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放心,老臣就是死,也不會讓恒王得逞的!”此時說話的是三朝元老林哲林大夫。顧天錦看了林哲一眼,感激的點點頭。
顧天麟動手之快超過了他的想象,所以還沒來得及讓人保護這些元老。想到這里,顧天錦的心里其實是很慚愧的。
顧天錦轉(zhuǎn)身看著路子序,不著痕跡的將雙手放在路子序肩膀上,嘆道,“國師,無論今日誰輸誰贏,南魏都要仰仗國師啊?!?p> 這是他與暗衛(wèi)的暗號,準(zhǔn)備擊殺這些顧天麟的余黨**臣,果然,顧天錦話音未落,四周便冒出了無數(shù)的暗衛(wèi),還有潛藏的弓箭手,打了那些顧天麟的爪牙一個措手不及。
瞬息之間四周已尸橫遍野,夾雜著一些奸臣的哀嚎和求饒,顧天錦皺了皺眉,從前的他是為救人性命而赴湯蹈火,現(xiàn)在他一念之間竟可以死這么多人。這是皇帝的無奈,更是這個時代的悲哀。
沈易飛被暗衛(wèi)解救后就一直站在顧天錦身后,聰毅如他,怎么會不明白其中的原由?原來陛下早已安排好一切,想到這里,沈易飛心里充滿著自豪和辛酸。他的君王終于懂得了為王之道令他自豪,他的辛酸則是顧天錦還是不相信他,這件事他竟是一點都不知情,雖然他也明白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看著周圍被制服的叛軍,顧天錦緩緩走上前去,小心的避開了那些流淌著鮮血的土地,他對著那些叛變的老臣說道,“朕待各位不薄,沒想到才過這么一段時間,朕與愛卿竟是以這種方式相見。”
那些老臣聽了顧天錦的話任是一臉震驚的模樣,明明已經(jīng)勝券在握,怎么瞬息之間自己就成了階下囚?
“陛下!陛下?。∥⒊荚┩靼?!微臣冤枉??!”許瑋顫抖著聲音對著顧天錦大呼。
顧天錦轉(zhuǎn)過身饒有趣味的看著許瑋,點頭道,“許大人似乎有什么冤情?”說這話的時候,顧天錦眼中一閃而過的漠然,不要以為他不知道煽動朝臣倒向顧天麟的人就是他??梢哉f這個許瑋在亂世是漢奸在盛世也是貪官。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事情敗漏推卸責(zé)任,他顧天錦平日最恨的就是這種人了。
“陛下,微臣是潛伏在恒王身邊為陛下辦事啊,為了幫陛下找出朝廷的叛徒啊!陛下!南魏多年在恒王掌控之下,那些地方官員多數(shù)都是恒王的爪牙啊,陛下明鑒!微臣對您可是忠心耿耿?。 痹S瑋說得聲淚俱下,顧天錦差點都信了。
“那許大人不妨說說,哪些地方官員是恒王的人。這樣朕才知道許大人是否真的是忠心耿耿啊?!鳖櫶戾\摸了摸下巴,含笑道。
看著顧天錦微冷的笑容,許瑋忽然意識到現(xiàn)在的顧天錦沒有那么容易糊弄了,所以當(dāng)下他心一橫,反正現(xiàn)在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否則最后無論顧天麟和顧天錦誰輸誰贏他都只是炮灰。
“陛下,我....”正當(dāng)許瑋要開口的時候,一名被壓制住的侍衛(wèi)便大聲地恐嚇著許瑋,“許瑋!你不要命了嗎?恒王不會放過你的!”
顧天錦聞聲望去,看著侍衛(wèi)寧死不屈的眼神,他輕勾薄唇,好整以暇的說道,“恒王在哪里?他或許還不知道這里面的人已經(jīng)被挾制,等他知道的時候,你們只能是這皇陵里的一縷幽魂。所以許大人,你還是說吧?!?p> 許瑋一聽,身子抖得更厲害了,他連忙拖著身子來到顧天錦的腳下,抱著顧天錦的大腿大喊道,“陛下!陛下饒命!微臣真的知道........啊.......”還沒有等許瑋把話說完,一支羽箭就射穿了許瑋的胸口。
顧天錦一驚,在暗衛(wèi)的保護下還能準(zhǔn)確無誤的射殺許瑋,到底是誰?
顧天錦朝箭羽射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名黑衫女子立于屋頂之上,黑紗半掩容顏,一雙美麗卻空洞的眼睛盯著顧天錦。仿佛下一刻就要取他性命。顧天錦瞇了瞇雙眼,這個女人的眼睛好熟悉,可是他怎么可能認(rèn)識她?難道以前有過接觸?
“放了顧天麟的人,我可以不殺你?!迸永淅涞拈_口,語氣中滿是勢在必得。
顧天錦挑挑眉,看了看自己,然后望著女子冷冷的面孔,勾唇道,“你是在跟我說話?”
女子皺皺眉,“少廢話!放人!”
顧天錦剛想詢問那女人的來歷,身后便傳來了沈千城的聲音,“風(fēng)姑娘的手可真是長,都伸到南魏來了,不知道風(fēng)姑娘是代表西楚還是........”
沈千城的聲音頓了頓,故意不接下去讓周圍的人浮想聯(lián)翩。風(fēng)離痕身子一僵,雙眼微瞇,孤煙什么時候和南魏皇帝有交情的?越過沈千城的肩膀,風(fēng)離痕看著莫清絕冷冷的盯著自己,瞬間脫口而出,“莫清絕?”
莫清絕竟然選擇幫助顧天錦,那......
“風(fēng)離痕?好久不見啊......”花弄影從風(fēng)離痕身后飛身而出,輕輕在她耳邊說道。風(fēng)離痕身子一僵,緩緩轉(zhuǎn)身看著花弄影,喉嚨干澀的說道,“花弄影,你怎么......”風(fēng)離痕話音未落,花弄影便一把攬過她的腰帶離了屋頂,消失在眾人眼前。顧天錦轉(zhuǎn)身看向沈千城,沈千城搖搖頭,她怎么知道花弄影發(fā)什么瘋。莫清絕倒是挑挑眉不說話,他大概知道風(fēng)離痕是誰了。
“我怎么在這里?那你怎么在這里?替東方彥賣命?嗯?”花弄影在一處空地停住,故意湊近風(fēng)離痕輕聲道,動作看似曖昧極了。
風(fēng)離痕厭惡的撇開了頭,語氣冷硬的說道,“我在哪里,替誰辦事都與你無關(guān)?!?p> 聽了風(fēng)離痕的回答,花弄影一愣,隨即輕笑道,“風(fēng)離痕,你難道真的天真的以為,換個名字,你就真的脫離定涵宮了嗎?你想要什么我還不清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花弄影,你身為定涵宮副宮主竟然幫南魏做事,你就不怕.......”
“不怕,倒是你,窮奇,你真的能控制住嗎?東方彥真的相信你?你自己信嗎?”花弄影舔了舔嘴唇,輕嘲道。
“這可不關(guān)副宮主的事?!憋L(fēng)離痕冷哼道。
“那你將手伸向孤煙關(guān)不關(guān)我的事?”說到這里,花弄影的語氣里充滿了冰冷。風(fēng)離痕一愣,沒再說話。
“你可以不回答我原因,可是如果有下一次......”花弄影瞬間來到風(fēng)離痕面前,修長的雙手掐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