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距離覺通最近的廣音已經(jīng)沖到他身前不到一米的地方了,但是在聽到他的言語之后卻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發(fā)什么楞!這要是敵人的話你已經(jīng)死了!”
然而其他三人卻沒有受到影響,即使已經(jīng)看到了覺通舉起了雙手,他們依舊小心翼翼地繼續(xù)上前將其制住,你鎖骨、他點穴,三人合力,一轉(zhuǎn)眼就將覺通封得死死的。
“師弟,我等修禪之人仁慈之心必須得有,但是這慈悲用的時候也得分場合。”
不僅是廣密怒喝,就連廣循也在將這一切做完之后教訓起了廣音,雖然他沒有明說,但其話中卻流露著跟廣密一樣的意思。
很明顯,若覺通剛剛是想用言語迷惑他們,那么廣音就已經(jīng)中招了,到時猴輕則被覺通趁機逃跑,重則甚至會被他偷襲反殺,而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眾人愿意看到的,所以他們才會對廣音的行為感到失望。
然而面對三人半是埋怨半是指點的教訓話語,廣音卻即不認同也不反駁,只是扭頭看了一眼還站在智威身旁的智霆,就默不作聲的立在原地了。
但是在其他人眼里,廣音不說話當然就代表他默認了,所以他們也沒有了再繼續(xù)教訓下去的意思,畢竟四人同屬戒律院四大護法,每次行動都是形影不離,有些事情不用明說,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更何況此地人多嘴雜,剛剛的那兩句話已經(jīng)有些損害廣音的面子了,而四人同為一體,損一人就等于損壞了全部人的名聲,如果再繼續(xù)胡鬧下去,加上之前廣信的那番作為,恐怕四大護法的名聲今天就得全敗光了,所以他們也當然不愿意再在這里多說什么了。
“幾位護法大人,你們這是干什么??!別說我沒違反規(guī)則,就算是違反了比試規(guī)則,也不至于被這樣對待啊!”
可此時覺通卻不干了,被幾人一通亂點之后,他只覺得渾身麻痹,一點也使不上力氣,唯一能動的,估計也只有嘴皮子了,所以在三人停手之后,他立馬嗡聲叫喊道。
“哼!這么多人看著,如果你沒違反規(guī)則我們會無故抓你嗎!”
本來以為這只是次尋常的切磋交流賽而已,看管起來并不麻煩,但是現(xiàn)在接二連三的出意了外,所以廣密也不由得對這次意外的“罪魁禍首”發(fā)起火來。
“這……。”
雖然很想矢口否認,但是看到廣密怒目圓睜的樣子,覺通也有些心虛了起來,最后只能低落的說道:“好吧,我承認,我一時沒收住手,將覺應師弟打成重傷,但是這不怪我啊,誰能想到他這么弱,隨便一擊他都受不了?!?p> 本來覺通還覺得自己冤枉,但是當他低頭時看到自己那依舊膨脹著的身體之后,他的底氣也越來越小了,最后只能轉(zhuǎn)移話題,弱弱地對廣循說道:“而且,就算是我打傷了覺應,也不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吧。”
這里就不得不提四大護法的情報了,雖然他們幾人宛若一個整體,在戒律院乃至整個少林寺的地位都相同,但是其實他們內(nèi)部也是有著高下之分的。
其中廣循因為功力最高,且性情淑均,隱有帶頭人風范,所以經(jīng)常統(tǒng)領全局,而廣密即使功夫與廣循不相上下,但因為性格毛糙,所以只能當做先鋒,至于剩下的廣信和廣音,與前兩人相比,他二人雖說功夫上與他們相差不大,但還是有一些明顯的差距的,如此再加上任務的特殊性和性格上的不同,他們才分屬了后衛(wèi)和輔助這兩個職責。
然而這個消息屬于戒律堂的內(nèi)部機密,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可惜覺通卻顯然不屬于一般人,所以雖然他前面的話都是在跟廣密說,但是這最后一句,卻是直接對著廣循說的。
“是否公道,自然會有定論,如今我們將你制住,只是防止你繼續(xù)做一些小動作罷了,放心,這種程度的控制手法,是不會對你以后的身體有損害的?!?p> 聽了廣循的解釋,覺通雖然還是很郁悶,但是也終于能接受一些了。
“那我這場比試,是不是就不算我贏了?”
然而剛安心下來,覺通就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于是連忙問道。
“你還想贏?”
就在這時,場上突然傳來一聲嗤笑,而眾人一陣尋覓之后,赫然發(fā)現(xiàn)發(fā)出聲音的竟然是般若堂的首座——智紋,此時的他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走到了覺通的跟前。
只見其居高臨下的瞅了覺通一陣子,似乎是想通過一雙肉眼就將覺通的異變觀察個透徹,然而現(xiàn)實哪能如了他的意,覺通的異變乃是超出所有人認知的東西,即使讓他們細細研究都不一定能分析清楚,就更別說光憑一雙肉眼觀看了,所以到最后智紋也只能無功而返,收回了目光。
雖然智紋對覺通的異變也挺有興趣的,但是現(xiàn)在畢竟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只聽他冷哼了一聲,對覺通說道:“在今天的比試之前,我們就已經(jīng)再三強調(diào)過了,這次大比要點到為止,不允許下狠手死手,可你卻置若未聞,將覺應打成這個樣子,是不是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說著,智紋更是惡狠狠的瞪了覺通一眼。
“若是覺應無事就罷了,可此時他已經(jīng)重傷昏迷,瀕死垂危,若是不罰你去懺悔堂蹲上三年都已經(jīng)算便宜你了,你居然還想著贏?”
三年,這個恐怖的數(shù)字一下子就鎮(zhèn)住了覺通,讓他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智紋師弟,雖然覺通也有犯錯的地方,但是有戒律堂諸位和我在此,怎么輪都輪不到你來管教他吧,”
終于,在智紋這位般若堂大佬站出來之后,早已觀看多時的智霆也終于冒出了頭,而其剛一開口,就把矛盾一下子引到了智紋的身上。
沒錯,此時不管是戒律院首座,還是擁有大比裁判權(quán)力的四大護法,甚至是覺通的直系師祖都在這里,他智紋充其量只是個被害者的祖師,申訴還可以,但是直接宣判就未免太過越俎代庖了。
“智霆師兄這是何意?我只不過是提個建議罷了,具體要怎么處理,當時還是靠智威師兄拿主意?!?p> 而智紋也不傻,看到智霆這么護犢,他當然也不敢硬懟,萬一弄個兩敗俱傷就不好辦了,畢竟少林寺人才濟濟,他們的首座位置也不是那么穩(wě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