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郎抬起頭,看著丁九,他終究還是比不上這位丁九。
他從小在仙人島上長大,從小被譽為仙之子,沒想到在這里居然比不上一個丁九。
項天郎用盡全力才把自己的手收啦回來,血還在淌,可是項天郎已經(jīng)管不了啦,血任它流吧,項天郎心里十分苦澀,這種苦澀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一天,雁北行鶴一鳴堵截他,他那一天正是散功重聚之日。
他自信當(dāng)武功回來的時候,中原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可是今日他還是敗啦。
在這一刻,他甚至想到啦自盡。
丁九已經(jīng)不看他了,丁九轉(zhuǎn)過頭看著自己的妹妹,而此時燕小雀也看著自己的哥哥。
燕小雀先開口道:“你的劍終于比上了父親的劍?!?p> 丁九道:“你找我有什么事?!?p> 燕小雀道:“我來,是要告訴你父親的下落?!?p> 丁九雖然還是冷酷的表情,但是終究還是有了一絲松動,他的父親,無論如何那都是他丁九的父親,一個兒子真的能忘啦自己的兒子嗎?
丁九曾經(jīng)一直認(rèn)為自己的父親在壓制自己,只要有一天自己的父親不再壓制自己,丁九自己足以干出驚天動地的大事業(yè)。
然而,事實證明,確實如此。西門孤云遠(yuǎn)去后,丁九立刻把蟄伏數(shù)年的長生門抬上了水面,長生門現(xiàn)在雄踞中原,除啦南邊的海南劍派,誰不臣服,縱然長生門根基不穩(wěn),但是終究還是一個龐然大物。
但是丁九卻在此時強烈的想起自己的父親,沒有父親,丁九覺得自己做得這一切毫無意義。
丁九看著自己的妹妹道:“他老人家在哪里?”
燕小雀回答道:“他在仙人島?!倍【磐蝗怀鰟Γ@一劍的目標(biāo)是一旁的項天郎。
項天郎用來自盡的小刀被劍光擊飛,丁九看著項天郎道:“在翠竹園,你的生死由我來決定,我想讓你死,你絕對活不成,但我想讓你活,你絕對死不了?!?p> 丁九的語氣很平靜,但是很有力量,而且沒有人懷疑。現(xiàn)在丁九說出的話就像是命令,不能不服從的命令。
項天郎凄慘道:“我想死也不成?”
丁九看著項天郎道:“你為何要死?”
項天郎大聲道:“失敗者為何要活著?”
丁九道:“如果像你這么說,這世上沒有人該活著,人生在世,哪里會沒有失敗?!?p> 項天郎看著丁九道:“你豈非就沒有失敗過?!?p> 丁九突然語塞,這語塞不是因為無話可說,而不是被項天郎說中,而是讓丁九想起了一些東西。
丁九緩緩開口道:“我失敗的時候,我身邊可沒有能攔住我,不讓我自殺的人?!?p> 丁九的意思很明顯,他也曾經(jīng)失敗過,他也曾想自殺過,但是他現(xiàn)在還活著,他擊敗了那個差點墮落的自己,擊敗了自己的心魔,然后活了下來。
丁九看著項天郎道:“你現(xiàn)在也不能死,我妹妹帶你來一定有她的道理,你自己雖然不把自己的生命當(dāng)做命,但是我用來卻有用。因為如此,所以你不能死?!?p> 項天郎沉默,現(xiàn)在他連自己的生命都已經(jīng)無法掌握。
丁九看著項天郎道:“你現(xiàn)在還想死嗎?”項天郎搖頭道:“我要活著?!?p> “是什么讓你改變了主意?”
“你不死,我更不能死?!?p> “你的意思是說我死的時候,你也會死?”丁九是笑著說出來的。
項天郎不說話,丁九臉上的笑容一笑而過。
丁九還是看自己的妹妹道:“父親為何去仙人島?”燕小雀道:“父親有隱疾,他要找曾經(jīng)的袁客神醫(yī)?!?p> 丁九道:“這算不了什么?!?p> 燕小雀看著丁九道:“可是父親現(xiàn)在有啦危險?!?p> 丁九笑啦:“父親有危險?他會有危險?”燕小雀道:“父親在仙人島遇到啦麻煩?!?p> 丁九轉(zhuǎn)過頭看著項天郎道:“你來說?!毖嘈∪傅溃骸八f父親被仙人島囚禁了?!?p> 丁九沒有說話,項天郎已經(jīng)開口道:“我騙你的,不過西門孤云確實有了麻煩,仙人島已經(jīng)容不得他,他不死仙人島不會安生的?!?p> 丁九看著項天郎道:“我不知道為什么仙人島向我父親出手,仙人島上的人應(yīng)該也都是我中原的前輩?!?p> 項天郎不說話啦,他拒絕回答丁九的這個問題。
丁九對燕小雀道:“你找我是為了父親?”燕小雀道:“你現(xiàn)在的劍正好用的上,你不去幫父親,你讓誰去幫父親。”
丁九道:“我知道了?!?p> 燕小雀道:“那好,我們走?!?p> “走?去哪?”丁九疑問道。
“當(dāng)然是仙人島?!毖嘈∪傅馈?p> 丁九沉吟道:“我不會去的。”燕小雀道:“你難道就不擔(dān)心父親?”
丁九沒有說話,丁九走到了一邊猛然間出手,丁九的劍快,指法也快,瞬間項天郎被封住啦筋脈。
項天郎沒有反抗,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起來,他是個聰明人,永遠(yuǎn)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丁九望著星月灣的湖水,一言不發(fā)。
燕小雀看著自己的哥哥,她轉(zhuǎn)過身,初一看著燕小雀道:“有我?!?p> 最終一行人,還是離去啦。
項天郎也被帶走,他們要去海南劍派。
海南劍派現(xiàn)在的戒備很嚴(yán),長生門的人就在不遠(yuǎn)處,海南劍派不得不鄭重對待。
遠(yuǎn)處來了兩輛馬車,上面飄揚著一桿旗,血色麒麟旗。
迷鵲抬起頭看著頭頂上飄揚旗子道:“這桿旗就是西門世家的旗?”鄧小佳開口道:“沒錯,這就是血色麒麟旗,西門世家的旗?!?p> 迷鵲搖頭道:“這桿旗子真有那么管用?一桿旗代表不了什么的?!?p> 就在迷鵲說完的時候,海南劍派已經(jīng)有人出來恭迎。
有人道:“敢問來人是何人?”聲音雖然恭敬,但是卻有一絲難以琢磨的語氣。
迷鵲道:“這個人的口氣怎么如此之怪?”
鄧小佳道:“也許長生門門主就是西門世家的人吧。”迷鵲明了。
“麒麟旗到,眾人讓道恭迎?!毖嘈∪覆痪o不慢的說道。
這句話是當(dāng)年各大門派與西門孤云的承諾,西門孤云的劍被公認(rèn)為神劍,西門世家為圣地。
來人沉默了,回頭道:“讓開?!?p> 所有人都讓來了,兩輛大馬車進(jìn)來啦。
等燕小雀和初一安頓好的時候,龍四爺和衛(wèi)天鵬已經(jīng)來了。龍四爺也看見了一身紅衣的雁北行還有提著酒壺的鶴一鳴,龍四爺走上前去,看著雁北行恭敬的向雁北行行了一禮,雁北行的輩分很高。
雁北行對于龍四爺也并不十分注重,只是微微點頭。
鶴一鳴卻已經(jīng)笑吟吟的走下了馬車:“龍四爺,好久不見。”龍四爺點頭道:“確實,很多年了,兩位隱居數(shù)年,沒想到在今日終又見到了兩位?!?p> 鶴一鳴道:“龍四爺,喝一杯?”
龍四笑了:“我早已備好薄酒,就等諸位就坐。”
雁北行道:“酒是不是好酒?”龍四道:“幾十年的陳釀,女兒紅?!?p> 雁北行道:“女兒紅好?!?p> 衛(wèi)天鵬開口道:“就當(dāng)然是好酒?!毙l(wèi)天鵬這一開口,初一才注重到這位老人,現(xiàn)在的衛(wèi)天鵬足以稱之為一個老人,他的頭上多了很多白發(fā),目光沒有了原來的鋒芒。
衛(wèi)七的死對于衛(wèi)天鵬來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雁北行和鶴一鳴也知道,他們看著衛(wèi)天鵬道:“今日我們一定要喝一個痛快?!?p> 衛(wèi)天鵬突然道:“你們從長生門而來?”
雁北行道:“沒錯?!?p> “你們見到了丁九?”
“是的?!?p> “丁九的劍是否走了長進(jìn)。”
“丁九的劍已經(jīng)超出我的預(yù)料,我已經(jīng)不是這個年輕人的對手?!毖惚毙姓f的是實話,他確實已經(jīng)不是丁九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