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諾琦跟著五叔來到了樓上,五叔走進了爺爺?shù)姆块g里,房間的墻上掛著一幅畫,以前,邵諾琦感覺很奇怪,為什么這么大的房間里,偏偏掛著一幅畫,現(xiàn)在他知道,這幅畫的背后,有機關(guān)。
五叔把畫下端卷了起來,快到中間的位置時,他輕輕拍了一下,出現(xiàn)在個按紐,五叔把按紐壓了一下,爺爺睡的那張床邊的地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口,五叔看了看邵諾琦說:“奇怪吧!沒什么?像老爺子這種經(jīng)歷過生死的人,這種小把戲,他年輕時早都玩過了。走吧!他們都在下面呢?”
邵諾琦跟著下了臺階,五叔走進前面,應該是走了有二十幾個臺階后,邵諾琦突然感覺頭頂亮了,原來是五叔開了燈。
“走吧!小心腳下,底下黑?!蔽迨鍑诟乐壑Z琦。這里面為什么有一個地下室,而且還這樣的隱蔽,看來邵諾琦得好好向老爺子學習了。
走了大約五十米的距離后,邵諾琦聽到里面?zhèn)鱽碚f話的聲音,仔細一聽,是歐陽信的爺爺,原來他們都躲在地下室,這下邵諾琦的心是放下了。
“我說邵老頭,你家那個寶貝孫子能找到這個地方嗎?”歐陽旭景真懷疑這個地方別人能找到嗎?當年建這個別墅群的時候,他們早就留了一手,歐陽信家的,張嘉偉家的,邵諾琦家的三個別墅雖然沒在一條線上,但仔細一看,他們?nèi)业奈恢贸腥切蔚臓顟B(tài),而且誰也不會想到,三家的別墅底下會有地下室,地下室的設施和地上的照明用的不是一路電,而且這個秘密只有三個老頭知道。
“歐陽爺爺,我這不是來了嗎?”邵諾琦推開了門,看見兩個老頭坐在一邊悠閑地喝茶,下棋,歐陽信則閉目養(yǎng)神,邵媛和安然百無聊賴地大眼瞪小眼。
“諾琦,你來了,都快嚇死我了?!卑踩慌苌先?,撲在了邵諾琦的懷里,邵媛也是,表哥是她的,誰也不許,她推了一把安然,自己也撲上去了。
其他幾個人看著邵諾琦懷里的兩個女人,都無奈地搖了搖頭,歐陽信則調(diào)侃到:“怎么來這么晚,害我差點都睡著了,怎么樣?收拾干凈了,那個你先慢慢地享受吧!我們先走了。”歐陽信走時,還不忘丟給邵諾琦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
“歐陽老頭,你輸了。怎么辦呢?咱們倆也該去找張老頭旅行去了?!鄙劾蠣斪訉W陽旭景說。
“對呀,我把這老東西給忘了,我們在這里擔驚受怕的,他卻一個人躲在國外享受,不行,我們倆也去打饒他一下,讓他請我們倆好好享受一下。”兩位老頭,此刻像兩個小孩子似的,惹得邵諾琦和歐陽信他們幾個全都笑了。
“孫子,該干你的正事了?!鄙劾项^對邵諾琦說,其實也是在幫他解圍。
“知道了,老爺子。我現(xiàn)在才知道姜還是老的辣?!鄙壑Z琦低聲地說。
“你好像是在罵我們倆是老東西是不是?!睔W陽旭景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邵諾琦的身邊說。
“歐陽爺爺,我錯了,再也不敢了,你還是和我爺爺去旅行吧!費用我出,行嗎?”邵諾琦討好地看著兩個九十多歲的老人,真是成了老小孩了。
“你出,窮得就剩下錢了,這次,你就勉了,我們找張老頭去。”走出了地下室。
“五叔,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麻煩你能告訴我嗎?”邵諾琦跟著走出了地下室,還是想問個明白。
“怎么回事,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還問那么多干什么?小子,干好你自己的正事就行了,我們都老了,也該退休了,你爺爺他們出國去了,我沒什么事情,就準備在別墅里養(yǎng)老,你如果有心,就在沒事的時候,過來看看我?!蔽迨逭f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諾琦,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演警匪片,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然走到了邵諾琦的面前,關(guān)切地問。
“怎么回事?你們倆還不知道嗎?我爺爺在這里的消息是誰泄露出去了,這個還用我明說嗎?幸好他們倆位老人沒事,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話,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媛媛,姑姑準備去香港定居了,你去嗎?”邵諾琦瞪了一下安然,看看后面的邵媛說。
“我媽媽要去香港,為什么?在這里待的好好的。我不去,我要陪著表哥?!鄙坻孪氩幻靼祝煤玫臑槭裁匆ハ愀?,那里除了購物,沒一點好玩的地方。
“你不去也可以,但是,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你做的那些事情,我想不用我一一給你列舉了吧!”邵諾琦的口氣里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邵媛看了一下邵諾琦,只能默默地低下了頭。
“諾琦,剛才你的話,傷到了我。我做什么了?我什么也沒做,你憑什么那樣說我。我沒有把爺爺在這里的消息告訴任何人。”安然還想狡辯,但她的狡辯已經(jīng)顯得蒼白無力。
“你很聰明,但你只能怨自己有一個笨蛋的爸爸,沒辦法,他站錯隊了,明白嗎?現(xiàn)在,我告訴你,我們倆之間是不可能的,你不是邵媛,我可以容忍,可以出錢送她去香港,你不同的,對于外人,我一向不會手軟的。該怎么辦?你心里有數(shù)。”邵諾琦說完,跟著歐陽信離開了別墅。
“歐陽,這些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真沒想到,連你這個做兄弟的也有騙我的時候?!弊谲嚴?,邵諾琦還是百思不得其解,所以他想探聽一下,看看歐陽信到底知道多少。
“我能說我一點都不知道嗎?那天,劉夏發(fā)現(xiàn)跟蹤我的車后,我雖然想辦法擺脫了,但那輛車跟了我多久,我想不用我說,你肯定也知道,想到這里,我就來到了別墅,那輛車也跟了進來,所以在別墅里我給你打的電話。明白嗎?”歐陽信只是想讓邵諾琦明白,他真的不知道老頭們的計劃。
“我們正在別墅里說話的時候,五叔走了進來,對老爺子耳語了幾句,然后我們就被帶到了樓上,最后就下了地下室,五叔帶著人在別墅里等著那些人,說老實話,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別墅里有地下室,你以前知道嗎?”歐陽信問邵諾琦。
“我也是第一次下去??磥砝项^們還有好多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在等著我們破解。今天康海華,也叫井上三郎,他告訴我,我們的父母不是死于意外,而是他們處于一種別的目地,在他們乘坐的飛機上動了手腳。具體的情況,他沒有說,因為他只是參與了其中的一個環(huán)節(jié),其他的他都不清楚,看來,我們得詳細查找了?!鄙壑Z琦面無表情地看著外面。
“Shit!要是被我查出來,我非千刀萬刮了那幫畜生不可。”歐陽信的手,狠狠地砸在了方向盤上,坐在后排的邵媛雖然聽不明白他們說的話,但歐陽信的舉動,嚇壞了她。
“你一會送媛媛到她家,我去公司,辦點事情?!鄙壑Z琦對歐陽信說,歐陽信看了看邵諾琦,他明白,他的心在那間咖啡館,一直都在,只不過為了那些事情,他一直忍住不見她,但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你決定了。”歐陽信問。
“沒什么決定不決定的,我不想去見她,就是因為這些事情,現(xiàn)在事情處理完了,我就應該去見她了,希望她不會忘了我?!鄙壑Z琦嘲笑著自己。
“不會的,她很善良,而且我能感覺到,她的心一直被她自己隱藏了起來,希望你是能打開她心的那把鑰匙?!睔W陽信對邵諾琦笑了笑。
“對了,你一會送完邵媛,去趟醫(yī)院吧!偉仔被他們劫,持了,不過現(xiàn)在醫(yī)院里。”邵諾琦無奈地對歐陽信說,這是他們沒有想到的,但好像也是在計劃里的一個環(huán)節(jié)。
推開咖啡館的門,空氣中傳來那首《好久不見》。我來到你的城市∕走過你來時的路,想像著∕沒我的日子∕你是怎么樣的孤獨。
“歡迎光臨,請問你要喝什么?我們這里有……”當邵諾琦坐在吧臺上,劉夏低著頭向他介紹著,當她抬起頭來時,看到了他溫柔地笑臉。劉夏愣住了,這是個怎么樣場景,他回來了,真的回來了,十年了,他終于舍得回來了。
“夏夏,我回來了,好久不見?!鄙壑Z琦看著劉夏驚呆的眼神,他的心突然很痛。
“夏夏,對不起,你認錯人了?!眲⑾脑隗@訝之余,突然換了一個方式。
拿著你給的照片∕熟悉的那一條街∕只是沒了你的畫面∕我們回不到那天∕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xiàn)∕在街角的咖啡店∕我會帶著笑臉∕揮手寒暄∕和你坐著聊聊天∕我多么想和你見一面∕看看你最近改變∕不再去說從前∕只是寒暄∕對你說一句∕只是說一句∕好久不見。
音樂一直在播放著,劉夏低頭煮著她的咖啡,邵諾琦就那樣一直靜靜地看著,曾幾何時,他就想這樣子,靜靜地坐在一邊,看著她煮著咖啡,聞著咖啡的味道,他就會想到,她一直在他的身邊,從未離開。
“夏夏,你的咖啡真的好喝,原諒我當年迫不得已的離開,這些年,我找過你,不知道是人的問題,還是什么,一直沒有找到,半年以前,在渭華市,我找到了你,卻是那個受了傷的你,看著你的樣子,我真的很心疼,就那樣抱著你,聽著你叫著我的名字,那一刻,我就想一直抱著你,再也不離開你了。誰知道,老天卻和我們開了一個玩笑?!鄙壑Z琦嘆息地說著,那晚,他真的不得不離開。
“先生,你講的故事很好聽,但問題是,我從沒有去過渭華市,我想你肯定認錯人了。可能我和你找的人同名同姓吧!但我絕對不是她,如果你想喝咖啡,我請你,如果你想知道其他的,對不起,辦不到?!眲⑾倪€是這樣子,嘴硬心軟。
其實當邵諾琦說到在渭華市的那晚上時,她的心就軟了,那是她最狼狽的時候,為什么偏偏是他救了那個暈倒在街頭的她呢?
難道這就是那可笑的緣分嗎?這緣分就是每當我需要你的時候,你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然后又悄無聲息地離開。這不是緣分,而是無奈嗎?
“那天,我把你送進了醫(yī)院,卻接到了我家人病重的消息,沒辦法,我只能把你留在醫(yī)院里,讓我的司機照顧著你,誰知道,你卻悄悄地醒來,離開了醫(yī)院。夏夏,你知道嗎?那一刻,我快瘋了,好不容易,找了你這么多年,卻在找到你的時候,你消失了?!鄙壑Z琦明白,他那一刻的心情,誰都不會體會到。
“我讓人差點把渭華市翻個底朝天,還是沒有找到你的消息,卻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里,得到你的消息,我迫不及待的想去找你,但事情又來了,我們總是這樣的錯過,現(xiàn)在我把所有問題都解決了。夏夏,你能原諒我嗎?”邵諾琦哀求的聲音,讓劉夏心軟了。
“你的咖啡。”劉夏把咖啡放在了吧臺上,低頭又去做她的事情,其他的服務生早已悄悄地離開了吧臺里,他們可不敢聽老板的心聲,其實劉夏剛來的時候,他們就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子的不同,歐陽信沒事了總找她說話,張經(jīng)理,只是讓她煮咖啡,這種種的跡像都表明,她與這些老板之間非同尋常的關(guān)系。
“卡布奇諾。你還知道我愛喝這個嗎?”邵諾琦賴皮地看著劉夏。
“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喝,這是我們咖啡館的招牌咖啡?!眲⑾暮喍痰幕卮穑屔壑Z琦哭笑不得。
記得小時候,邵諾琦曾經(jīng)請他們吃大餐,路過一家咖啡館時,里面咖啡的香味讓他們都想喝,結(jié)果,邵諾琦的錢就只夠買一杯,他買了一杯之后,和劉夏、李明三個人分著喝完了,邵諾琦告訴劉夏,這杯咖啡叫卡布奇諾,他很喜歡,就是因為這杯咖啡有他的名字。劉夏記住了,曾經(jīng)多少個想念的日子里,她就親自己煮一杯咖啡,聞著那味道,她知道他一直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