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
蘇誠的頭打上繃帶,許璇在一邊沒話找話:“事實證明,反彈是可能存在的。”她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開車送額頭流血的蘇誠去醫(yī)院,一路上口都說干了,蘇誠仍舊是一言不發(fā),情緒非常低。
這時候蘇誠看向許璇:“謝謝你。”
“不客氣,同事之間應(yīng)該的?!痹S璇回答。手機還能用,但是有些損傷。她不想今天提這種小事。
“我今天不想上班?!?p> 許璇點頭:“當然?!?p> 蘇誠看許璇,拿起許璇的手背親了一下:“謝謝?!闭酒饋磙D(zhuǎn)身離開醫(yī)院,上了早已經(jīng)在等待自己的田龍汽車。
這次蘇誠沒有寒暄,拿過田龍的電話,思慮許久:“菲洛娜亂搞,你覺得我是不是應(yīng)該先和她談一下?”
田龍邊開車邊道:“老板,菲洛娜是董事的女兒,你只是個臨時打工仔?!?p> 蘇誠道:“如果事情不能扭轉(zhuǎn)只能撤了?!?p> 田龍道:“正常情況下你應(yīng)該直接聯(lián)系家里?!?p> “我知道,但是我和菲洛娜認識也算有段時間了,如果直接聯(lián)系家里,恐怕……現(xiàn)在很亂,家里本打算把菲洛娜的打手送給黑衣人,以此栽贓全球中介。但是因為左羅逮捕了黑衣人,破壞了他們的計劃。菲洛娜手上掌握的幾個打手變成了燙手芋頭,這時候她做的事情很關(guān)鍵……但這個女人竟然管不住褲腰帶,管不住就算了,十有八九還愛上了人家?!睗L床單可以原諒,但是精神出軌是絕對不行。
田龍在接蘇誠之前,就通過竊聽知道什么事,道:“正常發(fā)展是,家里會對這個男人背景進行全面的調(diào)查,還要評估菲洛娜有沒有和男人泄漏過什么機密。菲洛娜打電話聯(lián)系打手時候,男人有沒有聽見什么。最好的辦法就是除掉這男人,而菲洛娜肯定知道自己舉動會被家里評估……然后怎么發(fā)展?她會保護那男人嗎?”
“黑衣人進場,代表這是個敏感時期,要不然我不會讓蘇三撤離。我不知道菲洛娜那邊的事情進展。說自私點,我現(xiàn)在想撇清和菲洛娜的一切關(guān)系。我同時也希望我晚上能說服菲洛娜,讓她放棄那男人,重新會到工作軌道上來?!碧K誠道:“我借用許璇手機給菲洛娜打了電話是埋伏筆,如果有心人監(jiān)視菲洛娜,有可能認為菲洛娜是提供給警方線索的人,故意和我這位顧問親近?!奔词乖趹嵟畷r,蘇誠還是有一份冷靜。
田龍道:“人受刑是有極限的,如果菲洛娜被監(jiān)視,老板你跑不掉的。要不,一不做,二不休,干掉她?!?p> “不行,她被謀殺,我會有很大麻煩的。田,你和蘇三聯(lián)系。晚上我會和菲洛娜談一談,如果沒有解決辦法,明天清晨我們一起離開。這活不能干了?!碧K誠道:“交代蘇三,收集整理我給他的東西,一旦我們退出,啟動備用計劃,讓兩邊都不敢動我們。幸虧我留了一手?!?p> 田龍道:“老板,你不留著一手就不會是我老板。你如果蠢到完全相信家里,我早就跑路了。”
“唉……我和菲洛娜認識有點時間了,我挺喜歡她的。但是她是溫室養(yǎng)大的花朵,總有些小任性,而且因為父親地位的原因,有些蠻橫。在合作前,我就知道她不是一個很好的合作伙伴,向家里提議換人,家里考慮的是她的忠誠度值得信任,沒有同意。上一次她沒理會我的交代,派人去了租賃行,事后家里不痛不癢的責罰兩句,下不為例,我就擔心家里態(tài)度會讓她無法無天。不管怎么說,我之前認為我還能掌控,但是這愛情一出來……”
田龍道:“老板你能掌控自己的命運就好了?!?p> 蘇誠道:“說實話吧,家里待我還是很不錯的。再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我希望盡可能的做好自己的工作?!?p> 田龍補充一句:“前提是不能把自己搭進去?!?p> “哈哈。”蘇誠把電話扔回給田龍:“我得檢討下我的情緒,有點不受控。人在江湖飄,總會遇見突發(fā)情況,我還是太嫩了一點。”
對,自己何必糾結(jié)任務(wù)失敗和成功的?自己已經(jīng)盡可能的做到最好,也算對得起家里給的工錢,是你們子弟不爭氣。蘇誠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心原來也是有野心的,自己一直希望能把這次任務(wù)完美的完成,所以在遇見不可控的菲洛娜事件,自己才會非常惱火。
……
蘇誠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泡一杯茶,坐在陽臺,海闊天空,風輕云淡。當你放下執(zhí)念的同時,才能以超然狀態(tài)清晰的看清楚一切。這是大菠蘿對蘇誠教導,大菠蘿說,作為一名私家偵探,有兩種情況看不見真相,第一種情況是無能。第二種情況是,沒有客觀的看待事實,其中之一就是因為執(zhí)著,執(zhí)著的精神是可嘉的,但執(zhí)著的信念是不可取的。這讓蘇誠面對狼蝎和火藥時候,并沒有因為他們破壞力而改變對他們看法,冷靜的分析出兩人完全不同,火藥相比狼蝎,是一個相對低檔次的壞人。
也許是菲洛娜在今天游玩后感覺不對,也許是約會已經(jīng)結(jié)束,菲洛娜在傍晚六點就到達了蘇誠的公寓,并且還帶了晚餐。
蘇誠阻止她熱情的演戲動作,請她進來,關(guān)門,然后接過食物放在桌子上,打開,不緊不慢的將食物拿出來,再拿來碗碟和刀叉,請菲洛娜入座。
“什么事?”菲洛娜道:“我問了家里,家里說沒有任何突發(fā)事件?!?p> 蘇誠邊吃披薩,邊問:“你昨晚在哪?”
菲洛娜一愣:“我在哪和你有關(guān)系嗎?”
“回答我問題?!?p> “我在林遠縣?!?p> “昨晚在哪睡覺?”
“當然是公司安排的賓館?!?p> “一個人?”
“當然。”
蘇誠情緒很平穩(wěn):“你為什么撒謊?你應(yīng)該知道我既然這么問了,一定有問的原因。你的性格一直沒變,不見棺材不落淚。租賃行事件中,你根本沒有吸取教訓,一定要等到事情發(fā)生后,造成后果,你才知道是錯誤的。我的性格和你不一樣,我在事情發(fā)生前就會盡可能的避免事情的發(fā)生?!?p> 菲洛娜仍舊不承認:“你憑什么這么說我?你要記住我的身份,我們之間是合作關(guān)系,我有義務(wù)聽從你的安排,但是我沒有義務(wù)聽你說教。并且我是你的監(jiān)督人。”
既然都拿出身份出來強壓狡辯,再談下去就沒意思了。蘇誠開門見山道:“慕容海默?!?p> 菲洛娜一聽大驚:“你跟蹤我?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