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的道理,秦云溪等人自然懂得。
在合力對付陳家之前,他們早就把林塵的一切都探查清楚了。
他們得到的消息很明確:這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從大山里蹦出來的土鱉,除了讀過不少書,有一個奇怪的老爹之外,沒有任何閃光點。
“有理!有理!”秦云溪目光之中,異彩連連,“只要我們扣住那些爛民,要挾林塵那臭小子!嘿嘿,不怕他不乖乖順我們意!”
秦云溪已經(jīng)在腦海中暢想起美好的未來。
他很清楚,只要林塵乖乖聽他的命令,等于高人煉丹師也要向著他們。
那么,陳家的這段時間造出的這滔天的聲勢轉(zhuǎn)眼就會易主!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動手!”齊景同樣是很亢奮,覺得此舉大有可為,“為了以防萬一,骨老,這一次就由我們親自動手吧!”
“好!”骨老略顯腐朽的聲音傳來。
…………
……
西陵山上,草木青蔥,百鳥鳴囀。
春光何其燦爛!
偶爾有幾只風雕從云霧縹緲的山中飛出,載著那些質(zhì)樸的山民去往清陽城購置生活所需。
山道上,也時常能夠聽見放牛的大伯哼唱著的山歌……
總之,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自然。
但是,此時的西陵山上,卻來了一伙不速之客。
正是齊景,骨老以及他們所帶的一群手下。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抓捕所有的山民,以此要挾林塵,讓他的師尊愿意為齊家煉丹,從而使得勢重歸齊家!
如此一來,只要他們也開一個百貨廣場,城中的形勢很快就能扭轉(zhuǎn)過來。
所以,齊景這一路都在泥濘的山道上,走的格外的心情暢快。
可骨老卻在時不時的扭頭,四處觀察著這整座龐大的山體。
“骨老,在琢磨什么呢?”齊景不以為意,隨意道,“這樣的山,附近多的是,有什么可看的!”
“不!我總感覺,這里布著一座風水大陣!可是我又完全摸不著半點風水大陣的痕跡!”骨老略帶猩紅的眼眸中透著不解,沉聲道。
“風水大陣?”齊景一捋胡子,環(huán)顧四方,看不出任何異樣,“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風水大陣唯五修中的風水師最易察覺到端倪!莫非骨老你修的是風水?”
“不錯,我就是風水師!”骨老回答的倒是干脆,“但我只是隱約間捕捉到了一絲風水陣的靈光,卻不敢下定論!”
“想來是你多心了,這樣一座普普通通的山上,怎么可能會存在風水大陣!”齊景微微一笑,繼續(xù)在山道上前行著。
“說的也是!這樣的地方,豈會有我都無法看明白的風水大陣,看來是我多心了!”骨老持著一根骨杖,也一道走去。
而他們倆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是,山道旁的一棵松樹上,正有一只蚊子形態(tài)的怪物冷漠的盯著他們。
這怪物體型只比普通的蚊子大了一些,但生得卻是怪異。
它的通體漆黑得可怕,有著兩對血色的翅膀,雖說體型較小,可看起來猙獰恐怖。
“這伙人,看來是來找茬的!”蚊子怪物嗡嗡地跟在了他們背后,卻一點都沒有引起骨老等人的注意,“既然如此,依照主人的吩咐,待會就給他們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吧!”
蚊子怪物停止了扇動血翅,停留在半空中。
它從嘴中緩緩伸出了一根尖刺,尖刺不斷延長,直至插入到山體之內(nèi)。
“陣起!”
蚊子怪物好似催動起了什么古怪的東西,滿山的煙霧募得濃厚了幾分。
西陵山的山體猛地一顫,而林塵家的那個沉重無比的大木桶此時卻綻放出了炫目的光輝。
這一個瞬間,行走在前方不遠處的骨老卻驟然停住了腳步。
“這是……”骨老察覺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東西,張口驚叫,“真的風水大陣!快跑!”
可是,晚了!
他們這伙人,還沒有見到一個西陵山的山民,卻已經(jīng)被憑空生出的一縷縷白色的煙霧包裹住了全身。
“什么!我的修為被封禁了!”
“我的也是!根本動彈不了!”
“這是什么鬼地方!什么風水大陣!”
…………
骨老一伙人驚覺情勢極為不妙,因為他們根本無法掙脫開煙霧的束縛,只能任由這詭異的煙霧將他們托起,爾后緩緩飄向不知名處。
“骨老,你也是風水師!快解陣??!”齊景拼盡了手段,卻好似全是無用功,封禁他的煙霧一點都沒有渙散。
“解,解不開!”骨老也是滿頭大汗,聲音微顫,“我根本就不明白這到底是什么陣法,怎么解的了!”
“家主,這煙霧要帶我們?nèi)ナ裁吹胤桨?!”一眾下屬都哭喪著臉問道?p> “我怎么知道!”齊景雖然焦急,但他實在對這團煙霧沒有半點主意,也只能任由它帶著自己在山中飄蕩。
…………
……
這一伙人前腳剛被帶走,林塵便乘著風雕,趕回了西陵山。
“在西陵山上,方姑娘好像能夠蘇醒的快一些!”林塵坐在風雕背上,跟青青解釋道,“方老伯也有幾天沒見自己的女兒了!哎,這把方姑娘這么送回來,也不知道方老伯會怎么埋怨我!”
林塵懷里摟著昏迷了的方雨,心里很是內(nèi)疚。
雖然和呂供奉的比斗大勝,并且還成功的掌握了風影劍法第一式,但他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以后,還是不要逞能了!”青青眉頭深鎖,看著面部隱隱現(xiàn)出痛苦狀的方雨,就有些不忍,“你的根骨太差,要逞能,你就悉心修煉,先達到先天境再說!”
“嗯!”林塵重重點頭。
吃一塹長一智,他見識了呂供奉先天境時和自己如同天塹一般的差距后,暫時已經(jīng)死了以后天境之軀抗衡先天境的想法。
風雕載著三人很快就來到了林塵的破屋之中,安排方雨躺下后,林塵認認真真地向方老伯致以歉意。
方桐為自己的女兒感到憂心,卻沒有過多的責怪林塵。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方老伯,一起去看看!山腰里,朱九伯的養(yǎng)豬場里突然闖進了一群人,好像要偷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