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也是僥幸進(jìn)入了三百名之列,不知閣下是否敢與我這位你口中的浪得虛名之輩一戰(zhàn)!”
胡府弟子是主人,因此他們在對方?jīng)]有直接挑釁的情況下也不能做出與對手交手的事。再則對手修為如何不得而知,若是出戰(zhàn)勝了還好,若是敗了則會有侮映月城青州侯的名聲。而此時,如果許正庭若真有上品靈器在手,以樺子衿的實力恐怕落敗的機率較大。對方雖說會點到為止,但歸無期卻不會讓樺子衿去冒這個險。因此,對方的挑戰(zhàn)由他來接是最為妥當(dāng)?shù)摹?p> “你又是何人?”許正庭側(cè)身問道。
“燕南歸無期?!睔w無期依然靜靜的坐著。
“燕南?歸無期?籍籍無名之輩,憑什么來接下我的挑戰(zhàn)!”葉正庭作為大族弟子,自然對大陸多大勢力及家族都有一定的了解。歸無期來自默默無聞的燕南,這里不是什么富庶之地,因此也沒有什么顯赫的家族世家。在葉正庭眼中,一個連身后都沒有一個顯赫的家族支撐,修為自然不放在眼中。
“喂,小子,怎么說話?不敢應(yīng)戰(zhàn)就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胡一笑此時終是忍不住了。歸無期可是他胡一笑的大哥,看到別人瞧不起自己的大哥,做小弟的自然要站出來。
胡府弟子都知道歸無期是胡府大長老的親傳弟子,知道他的功力修為比城主之子胡一刀還高,因此也樂得看熱鬧。再則歸無期此時并未說自己乃胡府弟子,似乎是有意讓胡府撇開這其中的麻煩。當(dāng)下也跟著一起起哄,對著許正庭也是冷嘲熱諷。
“大話說出去了,如今卻不敢應(yīng)戰(zhàn),看來自已卻是一個徒有虛名之輩!”
“說有什么上品靈器,我看八成是假的,要不然得了上品靈器還不敢應(yīng)戰(zhàn)!”
“我看這個越州許正庭就是一個只會動口不會動手的真小人而已。。。。?!?p> 胡府弟子言辭犀利,對許正庭一個個都口不留德,紛紛恨不得將這個許正庭氣死當(dāng)場。
而這許正庭所在的越州侯府的其他弟子,雖說想出來幫著說上幾句,但由于是許正庭挑釁在先,自己也是胡府請來做客,所以都覺得有些理屈詞窮,都在一旁默坐不語。
而那些來自大陸各地其他各家族的年輕弟子,卻都有心看雙方的熱鬧,誰勝誰輸對他們而言都不重要,因此也都跟著紛紛起哄。
“戰(zhàn)!戰(zhàn)!戰(zhàn)!”眾人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許正庭給眾人氣得臉色發(fā)白,“唰”的一聲,長劍出鞘,直指歸無期:“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
“你用劍,我也用劍與你一戰(zhàn)!在座那位貴客使用長劍,還請借與我一用?!睔w無期向其他來訪的年輕弟子行了個禮。
“接住。我的長劍借給你一用?!迸赃呉晃坏茏咏庀麻L劍,拋給了歸無期。
“多謝!”歸無期接住長劍,輕輕一劃,一聲劍呤如清風(fēng)拂過。
“請賜教!”
大廳內(nèi)眾賓客此時正是酒興正酣,外廳一浪高過一浪的呼喊卻是在此時傳了過來。眾賓客心中疑惑,紛紛停杯相互低聲詢問。
胡長空對著旁邊的隨從使了個眼色,這人便出去向廳打探情況,不一會便匆匆回來。
“稟城主,外廳弟子此時正在較技?!?p> “哦,什么人在此時此地胡鬧?”胡長空聽得心中便有些不悅,自已此時宴請賓客,想不到居然有人要在府上大打出手,實在是有些不將映月城胡氏放在眼中。
“是越州侯府弟子許正庭,挑戰(zhàn)歸無期。”隨從應(yīng)道。
越州小侯爺隆匈此時聽得此言,心中也是意外。許正庭是他帶過來的人,他自然知道。許正庭的修為在所有弟子之中也是上選,原本有問榜三百強的實力,奈何氣運不佳,卻是敗在對手的上品靈器之下。這讓隆匈也是極為郁悶。只是想不到他今為何在胡府與人對戰(zhàn)。
看到城主胡長空望向自己,隆匈忙站起來。
“本門弟子疏于管教,擾了城主興致,小侄向城主賠罪!”隆匈臉上賠著笑,心中卻是將這許正庭罵過不停。平時仗著修為好胡作非為也就罷了,今日居然不開眼在別人的地盤給自已惹事,這不是讓自己這個小侯爺難堪嗎?
“無妨,年青人心高氣盛乃人之常情,不必在意?!焙L空面帶微笑,聲音卻是有些冰冷。
“諸位,不若隨我一道,到外廳看看情況如何?”胡長空轉(zhuǎn)向眾賓客。眾人都應(yīng)聲起身,隨著胡長空向前廳而去。
而前廳,歸無期與許正庭此時已戰(zhàn)在了一起。
交手雙方都是使劍,但卻是劍法各異。許正庭劍招刁鉆,靈巧狠疾。歸無期劍勢平緩,開合有度。雷庭劍法本適合重劍施為,歸無期此時手中卻是一柄平常的三尺長劍,劍身要輕了許多,這在劍勢上就顯得有些平淡無奇。而他此時也并未盡全力,只是與對方游走,見招拆招。
雙方來來回回斗了數(shù)招,看上去勢均力敵。
而此時,胡府的青年弟子心中卻是有些忐忑了。歸無期在胡府眾弟子前出手,是憑大長老親傳的一套精妙的風(fēng)靈刀法,他在劍術(shù)方面的修為,眾人卻是一無所知。此時見他用劍與對手過招,劍法也是中規(guī)中矩,這在眾人眼中便是有些避長揚短了。
而在越州侯府及其它來赴宴的眾弟子眼中,歸無期的表現(xiàn)卻被他們歸入了平庸這類。他們原以為歸無期既為三百強榜單人選,又是主動上來應(yīng)戰(zhàn),必定有碾壓許正庭的實力。但兩人交手?jǐn)?shù)招之后,眾人發(fā)現(xiàn)歸無期的劍勢平平,無甚可取之處。反而許正庭劍招靈活,招招直指歸無期必守之處。這樣看上去歸無期反倒是處于劣勢了。
莫非這三百強的榜單之上都是一些修為平平之輩?
“你這就是三百強的實力?我看也不過如此!”許正庭看著被自己壓著正左抵右擋的歸無期,心中充滿了不屑。
歸無期卻是懶得回他,卸開對手迎面而來的劍勢,回手一劍,斜劈而出,這次施展的卻不再是雷霆劍法,卻是風(fēng)靈刀法中的一式“風(fēng)平浪靜。”
近幾日初試結(jié)束,歸無期對于風(fēng)靈刀法的理解卻是更近了一層,不管是對劍招的變幻,還是運劍時所用的風(fēng)靈之意的把控,都達(dá)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此時,他以劍代刀,將一式蘊含無盡變招的刀意,用一支長劍表現(xiàn)了出來。
許正庭正在得意,卻不防歸無期一個變招,看似平淡的一劍卻是將他全身各處要害包裹在內(nèi),劍意所在,卻讓他感到宛如一把充滿殺意的戰(zhàn)刀,直撲而來。
而他此時劍勢已老,來不及變招,情急之下也顧不了許多,堪堪的向側(cè)一個翻滾,險險的避過了這一擊。
“好!”胡一笑此時見歸無期反擊對手成功,不由叫起好來。
在座所有人中,或許只有胡一笑最了解歸無期究竟有多厲害。盡管樺子衿跟隨歸無期比他要早,但樺子衿跟隨歸無期修習(xí)劍法,時間本就不長,況且樺子衿只能算得上是半路出家,根本不了解歸無期究竟有多厲害。而胡一笑則不一樣,他是大家子弟,自然見多識廣。歸無期的風(fēng)靈刀法那是讓整個胡府所有弟子都垂涎三尺,胡一刀僅用一招就可以在映月城橫著走。還有神鬼莫測的移形幻影的身法,僅在這兩者中任取一項,許正庭都討不了半點便宜。
今見歸無期僅用一招似是而非的刀法,就將占盡上風(fēng)的許正庭逼得狼狽不堪,頓時興奮的拍手稱好。
許正庭心中惱怒,當(dāng)下以自身靈力,催動手中的上品靈器,只見劍身光華閃動,一股凜冽的寒氣自劍身激射而出,在空中化為一條白練直撲歸無期。
周圍的空氣此便若被一股寒流急凍了一般,寒氣四周眾人都感到如身墜冰窟。
“原來是寒冰之靈,難怪被稱為上品靈器!”周圍中人自有識得此等異變的人?!斑@寒冰之靈是靈器中極難得一見的。如果被這靈氣所傷,不但會行動遲緩,還會經(jīng)絡(luò)阻滯,短時間內(nèi)難以發(fā)揮自身修為,成為任人宰割的魚肉?!?p> 這道白色寒氣來勢迅猛,歸無期避無可避,全身頓時被這道白色寒氣籠罩其中。
許正庭心中暗喜,長劍如影隨形,直刺歸無期胸前。他心中惱恨歸無期代樺子衿出戰(zhàn),手下卻是毫不留情。
長劍一穿而過,劍鋒所指,卻只是一個虛影。
歸無期并不識得許正庭上品靈器所附帶的寒冰之靈,他在此時施展移形幻影的步法,只是一種對于未知危險的一種潛意識的反映,畢竟,前三個月他幾乎每天都在與死神共舞。
許正庭見自己劍招落空,對手卻是不知去向,情知不妙,抽身急轉(zhuǎn),正想著變招,一柄長劍卻是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敢再動一下,或許你的小命就難保了!”歸無期的聲音冰冷如鐵。
歸無期之所以應(yīng)戰(zhàn),只是為解樺子衿今日之圍,并無爭強斗狠之心,所以才會在比試之中只盡力化解對方的攻勢。那知這許正庭卻是不知進(jìn)退,將他的善意理解成無能。方才一招以劍代刀的“風(fēng)平浪靜”,便是給許正庭一個小小的警告,那知他卻不識好歹,反而對自己起了殺心,若不是自己警覺,此時就有可能成了劍下亡魂。
“你若敢傷他,或許你的小命也將難保了?!?p> 歸無期的身后,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隆匈等人跟隨城主胡長空走出大廳,便看見了兩人正在對戰(zhàn),
他一看歸無期的服飾便知對手不是胡氏一脈的人,心中便坦然了不少。
然后便見許正庭施放寒冰之靈擊中對手,心中叫好,那曾想轉(zhuǎn)眼之間,許正庭脖子上卻架上了對手的劍。
許正庭是他越州帶來的弟子,雖說此次失利三百強之爭,但其實力在眾多弟子之中依然出眾。此時眼見他受制于人,便出聲喝叱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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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無期僅用一招似是而非的刀法,就將占盡上風(fēng)的許正庭逼得狼狽不堪,頓時興奮的拍手稱好。 許正庭心中惱怒,當(dāng)下以自身靈力,催動手中的上品靈器,只見劍身光華閃動,一股凜冽的寒氣自劍身激射而出,在空中化為一條白練直撲歸無期。 周圍的空氣此便若被一股寒流急凍了一般,寒氣四周眾人都感到如身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