著冷汗,但是沒有發(fā)出一聲。
一瞬間,皮子把另一根筷子插進(jìn)了張老大的肩膀。
同樣的結(jié)果,同樣的鮮血,同樣的咬牙沉默。
梁二爺緩緩開口道:“好,你們兩個(gè)還算是一個(gè)漢子,你們走吧?!?p> 張老大看著梁二爺?shù)溃骸澳闳绻盼覀冏?,總有一天我們?huì)把場子找回來?!?p> 張老二接口道:“我們一定會(huì)殺了你?!?p> 張老大重復(fù)道:“沒錯(cuò),我們一定會(huì)殺了你?!?p> 梁二爺嘆息道:“你們兩個(gè)的性命還在我的手上,你們就去如此猖狂,倘若讓你們回去,豈不是更加猖狂?!?p> 皮子在一旁開口道:“不如就殺了他們。”
張老大急忙開口道:“你剛才已經(jīng)說了,不殺我們?!?p> 梁二爺?shù)溃骸安挥媚銈兲嵝盐遥疫€是一個(gè)受信的人?!?p> 皮子的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把刀,一把雪亮的刀:“二爺,放過你們,我就要?dú)⒛銈??!?p> 梁二爺在一旁舉起酒杯,一句話也不說。
皮子話說的很快,他的刀比他的話更快,突然一根筷子飛來,打掉了皮子手里的刀。
初一在一旁驚得都放下了酒杯,這份工夫著實(shí)厲害,連初一都不由得贊嘆。
那邊的梁二爺有了反應(yīng),他放下酒杯道:“哪里來的朋友。”
筷子是墻角的一個(gè)穿著斗笠的人發(fā)出的,他一直就在墻角。
“把貨留下,然后帶著你的人滾?!?p> 斗笠人的聲音仿佛沒有感情,就像外面的寒風(fēng)一樣無情,而且還冷。
梁二爺輕蔑道:“朋友連真面目都不愿示人,就想要我滾,這恐怕不好吧?!?p> 斗笠人開口道:“不滾,就留下你的命?!?p> 梁二爺?shù)溃骸耙业拿?,恐怕不是您說一句話就夠了?!闭f完,梁二爺一只手扶著桌子騰空而起,他把身邊的棍子提了起來,朝著斗笠人扔出了自己的兵器。
棍子筆直的沖著斗笠人飛了過去,這一棍子簡直就像一根飛箭。
斗笠人似乎發(fā)出了一聲冷笑,他把酒杯扔了過去。
酒杯和棍子碰在一起,棍子居然被擊飛出去,而且酒杯里的酒居然都沒有灑出來。
酒杯完好無損的回到了斗笠人的手里,他的人也已經(jīng)到了梁二爺?shù)拿媲啊?p> 梁二爺目瞪口呆,而一邊的皮子和張家兄弟就像是嚇傻了一般。
他們誰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武功,太厲害了,梁二爺探出頭緩緩的拭去自己額頭上的汗。
“還要?jiǎng)邮謫??”斗笠人一句話把梁二爺拉回到現(xiàn)實(shí)中。
梁二爺恭恭敬敬的行禮道:“不敢?!?p> 斗笠冷笑道:“喲,梁二爺還會(huì)行禮?!绷憾斂嘀樀溃骸霸陉I爺手下,梁二算的了什么?!?p> 酒館的人聽到這里釋然了,原來是江南頭號(hào)大寇孔闕。
斗笠人驚疑道:“梁二,你還算沒老糊涂?!绷憾?shù)难鼜澋母拥土耍骸拔覍?shí)在是糊涂,真的糊涂,居然跟闕爺交手,我實(shí)在該死?!?p> 闕爺?shù)溃骸澳悄闳ニ腊??!?p> 梁二爺猛地一愣,然后賠笑道:“闕爺說笑了?!?p> 闕爺搖頭道:“我沒有和你說笑,我真的讓你去死,怎么?難道你要我親自動(dòng)手?!?p> 梁二爺?shù)溃骸安桓遥墒恰?p> 闕爺?shù)溃骸澳阍诟抑v可是?”梁二爺?shù)溃骸叭羰窃谝酝?,闕爺讓我死,我不敢不死,可是今天不行?!?p> 闕爺問道:“哦?為什么今天不行?”
梁二爺?shù)溃骸拔医裉煊幸慌洝!标I爺打斷梁二爺?shù)溃骸澳桥?,我要了?!?p> 梁二爺?shù)溃骸耙莿e的貨,我都可以送給闕爺?shù)?,這批貨不行?!?p> “為什么?”
“因?yàn)檫@批貨的主人,咱們實(shí)在得罪不起?!?p> 這里的人在一旁也都有了好奇心,不知道是什么人,能讓梁二爺說出闕爺也惹不起這句話。
果然,闕爺?shù)善鹆搜壑樽樱骸昂?,梁二,你告訴我那個(gè)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