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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生七死

第089章 華蕊之秘

七生七死 藍(lán)曉蘭 6063 2016-12-15 22:31:46

  途中他還回頭看了看那片荒園,住在這樣一個陰森的地方,李主任還是第一次感到害怕,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在別墅前挖出了華蕊父母的骨灰壇??粗约悍鲋倪@個女人,她的側(cè)臉沒有一絲一毫的神色變化,李主任忽然覺得,自己實現(xiàn)目標(biāo)的計劃得加快速度了,能早一些離開這個鬼地方,他就可以早一點解脫。

  把華蕊扶回到了餐桌前時,飯菜已經(jīng)涼了,他們也沒有心思再吃下去,李主任對張阿姨說道:“都收走吧!”

  張阿姨點了點頭,華蕊站了起來,她目不斜視地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李主任看著她的背影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隨后他也跟著華蕊進(jìn)了臥室。

  當(dāng)張阿姨把餐桌上的盤子都收進(jìn)了廚房之后,便發(fā)現(xiàn)水龍頭里流出來的水又變得無色透明了。她松了一口氣,把洗手盆里的水都清理干凈后就開始洗刷盤子了。

  今晚在華家別墅里發(fā)生了這種令人意外和驚悚的事情,想必兩位主人的心情都欠佳,張阿姨識趣的把一切都打理完并沐浴更衣后就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主人的臥室里,李主任站在門口,他看著坐在床上的華蕊,華蕊的臉對著窗戶,李主任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他走到了她的面前,擋住了華蕊看窗戶的視線,這時候李主任才發(fā)現(xiàn),也許她并沒有在看窗戶,目光渙散的她只不過是看著空中的虛無罷了。李主任頓了頓嗓子,開腔道:“說吧,現(xiàn)在就我們倆了,把你那些沒有說完的話都說出來吧!”

  華蕊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李主任只能看到她平靜的呼吸著,胸口在有規(guī)律的起伏著。

  李主任沒有急于逼問她,而是坐到了華蕊的旁邊,和她一樣,看著空中的虛無。他有足夠的耐心來等待著華蕊對自己說出今晚的事情。那兩只骨灰壇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荒園里,對此李主任懷有絕對的好奇心。

  他并不想知道華蕊和劉叔之間到底在計劃著什么事情,也不想知道關(guān)于絕世七狐的事情,因為在他看來,那些都是人在精神上空虛后才會找無聊的事情來打發(fā)時間的行為,只要華蕊和劉叔的行為不危及到自己的事業(yè)和前途,他就可以做到置若罔聞。

  如今想聽聽華蕊親口講述骨灰壇來龍去脈的事情,不過也是一個正常人的好奇心驅(qū)使罷了。

  華蕊咽了咽水口,看樣子是準(zhǔn)備說話了,“你看到了骨灰壇上面的‘血字’和泥坑下面的通道了吧,那下面就是一座地下之城,四通八達(dá)的地道可以相互交匯也可以完全獨立?!?p>  “但你阻止了我想進(jìn)去一探究竟的想法,還有,那骨灰壇上為什么會寫著‘2473’和‘2474’這樣的數(shù)字呢?”

  對話終于不再枯燥,李主任把想了許久的問題利索地問了出來。

  “因為那條通道已經(jīng)阻塞了,至于數(shù)字……”華蕊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李主任皺起了眉頭,他想問“為什么”,為什么華蕊會如此肯定通道已被堵?難道說她經(jīng)常去下面的通道里走動嗎?還有那兩串?dāng)?shù)字,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意義?這些問題他都想趕緊聽到答案,但他知道不能心急。

  華蕊知道李主任心中的疑惑,她淡淡的說道:“從看到廚房里的水龍頭里流出來的‘血水’開始,我就知道那條通道已經(jīng)被堵了?!?p>  “誰干的?”

  華蕊緩緩的扭頭看著李主任,她的臉色難看得如死灰,連那雙凹陷的眼睛也已經(jīng)失去了光華,“是詛咒。”

  李主任的臉頰抽搐了一下,他的眼睛亮了一下,看著華蕊面不改色的表情,正聲道:“別再迷信了?!?p>  “這不是迷信,我就知道即使我說出來了你也不會相信的?!彼职杨^回正,目光依舊看著空中的虛無。

  房間里熾白的燈光照射在她那張并不白皙的臉龐上,反射出來的顏色看起來有些瘆人。李主任也很快就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像華蕊一樣,雙目平視著前方。他的手搭在膝蓋上,這是他和華蕊結(jié)婚以來第一次如此相敬如賓的坐在一起談話,這種感覺讓他覺得不真實,他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聲音在房間里響起。

  華蕊不明白他為何要突然打自己一巴掌,但過了一會兒她就哼笑了一聲:“原來你以為我在說夢話呢!”

  李主任沒有作任何的解釋,還是選擇安靜的坐在華蕊的身邊。

  門口出現(xiàn)了張阿姨的影子,她偷窺著臥室里兩位主人的動靜,但現(xiàn)在她只能看到李主任和華蕊的背影,他們都沒有再說話,臥室里一片安靜,于是她又悄悄的退了回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后就給劉叔打去了電話。

  她把今天晚上在華家別墅里發(fā)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劉叔,電話那頭的劉叔只是簡單地回了她四個字:“我知道了。”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值勤的劉叔正在保安亭里坐著,放下了電話之后他就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隨即在本子上寫出了“四祭與五祭”這幾個字,看著這幾個字,他激動地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怪不得!”

  他瞬間明白了為什么筱萊在凝魂的過程中會變化得如此之快了,原來華蕊的父母也是凝魂中的犧牲者。為了驗證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他匆匆的從保安亭里走了出來,徑直進(jìn)了保安室里,把燈打開后,他就盯著壁畫上那云霧繚繞的地方,果然,在上面出現(xiàn)了新的臺階,“一二三四五?!彼滩蛔∩斐鍪种笖?shù)了起來,剛好五個新臺階,“這回對了?!?p>  他興奮得雙手互拍了一下,為解開了心中的疑惑而感到高興。此前他就覺得事有蹊蹺,并認(rèn)為一定是哪里出了錯,如今全部都對上了,他的疑問也就解開了,一切又回到了原本的狀態(tài)中,在他所能控制的范圍中。

  一開始他就對筱萊身體上的快速改變產(chǎn)生了懷疑,如果僅僅是到凝魂的第三個步驟,那么她不可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把自己身體內(nèi)的異己控制??;如果是到了凝魂的第五個步驟,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現(xiàn)在看到了壁畫上新“長”出來的兩個臺階,也就證實了自己當(dāng)初的懷疑。

  張阿姨的電話給他打得很及時,可以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解開疑惑,并對自己即將要實現(xiàn)的計劃進(jìn)行下一步的打算。

  他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解開了這個謎團之后,他心里懸著的那塊石頭才算落地,不然,他會因為懷疑自己的推斷出錯而苦惱,進(jìn)而影響到整個計劃。

  坐在臥室里的床上的李主任和華蕊已經(jīng)感覺到了疲倦,李主任先站了起來,他在華蕊的面前走動了幾步,像是在調(diào)整著自己久坐的身體,他的兩只手插在褲子上的口袋里,看著一動不動的華蕊道:“你說的這些事情都是沒有科學(xué)依據(jù)的,我……我不能夠相信。”

  “沒關(guān)系,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你相信。”華蕊平靜道。

  李主任看了一眼門口,岔開話題道:“時間不早了,早點洗澡早點休息。至于荒園里的那些事,我明天會處理好?!闭f完他就走出了臥室,向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華蕊挺直的腰桿終于垮塌了下來,在李主任的面前她一直把自己最堅強的一面展示出來,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么,其實她自己也想不清楚。或許是太好強的心理導(dǎo)致任何時候都不想在他面前敗下陣來吧,一場婚姻讓她徹底失去了這個男人,越是這種時候,她越不容許自己露出懦弱的一面。

  窗戶外的燈光終究沒有房間里的亮,那些樹葉的剪影在墻壁上也看不見了,她望著窗外那高高攀爬的樹木,心里不由的想起李主任。李主任也和那些樹木一樣,為了爭奪屬于自己的一片天空,不愿意屈就在華家別墅的屋檐下,它們終于越過了屋檐,向更高的地方肆無忌憚地伸展著枝椏。

  “2473,2474,哼,我知道你們都在詛咒我,呵呵,不過沒關(guān)系,很快我就會讓你們到你們該去的地方去。”自說自話的華蕊臉上變得扭曲起來,剛剛還無神的眼睛此時已經(jīng)變得犀利,仿佛能越過窗戶,將玻璃窗刺穿,直視到荒園里的那兩只骨灰壇子。

  華蕊之所以會說骨灰壇是自己走到荒園下的,其實是藍(lán)狐在其中作祟,由后山墳?zāi)雇ㄏ蚧膱@的通道如今已經(jīng)被爆裂的水管噴濺的水淹沒了,想必以后都不會再看到藍(lán)狐在荒園里出沒了,這一點能讓華蕊稍微松一口氣。

  今晚她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去完成,不過,她不打算讓李主任知道,所以在她也洗完了澡之后就在床上躺下,裝成了已經(jīng)入睡的模樣。而李主任對她的關(guān)心從來都不夠,他不會想知道華蕊的思想和行為。

  這個晚上因為骨灰壇一事讓二人都沒有好好的吃完晚餐,李主任也不想再去多想此事,很快他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華蕊睜開了雙眼,看著幽暗的房間,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她要等李主任熟睡了再行動。

  這座城市里的霓虹燈正在不知疲倦地發(fā)著光發(fā)著亮,喧囂已經(jīng)減半,當(dāng)時間到了午夜的十二點時,華家別墅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沉寂的狀態(tài)。華蕊輕手輕腳地從床上下來,她穿上了拖鞋后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就走出了臥室。進(jìn)入客廳之前她還豎起耳朵聽了聽,張阿姨的房間里也已經(jīng)沒有了動靜,這個時候只聽到客廳里時鐘發(fā)出來的嘀嗒嘀嗒的聲音,在幽暗的空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她向著客廳門口走去,在那里掛有她上山時穿的大衣,地上擺著她的登山鞋,她躡手躡腳地給自己穿戴好后就拿上了放在一旁的那只手電筒,那是張阿姨的手電筒,在這棟別墅里從來沒有買過外出用的照明工具,張阿姨入住別墅后就帶來了這只手電筒,倒是方便了華蕊。

  手電筒的開關(guān)被打開,她看了一下亮度,看起來足夠她今晚行動使用。把手電筒拿在手上后她還帶上了一只袋子,然后就踮起腳尖離開了客廳。

  到了荒園里她需要把鐵鍬和那兩只骨灰壇帶上。在院子里燈光的照耀下,那兩只骨灰壇顯得有些孤清,壇子上面的“血字”已經(jīng)開始模糊不清了,如月光般慘白的燈光照射著兩只骨灰壇,看上去更冰冷了。

  華蕊沒有絲毫的猶豫,盡管她小心翼翼的把骨灰壇裝進(jìn)袋子里可還是發(fā)出了相互碰撞的聲音,所幸的是周圍依舊一片死寂,沒有驚醒任何人或動物。拿上鐵鍬后她就朝著后山的方向走去,到了山腳下時,那條崎嶇的小路已經(jīng)不會讓她感到難以征服了,如今她的身體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許多,身上背著兩只骨灰壇也不會影響到她爬山的速度。

  在上山的途中雖然多次氣喘吁吁,但只要稍作休息就又能恢復(fù)體力,她可以不滯留地繼續(xù)往上爬。上山的過程中一切都進(jìn)行得很順利,當(dāng)她到了那座土壘前時,環(huán)視了周圍一下,四月雪林一如既往的安靜,林子里沒有風(fēng),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她沒有顧及這些情景,因為她早就習(xí)慣了,接著她一刻也沒有耽誤就開始移動著墓碑,看到墓道口被打開后她拿著手電筒順利地走了進(jìn)去。

  通過甬道進(jìn)入地下之城,從冰壁的拐角處開啟另一扇隱秘的石門,一陣轟鳴聲音回蕩在地下之城里,她從甬道里鉆了出來,看著眼前的這座地下之城,四周的冰壁上一如既往地冒著絲絲寒氣,沒有聲音,只有她自己的呼吸聲。

  再往前走幾步,就是那一方平地了,只有那里,才能感覺到比周圍氣溫要高一些的溫度。不過華蕊并沒有因為寒冷而感到吃力,身體好轉(zhuǎn)了許多的她已經(jīng)不再是弱不禁風(fēng)了。她瞟了一眼一方平地那里立著的七只凹槽,走到了凹槽的前面時,手電筒的光亮從倒數(shù)第一只凹槽往前掃射,她看到了已經(jīng)變成了干尸的黃陳煜和黎黏黏,倒數(shù)第三只凹槽里冰封著的就是從她肚子里生出來的“怪物”——人面狐身的孩子。

  看到這只凹槽時,華蕊感覺不到一丁點的痛心,從她的感覺里沒有覺得與這個孩子有一絲心連在一起的體會,“他不是我的孩子”,這是華蕊在心里對自己說的話,看著倒數(shù)第三只凹槽,她面無表情,仿佛里面被冰封的只是一只小動物,與自己毫不相干的小動物罷了。

  很快她就把目光移到了倒數(shù)第四只空凹槽上,那就是她今晚要完成的事情。

  她把背著的那兩只骨灰壇放到了地面上,拿出其中一只骨灰壇看了看,上面的“血字”已經(jīng)快看不清楚了,但至少還是能分辨出來。

  “2473”,這個數(shù)字的骨灰壇應(yīng)該放在倒數(shù)第四只空凹槽里;“2474”,這個數(shù)字的骨灰壇則應(yīng)該放在倒數(shù)第五只空凹槽里。由此類推,倒數(shù)第六第七只空凹槽里將會冰封與數(shù)字2475和2476有關(guān)的犧牲者。

  華蕊把骨灰壇一一對應(yīng)放入了空凹槽里之后她就拍了拍手,后退了兩步,看著那兩只骨灰壇,她開始自言自語起來:“你們別怨我,這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彼貞浧鹆耸畮啄昵耙淮斡忠淮问芘按那樾危菚r候的華母對小華蕊百般虐待,無論小華蕊做什么事情她都不認(rèn)可,就像小華蕊天生就是給華母折磨的。

  “我打死你,打死你……”華蕊的腦子里響徹著這句刺耳的話,那是華母對小華蕊施暴時嘴里經(jīng)常說的一句話。

  “為什么我是女兒身?你們當(dāng)時一定很失望吧?”華蕊的眼睛里充滿了仇恨,盯著2473的那只骨灰壇質(zhì)問道,“真想不明白,我是從你肚子里十月懷胎生出來的,你怎么對我下得了手……”她的腦袋開始擺動,就像被人用針刺中了神經(jīng)一樣,一下下不規(guī)律的顫動起來。

  過往的記憶像倒帶中的電影般在她的腦海里一遍遍的回放,那是一段痛苦的過去,是華蕊慘不忍睹的黑色童年。

  記憶的片斷里還出現(xiàn)了她的妹妹的身影,回憶到這一段時,她的臉上開始扭曲,隨即便抱頭痛哭起來,她蹲在原地,嗚咽著喃喃自語道:“為什么對妹妹就如此疼愛有加,對我就像垃圾一樣隨便處理?如果當(dāng)初不是這樣,我也不會……不會用刀刺向你的身體,都是你逼我的,是你對我不公,不能怪我……”

  她的啜泣聲變得越來越大,掙扎在回憶和現(xiàn)實中的她一時間無法自拔。她的妹妹在??漆t(yī)院七樓差點從窗戶上跳下去的那一幕清晰的浮現(xiàn)在腦子里,那是華蕊慫恿自己的妹妹去結(jié)束生命的結(jié)果,只可惜當(dāng)時被劉叔打斷了她對她妹妹施咒的過程。

  劉叔只是說了一句話,就讓華蕊失去了施咒的能力,清醒過來的妹妹就這樣被劉叔所救。

  “哈哈哈哈,我連親妹妹都不想要了,我還怕什么,一無所有的我還怕什么?”她突然站了起來,手指著2473的那只骨灰壇撕心裂肺的咆哮著,像是要把積壓在心底多年的痛苦都發(fā)泄出來。

  十幾年了,從她有記憶開始,她就在母親的虐待下成長,那時候的華蕊完全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母親要這樣對待自己,明明自己也是她親生的孩子,為何就連一點母愛也得不到還要受盡折磨?相比之下,妹妹卻可以如公主般驕奢淫逸地生活著。這樣天壤之別的落差讓華蕊心田里那棵仇恨的種子開始生根發(fā)芽,到了某天,這棵種子已經(jīng)成了一棵樹,它變成了一把尖刀,向給了自己生命的人刺去。

  結(jié)束了華母生命的那段日子里,華蕊以為自己的日子會變得好過起來,但沒想到的是,在以后的很多年中,她都過得郁郁寡歡,父親也離開了自己,讓她被章一旗收養(yǎng)。隨著年齡的越來越大,她慢慢的明白,自己的身上被套上了某種枷鎖。她每天都背著沉重的包袱生活,這樣的人生,怎么可能過得開心和快樂呢?

  于是,她聰明的選擇了遺忘,在過去的十幾年里,她把自己最丑陋的一面隱藏了起來,很多年里,她在章一旗的家里都生活得滋潤,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直到她的身體越來越憔悴,越來越消瘦,到最后如一具骷髏。這時候的華蕊漸漸的明白,她當(dāng)年做的事情還是到了要還的這一天,那就是她被詛咒過的原因,從她弒母的那一刻開始,她的人生就已經(jīng)被詛咒了。

  是她給自己套上了符咒,但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不去做那件事情,為了自己不再受虐待,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此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當(dāng)年,還是孩童的她已經(jīng)動了殺心……

  華蕊哭過之后心情慢慢的變得平靜,她把內(nèi)心的壓抑都釋放了出來,再次看向第四個凹槽時,她變得從容了許多,似乎覺得自己當(dāng)年的行為并不是過錯,因為她只是為自己受到的痛苦找到了復(fù)仇的辦法。能讓自己不再受身體上的折磨對當(dāng)年的她來說就是一種最大的幸福,所以,她并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

  冰冷的寒氣在四周彌漫,她摩挲著自己的胳膊,眼睛依舊看著放有骨灰壇的那兩只凹槽,它們已經(jīng)漸漸的出現(xiàn)了變化,把2473和2474這兩只骨灰壇放入凹槽的那一刻起,凝魂序曲就又被拉開了。

  它們在地底下塵封了多年,是該讓它們對華家作出最后的貢獻(xiàn)了。

  華蕊原本不打算將自己父母的骨灰作為凝魂的犧牲品,但是現(xiàn)在看來,它們在死亡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被選中,不然骨灰壇上就不會出現(xiàn)2473和2474這樣的帶血數(shù)字了。

  華蕊很清楚,當(dāng)2475和2476出現(xiàn)時,這七只凹槽就算圓滿了。只有凹槽被填滿,凝魂才算真正的完結(jié),到時候,她就可以讓自己變得強大,不再受任何事物的威脅,當(dāng)這個世界都奈何不了她時,她才是王者。

  在離開地下之城的時候,她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只放有骨灰壇的凹槽,它們已經(jīng)被冰封了一半,估計在自己回到了山腳下之后它們就會被完全冰封了。如此一來,凝魂就已經(jīng)完成了過半,剩下的兩個凹槽會是留給誰的呢?她變得憂慮起來。

  走到了冰壁拐角處的那道機關(guān)前,她把石門打開后就鉆了進(jìn)去,走甬道的過程中她一直在想剛才的那個問題。

  離開華家墳?zāi)购?,手電筒的光已?jīng)變得有些微弱,四月雪林里還是一片寂靜,她無法看清楚五米之外的景物。不過幸好這里的一切她都熟悉,哪怕手電筒就此無光,她也能憑感覺摸索著漆黑回到山下的別墅里。

  有這樣的自信要緣于她過去一直居住在華家別墅里,對后山的每一寸土地她都了如指掌,這是她深藏不露的地方。以前一直在劉叔面前裝模作樣也只不過是在蓄勢待發(f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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