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有一道墻
但我發(fā)現(xiàn)一扇窗
偶爾透出一絲暖暖的微光
——心墻
自打復蘇說她不需要他的庇佑和疼愛之后,林懷瑾一個星期都沒見著她的人影。
他本來還想故意冷她幾天,讓她自己主動找過來呢,可那刁蠻的小女子根本不動如山!
她好像在躲他,他有兩次晚飯時間去了她的公寓,可她都不在,電話不接,信息不回,一連幾天下來,鬧得他心里極不舒服。
所幸,今晚他來到門前的時候,看見里面亮起了燈,他抬手看了看表,已經(jīng)十點半了啊,她應該快睡了吧。
果不其然,他一進門就碰到了準備關(guān)燈回房的她。
復蘇剛敷完面膜的臉又白又嫩,引得他想掐一把,可他一上手,她就立即轉(zhuǎn)過了身,不冷不熱說:“太冷了,我要睡覺了,你走吧。”
他瞧她長袖長褲的居家服單薄,低聲說道:“那你先上床躺著,我有話跟你說?!?p> “那你說吧,你走了我再睡?!?p> 林懷瑾深吸一口氣,她這不是明顯在逼他走嗎?篤定了他怕她著涼!
不過他也懊悔自己被她吃得死死的,可她如今這般嬌寵,還不是被他給慣出來的?造作??!
“那你把外套穿上,免得感冒?!彼@次不輕易妥協(xié)了,可她無動于衷,在沙發(fā)坐下等他發(fā)言。
他無可奈何,熟門熟路地拿了一件她掛在衣帽架的羊絨大衣,蓋在她身上,還在她肩膀處攏了攏。
“這幾天去哪里了,怎么下班回來那么晚?”他半擁著她問道。
復蘇打了一個哈欠,懶懶說道:“你在審問我嗎?”
“沒有,只是我來的時候沒看見你?!?p> “最近公司加班?!彼氯?,其實她也是故意的,多在公司留了幾個小時寫劇本,不想回來被他打擾。
“那你怎么不回我信息?”他脾氣極好地問。
“忙,沒怎么看手機?!?p> 林懷瑾擁著她身體的兩臂緊了緊,十指相扣在她腹部,他還用下巴趴在她肩頭,這樣的姿勢最為親密,“周末我陪你回鵬城一趟吧。”
她腦海里飛快地想著用什么理由拒絕,可他又接著說:“沒什么特別重要的事就這樣定了,坐直升機,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
復蘇沒有任何拒絕的機會,唯有順從他的安排。
周六那天,林懷瑾接她去了林家,林家有一片巨大的直升機坪,他像第一次帶她來京城的時候一樣,牽著她的手上機,任由大風吹亂頭發(fā),衣袂飄飄,驚艷絕倫,只是這一次開直升機的人不是藍高。
直升機在鵬城降落,鐘阡陌安排了車將他們接到小區(qū),而后林懷瑾再去車庫把他的那輛奔馳大G開走,帶著復蘇去了黃醫(yī)生別墅。
“我自己進去。”復蘇解開了安全帶。
林懷瑾那句“為什么”差點兒就脫口而出了,但是細想想,若是黃醫(yī)生知道是他把復蘇拐去了京城,再深究……
這個事情真不簡單啊,他果斷放棄了,只好下車去后備箱拿出禮品給她,“快出來的時候發(fā)信息給我,我去一趟中意你?!?p> 她點點頭就提著東西進去了。
“中意你”餐廳的另一個投資人文逸招待了林懷瑾,那個家伙唇紅齒白,生得比女人還俊俏,而且又騷又幼稚。
林懷瑾其實不怎么喜歡跟他玩,總感覺他會拉低自己的品味,可由于鐘阡陌的關(guān)系,也順帶著幾分交情,他們平時私底下聚會也經(jīng)常碰面。
平日心情好也就罷了,但林懷瑾今天受了復蘇冷臉,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吃會兒東西,怎料文逸那沒眼力見的家伙,坐得離他很近也就算了,還不斷跟他說話。
“你今年幾歲了?”文逸笑瞇瞇地問。
某音樂大才子用筷子精準地夾起一顆花生米,懶懶地答:“25?!?p> “哇,那你是我們幾個中最老的!”
林懷瑾白了一眼,他來這不是為了找虐的!“那你多少?”他反問。
文逸笑著露出一口白牙,“23?!笔畮酌脒^后,林懷瑾還是沒有出聲,他忍不住又問:“我覺得你好像挺有男人味的,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林懷瑾冷不丁地抬頭,正顏厲色說:“我取向很正常,只喜歡女人!”
“什么?”文逸突然尷尬,兩手其上拍了拍他的后背,解釋說:“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想問你,怎樣才能做到像你一樣Man!”
麻的!嚇他一跳,他還以為這個不攻不受的家伙對他有企圖!“你想變得有男人味?”林懷瑾問道。
“是啊是??!不然怎么去吸引音音?”
“音音?”
“林知音!你認識的,她說你是他偶像,所以我就來問問你?!蔽囊菀荒樒诖?。
“那么好!”林懷瑾忍不住笑出了聲,那個比復蘇還嬌貴任性的林知音和這騷包在一起,絕配!
“對啊,你快說,怎樣吸引她?”文逸突然被林懷瑾右手拇指的純鈦扳戒給吸引?!敖o我看看你這個?!?p> 林懷瑾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掰下扳戒,嫌棄地“噫”了一聲,可那文逸沒發(fā)覺,他還饒有興趣地舉到光線好的地方,瞇起眼睛細看。
“我這樣跟你說吧,你想變得更有男人味,就得去健身出汗,別養(yǎng)得那么白,還要少說話、保持沉默、也注意不要輕易觸碰別人……”
可那少根筋的文逸根本不知道他在數(shù)落自己,還突然打斷說:“那你還說那么多!”
靠之!林懷瑾真的不想理他了,搶回他的扳戒說有事先走了。
“哎!你剛剛跟我說了什么?我沒聽清,回頭微信發(fā)我?!蔽囊莸脑捬蜎]在門里。
林懷瑾不作停留,直接開車去了黃醫(yī)生別墅外面,坐在車里等了三個多小時。
直到復蘇出來,看見他的車便打開了副駕駛門,但她驚奇地發(fā)現(xiàn),他,居然睡著了。
林懷瑾睡著的樣子很安逸,他半躺在調(diào)低的駕駛座,兩手規(guī)規(guī)矩矩地十指相扣放在腹部。
他沒戴墨鏡,那天生的濃眉掛在緊閉的眼皮上面,眼睫毛也有點兒長,唇邊還有淡淡的胡渣……
其實對于實力派歌手來說,顏值是次要的,但他生得實在太好了,五官精致,皮膚白皙,身長挺拔,瘦而不弱。還有他那雙彈鋼琴的手,也真是好看??!干凈修長,骨節(jié)分明,手背青筋明顯,他右手的大拇指戴的那一個純鈦扳戒,她好像從未見他摘下來過。
復蘇不忍心吵醒他,于是默默地坐在旁邊等著,直至二十分鐘過后,后方有車經(jīng)過發(fā)出了鳴笛聲,他睜開了眼睛。
“來了。”他勾唇笑了笑,打趣道:“偷看我睡覺?”
“沒有,我剛出來?!彼岩暰€轉(zhuǎn)到了車頭,小聲問道:“你很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