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外,放著一張桌子,大桌子,桌上了什么都有。
這是一頓豐盛的早餐,色香味俱全,初一走向了這里,在初一前已經(jīng)走了別人,迷鵲,迷鵲和丁九是在初一前面的。
丁九看著初一道:“昨天睡的好嗎?”初一點頭道:“馬馬虎虎,幸好還是睡著了。”
初一看著桌子上的飯菜道:“怎么只有三雙筷子?”
丁九道:“也許他們只給我們?nèi)齻€人準(zhǔn)備了飯菜?!?p> “沒有江離的?”
丁九點頭:“沒有他的?!?p> “看來他是沒有這個口福了?!背跻淮曛?,拿起了筷子然后挑起了一條雞腿放在了迷鵲的碗里道:“吃雞腿?!?p> 迷鵲受寵若驚的接了過去,丁九冷笑道:“他沒有這個口福,我卻很羨慕他?!?p> “你羨慕他?為什么羨慕他?”初一問道。
“你真的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為什么羨慕他?!倍【诺?。
初一搖頭:“我還是真的不知道,一點也不知道?!?p> “我看你是在裝糊涂,你知道嗎?我最煩裝糊涂的人。”
“我沒有裝糊涂,如果你不喜歡裝糊涂的人,那我告訴你我也不喜歡裝糊涂的人,所以你還是告訴我,因為我煩賣關(guān)子的人?!背跻徽f這話,但是嘴下也沒有閑著,他喝著粥,吃著臘肉,還有小羊腿,還喝著湯。
丁九道:“昨天沈冰找過我,想必他也找過你?!?p> 初一點頭道:“沒錯,他也找過我。”
“他肯定也去找了江離?!?p> “沒錯?!背跻缓攘艘豢跍?,點著頭。
丁九道:“他找我們?nèi)齻€人無非就是想從我們?nèi)齻€人中找到他要找的人。”
初一道:“看來他選擇了江離?!?p> 丁九道:“看來你也知道了?!?p> 初一道:“知道啦,有什么用?能頂?shù)纳线@一頓飯嗎?”
丁九突然笑道:“沒錯,頂不上?!?p> 初一道:“既然頂不上,還不如你我先把早餐解決了再說?!倍【劈c頭:“有道理,有道理?!?p> 丁九喊道:“難道只有飯,沒有酒嗎?”
就在此刻一個人冒了出來,項天郎道:“兩位不是不愛酒嗎?”丁九道:“項天郎,你告訴我,這是不是我們的最后一頓飯?”
項天郎道:“沒錯,是的?!?p> 丁九嘆息道:“看來,沈島主是真的不想讓我們活下去?!?p> 項天郎道:“你們活著已經(jīng)沒有了用,倒不如早早離去?!?p> 丁九道:“那好,你去拿酒來。”
項天郎這一次沒有說一句廢話,他也不能說一句廢話,丁九不是一個多話的人,項天郎看的出來,所以等項天郎回來的時候,酒已經(jīng)到了桌子上。
丁九道:“這是什么酒?”
項天郎道:“我珍藏了多年的上等竹葉青?!?p> 初一先伸出手打開了酒壺道:“好酒?!表椞炖砷]上眼仿佛聞到啦酒香道:“當(dāng)然是好酒?!?p> 丁九道:“看來,你也不是一個小氣的人?!?p> 項天郎道:“我當(dāng)然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丁九道:“就憑這一壇酒,在黃泉路上你一定會有人結(jié)伴行的?!?p> 項天郎點頭道:“這就不用您操心了?!?p> 突然,沈冰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沈冰看著項天郎道:“你愿不愿意當(dāng)一個寂寞的鬼。”
項天郎搖頭道:“屬下聽不懂。”
沈冰道:“聽不懂也好,你坐下?!表椞炖陕犜挼淖铝耍诹艘巫由?。
沈冰道:“喝酒。”
項天郎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然后一飲而盡。
沈冰看著丁九和初一道:“你們兩個在黃泉路上記得好好照顧他?!?p> 項天郎的臉色已經(jīng)變了,沈冰道:“我服了大還丹,可以再活一天,你們先走,我隨后就到,因為我還得去接你們的朋友?!?p> 丁九道:“看來,你已經(jīng)選擇了江離?!?p> 沈冰道:“沒錯,那是個好孩子,是個識時務(wù)的人,比你們強?!倍【诺溃骸拔乙郧耙恢弊寗e人識時務(wù),沒想到今天有人說我不識時務(wù)?!?p> 沈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道:“一山更有一山高,哪有永恒的霸主。”
丁九不說話了,他的酒杯里有酒,面前還有美味,既然有酒,哪里還有什么煩惱。
丁九舉杯喝了下去,項天郎臉色很難看,他盯著沈冰道:“島主,您就如此不留情面?”
沈冰笑道:“項天郎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心里怎么想的,都瞞不過我,你在心里是不是很想殺了我?”
項天郎不敢回答,他忍著,忍著一切緩緩的伸出手拿起來酒杯,然后喝了一口。
突然,外面有一陣破風(fēng)聲。
一件僧衣飛了過來,將破空而來的東西全部卷住了。
元明站在大門口,他接住的是鶴一鳴的酒壺。
鶴一鳴和雁北行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
鶴一鳴笑道:“元明大師不愧是高僧?!痹鞯皖^,一言不發(fā)。
雁北行道:“你一定要助紂為虐?”元明道:“貧僧欠沈島主一個人情,今日趁這個機會,還給他?!?p> 雁北行一雙利眼盯著元明,他緊緊的握著自己的竹劍。
突然,竹劍動了,一把竹劍在一瞬間變成了三把,雁北行很明顯的用了全力,對付元明,他是沒有多少信心的。
但是,多少還是有一點,正因為這一點雁北行出手了。
這柄竹劍在這一刻變化萬千,亂人心神。
元明緩緩的伸出了手,他的手看起來并沒有多少力量,他的手也絕不快,可就是偏偏抓住了雁北行的劍。
雁北行的劍在這一刻停了下來,一瞬間竹劍粉碎了,竹劍粉碎,一抹寒光,竹劍里居然是一柄真劍。
這就是雁北行的信心,他的竹劍不僅僅只是一把竹劍,竹劍里就是一把真正的劍。
這把劍已經(jīng)掙脫開了元明的手,一劍飛向了元明的胸口。
突然,元明一指點在了雁北行的額頭,就是一點,這一點雁北行已經(jīng)不動了。
元明雙手合十,低頭不語。然后雁北行倒下了,元明已經(jīng)把雁北行的腦子震碎了。
鶴一鳴狂笑道:“厲害。”鶴一鳴邊說邊靠近元明,就在不遠(yuǎn)處,鶴一鳴出手了,判官筆從袖間飛出。
元明探出手接住了判官筆,鶴一鳴的手已經(jīng)掐住了元明的脖子,他要掐碎他的脖子。
元明反手一轉(zhuǎn),判官筆發(fā)出,鶴一鳴自己的武器插進(jìn)了自己的胸膛。
元明還是一聲嘆息,鶴一鳴也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