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邵諾琦再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的六點鐘,冷俊的面容、挺拔的身材,這樣的男人,給人一種安全感,卻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接近的。
辦公樓里寂靜一片,員工們都早已下班,邵諾琦在等待著歐陽信查詢的結(jié)果,既然那些人,要把他們牽涉進(jìn)來,那么他也不用客氣了。生意場上無父子,何況安然對于他來說,除了當(dāng)了他幾天的名譽女友以外,沒有任何關(guān)系。
當(dāng)邵諾琦接完電話之后,就離開了辦公室,他要去見五叔,這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男人,那次偷聽到的事情,他一直想找機會問,但就是沒有機會,現(xiàn)在想問,卻不知道從何問起,從小五叔待他就比別人好,以前不想這些,長大后,想想這中間有問題,但什么問題,老爺子不說,五叔不說,他是不可能知道的。
五叔是他的親人,他不能讓他有任何事情,這樣他沒辦法對死去的父母和爺爺交待。
一路狂奔,邵諾琦趕到了別墅區(qū),張嘉偉已經(jīng)告訴他,五叔還在別墅里,沒有出來。
“五叔,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別管了,我來處理?!鄙壑Z琦急匆匆趕到別墅,傭人打開門后,邵諾琦就看到五叔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他的樣子,邵諾琦知道自己不用說太多,他應(yīng)該明白的,也就不用繞彎子,有話直接就說了。
“你處理不了,這些人,要的這些東西,是不能給他們的?!蔽迨搴孟裰郎壑Z琦要回來似的,坐在沙發(fā)上,像是專門等著他似的。
“我處理不了嗎?五叔,他們是沖著我來的,我肯定能處理。你就放心吧!我們?nèi)齻€人聯(lián)手,還怕他們嗎?”邵諾琦就不相信,安氏一個小小的企業(yè),不就是為了私人恩怨嗎?還能把他的邵氏怎么樣?何況他還有兩個幫手。
“小琦,這件事情我之所以沒有告訴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牽涉的人太多,處理不好,不是簡單的一個邵氏集團(tuán),你明白嗎?”五叔看著眼前的邵諾琦,為什么他的眼里還是小時候那個邵諾琦呢?
現(xiàn)在他長大了,也成了邵氏集團(tuán)的總裁,這幾年的發(fā)展,他是看在眼里的,他為他驕傲,但這次的事情,他不能讓他參與,他是他姐姐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了。
“他們有后臺是嗎?”邵諾琦問出了自己長久以來,一直存在心里的疑問。
“是,他們的后臺不是一般的后臺,這些年,我和我?guī)煹苜M心保留的東西,也不知道他們從那里聽說了,就一心想要得到,先后傷害了不少的人,我都一把年紀(jì)了,你不一樣?!?p> 五叔還要說的時候,邵諾琦輕輕地坐在了五爺?shù)呐赃?,說:“五叔,有些事情,你可以不在意,但我在意,從小到大,你一直用心地呵護(hù)著我,我才有今天,我爸爸和媽媽的事情,我不會放棄的,我會查個清楚,上次康海華的事情,到現(xiàn)在警方也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我知道他們有所顧慮,但我不會放棄的?!?p> 五叔像是不認(rèn)識邵諾琦似的看著他,這個孩子終于長大了,看來他是真的老了,不管怎么說,他都不會讓他處于危險之中的。
“你認(rèn)為這件事情和上次那件事情有關(guān)嗎?”五叔試探地問。
“是,到現(xiàn)在,一直都沒有抓到康海華,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正常,他們處心積慮地布了這么一個局,難道就是僅僅為了一個邵氏集團(tuán)嗎?”邵諾琦想不明白,這里面有些問題還需要五叔為他解答。
“警方不是抓住康海華了嗎?”五叔搞不清楚了,他打聽過,警方明明抓住了康海華,為什么邵諾琦又說沒有抓到,這是怎么回事?
“是抓住了,但不是真的康海華,這件事情只有警方高層知道,我也是在偶然的情況下知道的,我一直在懷疑安氏后面有人,但不知道是誰?現(xiàn)在看來,安氏很早就和康海華這些人走到了一起,既然他們?nèi)堑搅宋?,那么我就不客氣了!”邵諾琦堅定地對五叔說。
“原來是這樣子的,我就說安氏怎么知道這么多,其實,真的沒有什么寶貝的,這只是我們習(xí)武之人的一個心法,類似你們年輕人說的那種武功秘籍,這本書是從我太爺爺?shù)奶珷敔斒掷飩飨聛淼?,你們?nèi)サ哪莻€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寶藏,那些墓地,都是空的,只是為了迷惑別人的假象?!蔽迨搴孟癫辉敢饣貞浤切﹤牡氖虑椋皇呛唵蔚貙ι壑Z琦說。
“那些人為什么要這些東西呢?難道他們不知道嗎?”邵諾琦搞不明白了。
“他們從咱們國家掠奪走的東西還少嗎?”五叔一說到這里,就忍不住的憤慨。
“放心吧!這次有我們,我們不會讓他們在我們的國家,在我們的土地上,拿走任何一件東西,一張紙我都不會讓他拿走,五叔,我是你看著長大的,我的脾氣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從來不和這個國家的人做生意,不知道為什么?生意場上的事實誰也沒辦法說清楚,但這是我的底線,現(xiàn)在他們觸碰到我的底線了,那我就得好好招呼他們了,偉仔和歐陽都會支持我的,我們?nèi)齻€人聯(lián)手的?!鄙壑Z琦安慰著五叔。
“好吧!看來我是真的老了,這是那本東西,你拿好了,一定得把我?guī)煹芎蛶熋镁瘸鰜?。我們都老了,?jīng)不起任何折騰了。”五叔不知道是在交待,還是想說什么?把東西給了邵諾琦以后,就獨身上樓去了。
“你放心,我向你保證,一定救出他們來?!鄙壑Z琦對著五叔的背影,在自己的心里向他保證著,看著五叔的背影,他心里很難過,這個背,是他童年的回憶。
“偉仔,怎么樣?”邵諾琦從家里出來,來到了張嘉偉家的別墅,張嘉偉這個工作室,他上次來過,這次還得用這些的東西,這小子從邵氏出來后,就來到了這里,一直對監(jiān)控和那些數(shù)據(jù)進(jìn)行分析。
“沒問題,我看看他這次往那里跑,我已經(jīng)對他的手機進(jìn)行定位了?!睆埣蝹ゾ筒幌褚粋€集團(tuán)公司的老板,活脫脫的一個電腦黑,客。他這里的設(shè)備,比警察的設(shè)備都高級,沒辦法,他喜歡這些東西,就在全世界范圍內(nèi)進(jìn)行搜尋。
“歐陽,警方那邊都到位了嗎?”邵諾琦打給了歐陽信,他這次一定要保證萬無一失。
“放心吧!他在我們集團(tuán)這么些年,上次的事情竟然讓他溜了,這次我要新賬舊賬一起跟他算,這老東西,要不抓住他,我這里心怎么會安省?!睔W陽信一提到康海華就氣得心里想殺人,這人隱藏在他們集團(tuán)這么久,都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
“那好,我得出發(fā)了。五叔已經(jīng)把東西給我了,我?guī)蠔|西與你匯合。”邵諾琦說。
“什么?什么?你說什么?就為了這么個破東西,哎,腦子進(jìn)水了,還是進(jìn)泥沙了,我真是無語了?!睆埣蝹タ粗壑Z琦手里拿的東西,立刻就炸開鍋了,在現(xiàn)代人的眼里,在網(wǎng)上能買一大堆,那有這么神奇的東西,都是騙人的。
“是??!就是這個東西,驚訝吧!我也很驚訝,但沒辦法,事情就是這么簡單,所以說,別看都是人,但有的人他根本就不是人,只不過是披了一張人皮而已。”邵諾琦拍了拍張嘉偉的肩膀,拿著五叔給他的東西,他要去會一會這個畜,生。
邵諾琦走后,劉夏就把自己關(guān)在了房間里,她沒有一點的睡意,雖然這些天來,她早已筋疲力盡,卻怎么也睡不著,她的手里緊緊地攥著爸爸劉斌給他的那封信,回來的時候,她一直放在包里,她怕邵諾琦看見,怕他擔(dān)心,現(xiàn)在他有事離開,而她卻沒有勇氣打開,這是那個她叫了五年的爸爸給她的最后的東西,為什么這么殘忍?
看著信封,她卻沒有打開的勇氣,爸爸走了,以那種方式結(jié)束了他的生命,這樣的殘忍,他是在向她和她的媽媽贖罪嗎?這種方式對于她們來說,除了難過,就剩下心痛了。
電話響了,劉夏不想接,她想讓自己靜一下,但電話還是固執(zhí)地響著,劉夏很無奈地接起了電話,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
“劉夏,我知道是你,我是安然,你也許對我不熟悉,但我很熟悉你,你就是邵諾琦身邊的那個女人吧!”安然在電話里說。
“我不認(rèn)識你,請問你有事嗎?”劉夏很想掛了電話,此刻她沒人任何心情去和一個陌生人,何況還是跟邵諾琦有關(guān)人聊天。
“可我認(rèn)識你,我是邵諾琦的女朋友,你說我們有關(guān)系嗎?我現(xiàn)在在你工作的咖啡館里,如果你想知道邵諾琦的事情,你就來這里,我等你二十分鐘,我想從你住的地方,到咖啡館走路的話,這么點時間還是很富裕的,記住,我只等你二十分鐘,來不來,你自己選擇?!卑踩徽f完,就掛了電話,她不相信,但更多的是忌妒,她忌妒邵諾琦護(hù)著這個女人,這個女人能和她比嗎?
掛了電話后,劉夏一直呆呆地站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是去還是不去,去了,知道了,能怎么樣?不去,她會不會對邵諾琦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女人都是愛懷疑的,她們懷疑身邊的一切,包括愛情,她們以為男人總是給他們帶不來安全感,即使像邵諾琦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劉夏的心里還是一樣的懷疑,畢竟他們已經(jīng)有快十一年沒在一起了,這中間的變化,誰也無法預(yù)料。
劉夏立刻跑了出門,不到十五分鐘,她就趕到了咖啡館,今晚的咖啡館,人很少,基本上就沒有人,服務(wù)員看到他來了,只是點頭算是打招呼,新來的咖啡師正在煮咖啡,劉夏看了一下,就來到了安然坐的位置,坐在了她的正對面。
“劉夏小姐,速度夠快的??!想喝什么?我請客?!卑踩粌?yōu)雅的動作,讓劉夏自嘆不如。
“不用了,你說什么事情吧!”劉夏著急地想知道安然到底有什么事情。她雖然沒有和安然接觸過,但她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這種人,還是少來往,不然吃虧的永遠(yuǎn)是她。
“劉小姐,不要破壞別人喝咖啡的心情,你可以嘗嘗藍(lán)山,不錯的,服務(wù)生,幫這位小姐來一杯藍(lán)山,要最貴的那種,我請客?!卑踩还室獯舐暤貙Ψ?wù)生說到。
“不用了,我不喝藍(lán)山,我喝卡布奇諾?!眲⑾膶Ψ?wù)生說。
“是嗎?卡布奇諾?!卑踩恢貜?fù)了一句,他一直就喜歡喝卡布奇諾,原來他們倆人真的很合拍,看來,自己從頭到尾都是一個看客而已,連邵諾琦生命里的過客都不是。真是悲哀!
“雖然我不像安小姐這樣財大氣粗,但喝一杯咖啡的錢我還是有的。”劉夏也不是好惹的,從小到大,她倔強的性格,讓她吃不了少的虧待,但還得感謝那些讓她吃虧的人,不然她怎么會這么快的長大。
“嘴硬也沒辦法,雖然你現(xiàn)在跟諾琦在一起,但我是她的女朋友,你難道一點交待都不準(zhǔn)備給我嗎?換句話說,你還不是因為他有錢,有地位,才跟他在一起的嗎?像你這種女孩子,我見多了,說吧!多少錢可以讓你離開他,這些年,我處理過許多同樣的事情,既然錢能辦到的事情,我們又不在乎錢,得錢可以讓你們消失,這樣皆大歡喜的事情,大家都愿意,不是嗎?”安然看著眼前的劉夏,輕蔑的眼神,放肆的話語,讓劉夏恨不得打她一下。
“對不起,安小姐,我想你看錯人了,我和邵諾琦在一起,不是看上他的錢,而且我認(rèn)識他的時候,你好像還不認(rèn)識他吧!”劉夏的話讓安然愣了一下,但安然是誰?
“劉小姐,你是在提醒我,你們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嗎?”安然還是那幅語氣。
“安小姐,我沒有提醒你什么?只是告訴你事實,我離不離開他,是我的事情,別人無法干涉,至于你和他的事情,你們自己去處理,別把我拉進(jìn)去。如果沒什么事情?我先離開了?!眲⑾恼f完,就準(zhǔn)備離開,安然會放過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