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大地,血色的天空,還有遠(yuǎn)處,那如同路標(biāo)一般,延伸到遠(yuǎn)處的血色燈塔,似乎在這片天地間,除了血,就不存在其余的色彩一般。
這血,就如同火焰在跳動,讓人一眼望去,會給人一種刺目之感。
“轟!”
就在此時,血色的天空震動,一道兩人高的血色大門,憑空的出現(xiàn),一頭紫色的神牛,瞬間從其內(nèi)沖出。
在那神牛的后背之上,一名滿頭白發(fā)的少年,正在和那渾身破破爛爛的青年飲酒。
“二師兄你就不要喝了,我就拿了師父九壇,你要是喝完了,我以后的日子,可是要怎么辦呀?”在那破裂青年的身旁,站著一名身穿青色龍袍的少年,一臉委屈的神情。
“叮鈴!”
琴音回蕩,一名紅色長袍的少女,在空中優(yōu)雅的彈著一張古琴,那琴音優(yōu)美,在那神牛的后背之上回蕩,就是神牛都會露出癡迷的神色。
“弟妹,你這琴彈的很好,只是這曲子太單調(diào)了一些,不如改天師兄給你找本琴譜如何?”白色長袍的俊美男子,一臉悵然的對著那紅袍少女開口道。
這一行人,正是那羅修一行,而那白色長袍的美男子,卻是最初黑色長袍的大師兄,此刻其換了一身衣服,那俊美的讓人有些過分,而其執(zhí)著的程度,更是讓這里所有人都有些無語。
自從他認(rèn)定了羅修是他的小師弟之后,就硬生生的將所有人的稱呼都改了,羅修幾次強調(diào)無效之下,也就適應(yīng)了這個稱呼,可是這家伙卻要將羅修和小霞撮合成為一對,讓再次的人十分的無語。
“奈奈的,這家伙真是一個高人,雖然應(yīng)該好好的學(xué)習(xí),可是最好還是多遠(yuǎn)點!”啼云獸的身體微微一顫,喃喃低語。
“那個大師兄,咱們的師父是誰呀?”小霞抬起下巴,一臉好奇的看向這個俊美過分的男人,恨不得將他的臉皮被拔下來,換在自己的臉上。
“咳咳!”大師兄被小霞看的毛骨悚然,急忙后退,畢竟這么小的一個女孩,居然如此的熱衷于刑訊,其說出的手段,簡直讓人聽而生畏,更不要說是被其看一眼了。
“大師兄,帝都好玩嗎?”小霞見到緩緩撥弄琴弦,臉上露出一抹害羞的紅暈問道。
這一刻,才讓所有人才猛然的意識到,小霞不在是一個青澀的小女孩,而是一個絕色的少女。
纖細(xì)的腰身,火紅的長袍,將其玲瓏的曲線,盡數(shù)的隱藏其內(nèi),那袖口的位置,存在一些不易察覺的金線,卻是散發(fā)出星空之力,那赫然是一處禁制,就算當(dāng)天沒有二師兄的守護(hù),此女也必然會安然無事。
撥動琴弦的身影,婉約動人,雙眸明亮,就如同夜空之中的明月,那披散的長發(fā),就如同黑色的瀑布,這是一個靈動的少女,如同明珠一樣的璀璨,只是這種容顏,被那可愛的外表所掩飾,讓人無法輕易的察覺。
“大師兄,謝謝你的琴!”小霞將琴調(diào)好,交到了大師兄的懷中,右手緩緩的抬起,那如同玉蔥般的手指上,存在一顆紫色的指環(huán),里面似乎有一團(tuán)紫霞在流動。
“大哥哥,咱們這是去哪里呢?”小霞漸漸走近羅修,臉上的羞紅卻是更加的明顯,畢竟豆蔻年華的少女,卻是硬生生的被說出和羅修是一對,如果不嬌羞,反而是怪事了。
“弟妹,你這就不對了,應(yīng)該叫相公,或者叫的更加親昵一些才對,要不這樣,咱們趁這里有酒,借機給小師弟和弟妹,把婚事給辦了如何?”大師兄一臉得意的搓了搓手,對于自己的提議,異常的興奮。
“大師兄,這樣不好吧?師父他老人家最喜歡的就是熱鬧,如果這種事情,不叫他不太好吧?”三師弟尷尬的摸了摸頭,露出憨厚的神色。
“沒事!長兄如父,這事就這樣定了!”大師兄一臉嚴(yán)肅的開口,卻是三言兩語,就把羅修的婚事給訂下了,叫羅修十分的無語。
“大師兄,此事還是需要看到師父再說吧?”羅修尷尬的笑了笑,被這三位師兄弟,折磨的有些哭笑不得。
這大師兄喜歡換衣服,高興的時候是白色,不高興的時候是黑色,這是羅修觀察之下得出的結(jié)論,而那二師兄,則是喜歡喝酒,其特長卻是速度,讓羅修都有些望塵莫及。
而這兩人口中的三師弟,雖然看起來憨厚,可是那啰嗦卻也是功力深厚,居然三天三夜,都只是說一句話,都不嫌累,完全都是怪胎。
三人認(rèn)定了羅修做他們的小師弟,此事雖然突然,卻也不奇怪,畢竟這三個怪人,和羅修有著一個相同點,就是怪,這怪羅修自己或許感覺不到,可是在別人的眼中,這羅修就是一個事精,似乎所過之處,都注定要大戰(zhàn)不斷。
而三人撮合小霞和羅修的原因,卻是因為那小霞,同樣也怪,一個女孩子對于刑訊,津津樂道,二師兄和她討論了一天,居然愣是沒有一種折磨人的手段是他聽過的,對于小霞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相比較這奇怪的五人,青煙魂王就正常的多,可是聽著五人的討論,她的嘴角卻是抽搐不已,如果被宿主知道,自己的女兒就這樣被人輕易的嫁了,估計那怒火必然血染千里。
可是經(jīng)過三天前的那場大戰(zhàn),她卻不會勸阻小姐和這群人往來,畢竟這四個人,將來必然會一飛沖天,而到時候?qū)τ诤退麄儽3至己藐P(guān)系的小姐而言,也是一旦助力。
最終婚事還是被羅修的堅持弄成了暫緩,讓羅修苦笑不得,卻是猛然的清醒過來,看向大師兄的目光,充滿了感激。
三天前,當(dāng)聽到小蝶的事情后,羅修就心緒不寧,這才有了和二師兄喝酒的一幕,如今卻是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大師兄,是在幫助自己解開心扉。
“大哥,咱們什么時候逃走呀?”
在那啼云獸的身后,有著三名渾身破爛,卻是被鐵鏈?zhǔn)`的老者,正是那劉家三怪,此刻開口的卻是那劉家的老三。
羅修并沒有殺了他們,畢竟這三人可都是魂王境界的高手,在這血域中危機四伏,有著三人的存在,也是一股助力,在威逼利誘之下,三人終于發(fā)現(xiàn)了心魔誓言,成為了羅修的仆從。
“呸!”
劉大吐出一口鮮血,一臉不屑的看著老三道:“逃走?逃到哪里去?咱們辦事不利,如果回去那大長老會放過咱們?還是老實的待在這里,等那羅修和大長老徹底的鬧僵了,咱們才真的有利可圖!”
“是是!”
老二和老三急忙的點頭稱是,眼中卻是對于足智多謀的大哥,充滿了敬佩之情。
“劉大,去前面探路!”
就在此時,那劉大身旁的鐵鏈被一把拉扯了上去,直奔那遠(yuǎn)方拋了過去。
這里是血域,雖然看似他們相處的十分和諧,可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將劉家三兄弟的一個人丟出去,畢竟一位魂王境界的存在,就算遇到什么危機,也是可以及時的報警。
“小師弟,聽說這血域之中,存在諸多被那遠(yuǎn)古時期的神藥,不知道哪種釀酒好呢?”二師兄滿臉酒氣的開口。
“神藥?”羅修微微一愣,卻是猛然想起,當(dāng)初在魂殿外,那神秘老者送給自己的玉簡,不禁信念一動,快速的將這玉簡取了出來。
“咦?小師弟居然也有這玉簡?”大師兄微微一愣,雙手一攤之下,也是一枚同樣的玉簡。
“我也有!”三師弟尷尬的摸了摸頭,同樣取出了玉簡,卻不是一枚,而是兩枚。
“我好想也撿到了一塊!”二師兄醉眼朦朧,卻是一拍魂珠,同樣將一枚玉簡取了出來。
羅修微微一愣,嘴角卻是露出了一抹苦笑,對于那老者不禁有些同情起來,雖然不知道這三人是如何獲得玉簡,可是在他想來,這三人必然都不是省油的燈,那老者在推銷玉簡的時候,必然吃了大虧的。
“呸!”
就在此時,荊城的一處民居內(nèi),一名渾身破爛的老者,十分不爽的吐了一口痰,然后用粗大的手掌擦了下嘴巴,就開始擺弄其自己那散發(fā)陣陣惡臭的臭腳丫子。
“天殺的,老子黃龍行走江湖那么久,從來沒有吃虧,可是在這荊城,卻是諸事不順,接連被四個家伙坑了,此事老夫不能夠就此罷休!”
老者憤憤不平的開口,雙眼卻是在看向身旁的魂石后,頓時冒著精光,就連摳腳的動作,都開始放緩了很多,一顆顆的魂石,反復(fù)的輸了起來。
“唉!這年頭的小家伙,一個都比一個精明,這次的魂石,明顯比上次要少了很多,只是他們自以為是了,老子一生精明,又怎么會上他們的當(dāng),等他們發(fā)現(xiàn)玉簡問題的時候,就會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老者得意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