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狄假裝驚訝,說道:“原來是龐兄,哎呀,你我真是有緣,前幾日小弟不小心傷了龐兄,心中很是過意不去,本來還想拎些補品去看你,想不到龐兄已經(jīng)能下地走了,不知龐兄傷好點了嗎?”
龐光達哼了一聲,說道:“不勞秦兄費心,這點小傷算得了什么?”
秦狄道:“那就好,我本以為那一掌根本傷不了龐兄,可是誰知……哎,這都怪我不好,下手不分輕重,傷了龐兄,我本想抽空看看龐兄,怎奈實在是沒有時間,今天總算是見到了龐兄,看龐兄身體康健,小弟這就放心了?!?p> 龐光達道:“秦兄還真是掛念小弟啊,小弟那一掌也沒傷到秦兄吧?”
秦狄道:“你那一掌啊,哈哈,沒有沒有,你那掌好像撓癢癢一樣,就算是給我按摩我也嫌他輕呢。怎么龐兄傷剛好就來學(xué)習(xí)?你不要太操勞,傷勢剛好還是要好好休息才是?!?p> 龐光達冷冷道:“多謝秦兄關(guān)心,秦兄不好好做你的雜役,跑到這里來干什么?難道你手底下的雜務(wù)都做完了?”
他身后一弟子插口道:“不錯,做雜役就應(yīng)該好好做雜活,這里可是藏武閣,像這你種人壓根就不該來這里?!?p> 秦狄看了他一眼,說道:“這位兄臺可是姓范名劍?”
那弟子一怔,說道:“什么姓范名劍?”
秦狄說道:“閣下要不是名叫犯賤,為何卻在此處犯賤?”
那弟子這才明白,原來他這是罵自己犯賤,怒道:“你說誰犯賤?”
秦狄說道:“當然是說你了,我在和龐兄說話,又沒和你說話,你算哪根蔥,在這里嗶嗶,你說你是不是犯賤?”
那弟子說道:“你……”
秦狄不等他把話說完,又道:“你莫要忘了,我雖是個雜役弟子,但也是花山派的一員,這藏武閣也不是你家開的,我來不來這里關(guān)你鳥事?”
那少年被他一頂撞,心中大怒,說道:“好小子,敢這么和我說話?你是找打?!闭f完一擼袖子就要上前,這時他身邊一個瘦高少年伸手將他攔住,說道:“師弟,這里是藏武閣,不能動手?!?p> 那少年哼了一聲,說道:”這小子不過只是個雜役,就這么囂張,他日若是做了外門弟子,恐怕連掌門人都不會放在眼里了?!?p> 那瘦高少年不理他話,向秦狄道:”在下龐斌,請了?!?p> 秦狄一拱手道:”原來是龐兄,在下秦狄?!?p> 龐斌道:”秦兄之名,在下早有耳聞,我堂弟經(jīng)常在我面前提起你?!?p> 秦狄奇道:“你堂弟?啊這位膀胱大就是你的堂弟了?”
龐斌道:“不錯,聽聞秦兄武試之時勝了我堂弟一招半式,但卻因此犯了武試規(guī)矩而只成為了一名雜役弟子,在下甚覺惋惜,但聽我堂弟說起秦兄武功,言語之中甚是推崇,令在下也不由心生仰慕,有機會定會向秦兄討教?!?p> 秦狄心想:“這是要給我個下馬威呀。”說道:“你既然是這個傻比……啊不,龐兄的堂哥,武功一定比他高的多了,若是有機會,我也想和你切磋一下,龐兄何時有興致?我隨時奉陪?!?p> 龐斌道:“那好,咱們就一言為定?!彼p咳了一聲,又道:“我猜以秦兄之胸懷,自然不會甘心做一個雜役弟子,這樣,等到半年之后的較武大會,就請秦兄向小弟挑戰(zhàn),咱二人好好切磋一下,只要你勝了我,就可晉升為外門弟子,只是在下比你入門早了一年,似乎占了點便宜,秦兄不會介意吧。“
秦狄道:“這個自然不會,只是你就不怕做一年雜役?”
龐斌道:“為了秦兄的前程,小弟做一年雜役有又何妨?”
秦狄微微一笑,說道:“龐兄倒是夠意思,這么一來,我倒是有些過意不去?!?p> 龐斌說道:“看來秦兄心中很有把握,那么咱就這么說定了,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告辭了?!闭f完,向秦狄拱了拱手。
秦狄也是一拱手,說道:“龐兄慢走?!?p> 龐斌不再言語,轉(zhuǎn)身而去。龐光達與其他弟子都瞪了一眼秦狄,轉(zhuǎn)身跟那龐斌而去。
秦狄也不理會,拿了一本劍譜,徑自來到一層閱書閣自行揣摩。
午后回到寢居休息,正要打個盹兒,忽然砰的一聲,房門被人一腳踢開,接著有人說道:“哪個是秦狄?”秦狄一聽有人叫自己,連忙一骨碌爬起來,見踢門的是個外門弟子,一臉傲慢,說道:“我就是?!蹦堑茏觽?cè)眼看了他一眼,說道:“外面有人找?!闭f完也不等秦狄搭話,徑自轉(zhuǎn)頭而去。
秦狄在他背后豎了一個中指,下床跟出,隨那弟子來到大門,只見大門之外一人背對大門站在樹下。這時大雨已歇,那人卻還是渾身濕漉漉的,那自是上山時被大雨淋濕的。
那人聽見聲音,連忙轉(zhuǎn)身迎了上來,只見那人是個老者,身材不高,面目慈祥卻夾雜三分猥瑣,正是秦狄的師父陸修遠。秦狄也早猜出是他,剛想招呼,陸修遠卻打手勢示意他噤聲,秦狄來到他近前,低聲說道:”師父你可算來了……“
陸修遠低聲道:“在這里不要叫我?guī)煾福汶S我來?!敖又呗暤溃骸澳莻€小狄啊,在花山派還待得習(xí)慣嗎?”
秦狄大聲道:“習(xí)慣,大哥你最近忙什么呢,咱們許久不見,可得好好喝一頓,我?guī)闼奶庌D(zhuǎn)轉(zhuǎn)吧?!?p> 陸修遠大聲道:“好啊?!钡吐暳R道:“你個小王八蛋,這么沒大沒小,竟敢叫我大哥,我看你是欠打了?!?p> 二人邊說邊走,來到一處偏僻之地,陸修遠四顧無人,這才說道:“小子,不錯嘛,果然沒有教我失望,還真進了花山派,哈哈,不愧是我陸修遠的弟子,只是我在花山下院看到了榜單,你只做了個雜役弟子,這個可不應(yīng)該啊,為師傳你的武功,做個外門弟子可是綽綽有余,難道這次來應(yīng)選的年輕人當中,竟然還有比你武功還要高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