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慕禹對于杜筱不假思索的回問感到有趣,她是不是忘了之前是誰在找地之靈,現(xiàn)在主角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又是在搞什么?!八堑刂`,不是一團(tuán)長得像火焰的東西?!?p> 我知道啊,它就是地之靈,地之靈,地……杜筱瞬間換上一副崇拜的樣子,“你就是地之靈,怎么樣我合格了嗎?沒問題的話,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么東西?!?p> 小包子活了那么久見過的人不少,從沒見過像杜筱這款的,希望地之靈別介意。
花月蕓佩服杜筱膽識,對于突然冒出的的東西居然不害怕,反而很激動,她到底是看過多少怪東西才能練就如此。
“我是地之靈,屬于地之精靈的一種,每一塊有靈性的土地都會有各自的地之靈佑護(hù),我就是在這片森林形成之日起產(chǎn)生,與它同在。我是沒有形態(tài)的,你們能看到我是因為我把自己轉(zhuǎn)移到了這棵樹上,從而有了暫時的身體。”樹上火焰晃動,臉廓綠瑩,好似一副鬼臉圖,嚇人的很。
杜筱正襟危坐,地之靈繼續(xù):“我承認(rèn)你作為黑從海的主人,我感覺到你心存善意,對于靈獸更是不同于常人。其實就算我不同意,你還是被它們接受了,這樣就可以通過?!?p> “它們什么時候接受我了,我怎么不知道?”杜筱一臉白癡相。
從它們知道杜筱確實能聽懂它們的語言,還能像和正常人類一樣與它們交流,那個時候它們就放下心來,它們雖是靈獸,但也有自己的感情,知道該怎么做,今天多虧了杜筱雪飺獸才得以獲救,這點它們是通過雪飺獸明白的。既然她愿意救雪飺獸,就代表她的心腸不壞,然后它們還看到了之后的片段,經(jīng)過種種它們還能說不嗎,而且,這個人類真的很有趣,不會把它們當(dāng)做尋常的靈獸。
杜筱是那種大大咧咧的人,她不會一直想著麻煩的事,只要事情能得到解決她就不會去追問過程如何,“嘛,算了,反正這件事搞定了,也就是說現(xiàn)在這地方我最大,都要聽我的。”
地之靈:“確實如此,你已經(jīng)作為黑從海的主人存在?!?p> “不用綁定什么東西嗎?”
“不需要?!?p> “那之后,我還能看到你嗎?”
“只要我還在這里,你就會看到我,我無處不在?!?p> “我還想再問一個,這片森林不用我管吧!我只要做一個森林主人就好,其他的它們可以自由生活。”
“……你做什么都好,只要不危害到黑從海就沒問題?!?p> 杜筱聽完放心了,她就說嘛,做個掛名的主人,其實也不算吃虧。
“我發(fā)誓,我絕對不會做出傷害黑從海的事情,有違此命天打雷劈?!痹捳f,我真想不出我要對它做什么壞事情,對這里的一切我都沒興趣。
此事完結(jié),地之靈隨即消失,花月蕓興奮地拉住杜筱的手臂,感嘆杜筱不可多得的緣分,杜筱沒時間理她,她只想知道將來要這么做。
環(huán)望她的子民,她現(xiàn)在必須做的是找出沈敖,把他趕出黑從海,因為黑從海即將搬家,她可不希望搬家的時候家里面藏了一只害蟲。
大家知道除了我們以外的人類在黑從海嗎?他們在哪里,有多少人?感覺說起來太麻煩,杜筱決定簡易化,“你們中誰擁有感知力,能獲知此刻黑從海內(nèi)的其他人類位置,我們要把他們驅(qū)逐出境?!?p> 翮獄熊獅站出來,表明自己可以做到。
“誰戰(zhàn)斗力最強(qiáng),在黑從海中可以稱為王者?”
沒有靈獸站出,它們把目光齊齊看向杜筱肩膀上的小包子,說到厲害,整個黑從海最厲害的只有守護(hù)者--甦,不,現(xiàn)在該稱乎它為小包子。
杜筱瞬間理解它們的意思,算上小包子一名。
接著她又把目光轉(zhuǎn)向與她通行的各位,她直接忽略歐陽慕禹,把他看做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你們要幫忙打怪嗎?總覺得自從到黑從海后就沒你們出場的機(jī)會,有些抱歉,現(xiàn)在給你們多加幾個鏡頭,要好好珍惜啊!”
不明所以,他們實在是不清楚杜筱話中含義,但還是勇于參加。被晾在一旁的歐陽慕禹自始至終都不曾開口發(fā)言,他在內(nèi)心輕嘆口氣,在杜筱眼中他是不是特別沒用,怪只怪自己表現(xiàn)的太好,謊話說的太真實,說自己不如表弟,于是杜筱把他歸成了武力值很低的人類。
做戰(zhàn)很簡單,首先找出隱藏在黑從海的其他人類,然后各個擊破,如果經(jīng)過勸說他們愿意自動離開,那就放過他們,但他們要是仍不愿意放棄獵捕靈獸,那么下場就是不可預(yù)估的慘烈,因為就連杜筱都不知道她會對他們做出什么樣的懲罰。
各小隊出發(fā)沒多久,就回來了,順帶的還有那些以為自己藏的很好的靈獸獵人,其中包括了沈敖,他想不明白,自己想方設(shè)法去找靈獸,結(jié)果靈獸自動送上門,但卻是他被抓,當(dāng)他再次見到杜筱已經(jīng)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處境。
被眾靈獸擁護(hù),杜筱面前擺放了許多鮮花水果,而她高調(diào)的坐在之前救的雪飺獸身上,一派從容,就如同帝王。
杜筱看著琳瑯滿目的水果,想起了自己哀怨的穿越生涯第一天,為什么那天她就找不到吃的,還以為自己馬上就要餓死,那天真是人生中最慘的一天,不過拜它所賜,她之后一路順暢。
如郡寧認(rèn)識歐陽慕禹很長時間,他們可說是損友一類,吐槽功能隨時滿血復(fù)活。
“歐陽,你是不是知道你家那位身份特殊?!?p> “一半一半,她沒你身份特殊,你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妖精,她只是普通人。”
“喂喂,不是說過我不算老妖精,我在我們那還沒成年呢!”
歐陽慕禹直接說出他的本相,“三百年的青狐,確實不算成年體?!?p> 如郡寧開始炸毛,還好他們此刻離杜筱很遠(yuǎn),不然他絕對會被當(dāng)做珍奇異獸看待。
“歐陽,你又怎樣,你這張臉還能維持多長時間,不會是一輩子吧。”大家互相揭底,看誰比過誰。
歐陽慕禹沉默,表情有著往日難以見到的認(rèn)真,他垂下眼簾,忽而臉上露出神秘微笑,“你說我的臉怎么了?”
如郡寧不再多話,現(xiàn)在的歐陽才是原本的樣子,臉上常掛著迷之微笑,讓人難以捉摸他笑中真意,他最怕的就是笑著的歐陽,簡直比他這只狐貍還狡猾。
他是不是應(yīng)該把這面給杜筱看看,讓她知道自己服侍的少爺本性。“你對你的婢女有什么看法?”
說到杜筱,歐陽慕禹又換了一種笑容,“她很奇特,不管是說話還是行為舉止,都不像這個世界的人。你知道嗎,她是到山莊一段時間后,我們才知道她是女人,還是一個實際年齡與長相完全不符的成年女子?!?p> 看得出來,如果不是杜筱說她十九,他也會把她當(dāng)做小丫頭看待。
“她說她是吃了一種果子才擁有了能聽懂靈獸語言的能力,除了這個她就沒有別的不同之處,時常說自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普通,能聽懂常人不能理解的獸語就已經(jīng)很不正常了,杜筱太過謙虛。
歐陽慕禹提醒如郡寧:“還有一點,她的運(yùn)氣很好,經(jīng)常能找到稀世靈獸作為自己的契約獸,所以你最好別去招惹她,而且她看起來很好欺負(fù),但是爆發(fā)力很強(qiáng),小瞧她可是會受傷的?!?p> 他后背一陣發(fā)涼,剛開始他的確是想逗弄看起來好欺負(fù)的杜筱,現(xiàn)在想想,還好自己沒出手,否則結(jié)果就是……
歐陽慕禹回到那個不茍言笑的樣子,伸手拍拍如郡寧的肩膀,給與他一定程度安慰。
如郡寧不相信歐陽會有那么好心提醒他,絕對不正常,以他的判斷,其中必定有詐。記得以前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他就是太過相信歐陽,導(dǎo)致自己經(jīng)常上當(dāng)受騙,后來他學(xué)聰明了,知道如何應(yīng)付才不會讓自己出丑。別看他現(xiàn)在一派風(fēng)流,遇上歐陽那會兒才是他鼎盛時期,因為那時的他不知道所謂的人外有人,只以為山中就他這一英俊瀟灑的山大王。
作為化成人形的青狐,他很是驕傲,甚至離家跑到了偏遠(yuǎn)的孤山占地為王。仗著自己化形后的美色在人界吸引過不少年輕姑娘,回到山中就變回狐形自在生活。與歐陽的相遇是在幾年前,他狐形滿山跑,被不小心離家出走的歐陽抓住,被他綁住,還說要剝下他的皮毛給他娘作圍脖。事關(guān)他的生命安全,他不得不化為人形,于是開口暴露了自己的事。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被人類抓住,而且抓住他的人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想起都是傷心淚,如果是年紀(jì)稍大的人類,他可以解釋對方經(jīng)驗足身手自然厲害,可是那個時候的歐陽只有十一歲,十一歲啊,其他人類在他這個年齡不是應(yīng)該乖乖在家讀書學(xué)習(xí),他這個破小孩只身一人到孤山來做什么。
歐陽慕禹解釋,他當(dāng)時與他爹鬧翻了,所以連夜離家出走,不知不覺就到了孤山,碰巧看到了一直狐貍,就順手抓住它,原本是打算用它來作為娘的生辰禮物,可那只狐貍突然變成人類的樣子,說什么自己是一只修行了幾百年的狐貍,不是普通的狐貍,后來就他被綁的處境,講了很長時間的它與普通狐貍的區(qū)別,話多的令他很想打暈他。他們之間的孽緣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到了現(xiàn)在。
如郡寧問過歐陽慕禹他當(dāng)初用來綁住他的繩子是什么來頭,歐陽慕禹只說是普通繩子,如郡寧怎么都不相信那根他始終無法掙脫的繩子會是如此普通,其中必有奧秘。
歐陽慕禹拿出一根極其普通的繩子給如郡寧看,待他確認(rèn)后用繩子綁住如郡寧,然后就搞定了。如郡寧死命掙扎無法掙脫,他感覺自己回到了當(dāng)初的那個時候,就像一只被宰的羔羊。不明白,明明之前他確認(rèn)過繩子,換做常人被綁肯定無法掙脫,可對于他輕而易舉,為何現(xiàn)在?歐陽慕禹告訴他,重點不在于繩子,而是他施加的禁錮咒,繩子只是起了外觀作用,也就是說有沒有繩子都一樣。
如郡寧知道真相后,徹底淚崩了,你說才多大的孩子就有這本事,長大了還得了。不過沒關(guān)系,他還是有一項比歐陽厲害,那就是他俊美無雙的臉,可是有一天他發(fā)現(xiàn),就連僅有的優(yōu)點都被比下去了,在黯然傷神后,他開始四處流浪。
真相的真相,如郡寧是畏罪潛逃,他把自己的全部家當(dāng)輸給歐陽慕禹后,感覺面子全沒,主要是沒什么可以輸了,于是他悄悄然把自己生活了幾百年的山留給了歐陽慕禹,沒留下只字片語頓隱。歐陽慕禹對他幼稚的行為不加追究,反正收據(jù)在手,還怕他逃走。
等杜筱發(fā)現(xiàn)的時候,她的身邊只留下自己和一群新家人,于是她一邊吃東西一邊和它們聊天,到了最后杜筱無聊的在雪飺獸上打瞌睡,小灰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家主人搖搖欲墜的樣子,驚險萬分。
“主人,我們回來了,別睡了,醒來?!?p> 杜筱被耳邊的吵鬧聲驚醒,睜開迷蒙的眼睛,她看到眼前好像跪了幾個人,揉揉眼睛確定不是自己眼花,真的有人跪在地上,數(shù)一數(shù),加上她認(rèn)識的沈敖一共五人,都是一群年紀(jì)不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