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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太平王

第一六九章 一團亂麻

亂世太平王 麒麟可可 2048 2017-03-21 01:00:00

  (感謝喧癲空隧打賞,感謝天藍曉始終支持,謝謝,謝謝,謝謝。)

  “春秋晉置陰晉邑,周貞定王十六年,韓、趙、魏三分晉室。今華陰地以魏長城為界,東屬魏,西屬秦,陰晉邑屬魏。秦惠文王六年魏納陰晉于秦。秦置于寧秦縣(包括今華陰、潼關(guān)二縣),取“寧靖秦疆”之意。西漢高帝二年,屬渭南郡。西漢高帝八年以地處華山之北更名華陰縣,仍屬渭南郡。西漢高帝九年屬內(nèi)史。西漢建元六年,分內(nèi)史為左右。華陰縣屬右內(nèi)史。西漢太初元年,改右內(nèi)史為京兆尹,華陰縣屬之。新莽始建國元年,屬于馮翊郡。新莽天鳳二年更名華壇縣,仍屬于馮翊郡。更始元年,復名華陰縣,屬京兆尹。建武十五年華陰縣改屬弘農(nóng)郡。三國魏黃初元年屬恒農(nóng)郡。西晉泰始元年恒農(nóng)郡復為弘農(nóng)郡,華陰縣屬之?!碧召┱勂鹑A陰的建制和淵源如數(shù)家珍,滔滔不絕。

  楊柯突然插話道:‘士衡啊,你來這華陰做縣令有多久了?’

  陶侃一愣,不明白楊柯為何有此一問,但依然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學生到此任職剛剛滿四個月?!?p>  “此處田畝人丁,百姓以何為業(yè)可有詳查?”

  陶侃臉色微微一紅:“學生接收至今,和上任縣令辦理交接便花了足足三個月的時間,至今還未曾下過治下一次,民情更是不熟?!?p>  楊柯點點頭:“為官一任,當造福一方,可這個造福不是空談就能辦到的,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萬言萬策不如一行。而要行得好,行得對,就離不開對癥下藥這四個字了,華陰是我的老家,這次回來,我想要在華陰辦一些大事,但能不能辦得成,一是離不開你這個父母官的支持,二是要看有沒有這個條件。”

  陶侃深施一禮:“老師教誨,學生終生銘記,學生明日一早就下縣治,一定將民情搞個水落石出再來和老師共商大計。”

  楊柯點點頭,看著陶侃告辭而去,一股深深的倦意涌上心頭,連日來的車馬勞頓,加上今天整整一天的迎來送往,確實有點支撐不住的感覺。突然,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貼身的家仆悄悄的送進來一封密信,掃了一眼密信的封套和火漆印記,楊柯便知道是張昌派人送來的急件,按照楊柯的吩咐,凡是張昌的急件,任何時候都要即刻送給他。所以,仆從不敢耽擱,深夜時分也照送不誤。

  楊柯拆開封套,拿出密信,一目十行看完,略微思忖片刻問道:“信使走了沒有?”

  仆從搖搖頭:“還沒有,準備明早返程?!?p>  楊柯起身從案頭拿起了筆墨,沉吟許久,終于還是擱置了下來,揮揮手,示意仆從退下了。

  此時此刻的京都洛陽早已經(jīng)是鬧翻了天,劉伶一日三催張昌,散朝之后,剛剛過午時,劉伶與蒯欽聯(lián)袂而來,又將張昌堵了個正著:“子平兄,侯爺那邊有消息沒有了?我們可都是火燒眉毛了?!?p>  張昌兩手一攤:“信我是送到了,信使也回來了,可侯爺片言只句的回信都沒有?!?p>  “有沒有口信呢?”蒯欽緊跟著問了一句。

  張昌搖搖頭:“口信也沒有?!?p>  劉伶大叫道:“怎么可能,侯爺這是打的什么算盤。”那封信正是劉伶親自執(zhí)筆寫的,自從楊柯離京之后,洛陽的文臣之間便亂成了一鍋粥,矛盾首先是從中樞院開始爆發(fā)的。

  按照楊柯當時的構(gòu)想和設(shè)計,中樞院只是相當于秘書和顧問機構(gòu),以張華等人為首的中樞院官員品級并不高,也是為了避免過度激起朝臣們的反彈。但因為天下奏疏歸于此院,且批復審核下旨又出于此院,所以說,中樞院實際上就成了決策機構(gòu)。而原有的各部和衙門也就淪為了執(zhí)行機構(gòu)。當楊柯離京去職之后,權(quán)利爭奪的焦點立刻便在中樞院集中爆發(fā)了。

  中樞院雖然是楊柯創(chuàng)設(shè)的制度,但有利于皇權(quán)的集中,換句話來說,誰掌握了中樞院,誰就是整個大晉朝的發(fā)號施令者,所以,以太后為首的皇族當然不想放棄已經(jīng)到手的勝利果實。而中樞院內(nèi)部實際上也分為了兩派,張華是堅定的站在了太后這一邊,可其他如王祥等顧問之流則置身事外,隔岸觀火。至于朝臣之中,無論是藩王的黨羽還是氏族門閥、以及寒門出身的官員則各擅勝場,你反對的我就贊成,你贊成的我就反對,斗了個不亦樂乎。每天的朝議就成了吵架和辯論大會,無一刻能得以消停。至于楊柯塞給太后的那一大箱子文臣與藩王勾連的書信,此時此刻已經(jīng)不知道被擱置到那個角落里,束之高閣,反而變得不再重要了。

  按照劉伶和楊柯商議的辦法,其實不外乎“以退為進,漁翁得利”兩策而已。按照他們的預想,群臣一旦失去了楊柯這個公敵,為了謀奪權(quán)利,切分蛋糕,必然會激起一場內(nèi)訌,一旦朝局亂成了一鍋粥,朝政無以為繼的時候,劉伶便會聯(lián)絡(luò)楊柯的一些心腹上奏勸進,要求楊柯繼續(xù)回朝主政,穩(wěn)定朝局。眼看著一天天的時間過去,朝局的矛盾爆發(fā)已經(jīng)漸漸逼近頂點,幾乎處于失控的邊緣了,各部衙門以及中樞院基本陷于癱瘓和停滯的狀態(tài),國家的政務(wù)堆積如山,各派各系幾乎要上演全武行了,劉伶當然心急如焚,一天一封信,催著楊柯下達命令,但楊柯那兒卻仿佛什么動靜都沒有了一般,一概沉默以對,穩(wěn)如磐石。這一下,連劉伶和蒯欽也覺得莫名其妙起來。

  其實此時此刻,還有兩個人如坐針氈的,當然是太后和張華。面對朝局的紛爭到了白熱化的地步,她們終于發(fā)現(xiàn),盡管她們掌握著最高決策權(quán),但皇帝形同虛設(shè),一旦進入白刃戰(zhàn)的時候,沒有了楊柯和他的部下的支持,滿朝文武放眼望去,竟然都是各自有各自的幫派,唯獨她們才是孤家寡人。

  真正是潮水退去,就知道誰在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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