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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霧如煙

第十五章 雞零狗碎

如霧如煙 蘇紫亦 1356 2017-06-21 16:48:24

  盛夏光年,萬物都在肆意生長。西南本就氣候宜人,那里的夏天不像江南一樣悶熱,韓悟拿著一截西瓜,邊坐在莫如煙家的沙發(fā)上看電視,邊一口一口的吞咽著西瓜。

  莫如煙拿起一個(gè)抱枕,猛力的朝韓悟的頭砸去。

  韓悟被砸個(gè)正著,轉(zhuǎn)過頭,斜眼說道:“你想謀殺親夫啊?!?p>  莫如煙不理會,徑自換鞋準(zhǔn)備出門。

  韓悟這才丟了西瓜,也跑過去換鞋:“美女,你要去哪兒???帶上我可好?”

  莫如煙一臉郁悶:“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是大爺啊,我要去家教,賺下學(xué)期的生活費(fèi)啊?!?p>  韓悟撓撓頭:“家教啊,那還是算了,有沒有別的活計(jì)?。俊?p>  莫如煙成功讓韓悟入套:“好呀,那你去幫我爸送水吧。他最近又找了個(gè)新工作,幫人送水,你去幫他吧?!?p>  韓悟聽著莫如煙的話,心中有種心疼的感覺涌上心頭,莫爸爸真的不容易,為了供自己的女兒上大學(xué),已經(jīng)一天兼了三份工了,他和善而寬容,從沒有什么怨言,韓悟想想揮金如土的自己,很是慚愧。韓悟拍了拍莫如煙的肩:“沒事,我去幫他,伯父那么辛苦,以后要好好孝順?biāo)??!?p>  莫如煙聽著韓悟的話,心中很是溫暖,也只有在此刻,她才覺得自己和韓悟的距離并不遙遠(yuǎn),他能了解她的擔(dān)憂愁苦,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韓悟和莫如煙一起走出門,才出小區(qū)大門,便一眼看到了最不該看到的人。

  莫如煙隨著他的視線看去,便看到秦蕭牽著一個(gè)她不認(rèn)識的女孩在壓馬路。秦蕭顯然也看到了他們,但卻裝作看不到,挽著女孩大步朝遠(yuǎn)處邁去。

  韓悟捏著拳頭想要上前,卻被莫如煙迅速抓住了衣服后襟,韓悟氣急:“你看人家,早已經(jīng)把你當(dāng)前塵往事了,可你呢,還傻里傻氣的為他守節(jié)呢?”

  莫如煙從看到秦蕭拉著別的女孩的那一刻起,便已對往事釋懷了,在此之前,她總覺得是自己對不起他,可是現(xiàn)在,他們已兩不相欠。她緩緩的說:“你可不可以去做正事啊。”

  韓悟仍下一句:“你就好好謝謝我吧,要是你還跟他在一起,指不定你要戴多少綠帽呢?!闭f完便往莫爸爸工作的地方走去。

  莫如煙氣得跳腳,也只能往反方向去家教的地點(diǎn)。

  到了晚上九點(diǎn)多,韓悟和莫爸爸才回到家吃晚飯。只見韓悟一身倦意,莫爸爸也滿臉愁容。

  吃完飯,莫爸爸便對韓悟說:“小韓,你明天就回去吧,你家的情況你母親今天已經(jīng)打電話同我說過了,我們家小門小戶,真是接待不了你了,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可是你逃脫不了你的家庭和責(zé)任,你回去吧?!?p>  韓悟和莫如煙、莫媽媽都一臉驚訝,韓悟更是恨不能立刻找到自己的母親,同她理論一番,問問她為什么要傷害這樣一個(gè)值得尊敬的人,他想都不用想便了解自己母親對莫爸爸說的話會有多難聽。

  莫如煙哭了起來,她走到莫爸爸跟前,靠在自己父親堅(jiān)實(shí)的臂膀上,說道:“爸爸,我錯(cuò)了,我不該惹您生氣,你別生氣了,你有高血壓,每天都要服藥,氣不得啊?!?p>  韓悟起身向莫爸爸鞠了一躬,說道:“伯父,對不起,我替我媽媽向您道歉,請您千萬別把她的話當(dāng)真?!?p>  莫爸爸這一天都看著韓悟硬是堅(jiān)持幫他送完了所有的水,韓悟雖然壯實(shí),卻肯定從來沒有做過這種工作,他已經(jīng)了解了韓悟的為人,卻深知韓悟同自己女兒無法逾越的鴻溝。

  莫如煙再也沒同韓悟說什么,韓悟躺在莫家狹窄的沙發(fā)上,肩膀因?yàn)樘コ隽搜?,他感覺到了陣陣疼痛,卻不及心中的痛苦。他在這一刻真的有些恨自己的母親了,他感覺她已經(jīng)迷失了心竅,她現(xiàn)在為他所作的所有以愛為名義的事,都在深深傷害他。

  凌晨五點(diǎn),韓悟便悄悄離開了莫家,他篤定現(xiàn)在的不辭而別只為了以后更好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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