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薛凌瞪著大眼睛問道。
“岳飛的長子,”王銘宇一臉沉思的表情:“人稱‘銀錘公子’的岳云?!?p> “我知道!”陳茂一聽來了興致,手舞足蹈地開始比劃:“少年將軍,力大無窮,擅使一對梅花亮銀錘,可惜年紀(jì)輕輕和岳飛一起被害于風(fēng)波亭?!?p> “他不見了?”王銘宇似乎還無法理解鄧宸的話:“我不明白,是去轉(zhuǎn)世了還是神形俱滅了?”
“都不是,”鄧宸搖了搖頭:“如果轉(zhuǎn)世的話,冥界一定會有相關(guān)的記錄的,至于神形俱滅,我還沒在杭州發(fā)現(xiàn)能打得過他的人或者妖怪?!?p> “有那么厲害么?”薛凌似乎不太相信:“有沒有可能和你的守護者同歸于盡了?”
“這就是我沒想通的兩個地方,美人,”鄧宸迅速向薛凌拋了個媚眼,又回到了一臉嚴(yán)肅的表情:“第一,他作為風(fēng)波亭的地縛靈,雖然這近千年以來一直沒有大徹大悟,但一直老實本分,大多數(shù)時候和睡著了差不多,所以他會攻擊我的守護者,我很奇怪;這第二,如果這岳云真的失心瘋了去打我的守護者,他們應(yīng)該毫無還手之力?!?p> “而且你說他不見了,”王銘宇抄著手,四人就這么站在街上聊著:“按理說地縛靈是不會離開這個地方的吧,怎么說走就走了?”
“所以我懷疑是那個‘儀式’搞的鬼,”鄧宸又拿了一根煙出來,自己點上:“地縛靈是因為很強的‘念’,留在同一個地方的,但是如果念被改變,或者收到蠱惑什么的,離開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你懷疑是噬靈妖搞的鬼?”
“沒錯,然而我的守護者們都被弄死了,我就向冥判官提出申請,請求支援?!?p> “所以就把我叫來了,”王銘宇苦笑地看著鄧宸:“但是我看不出來你有一點點為這個事情著急呢,麻將搓得不亦樂乎。”
“那是表象,”鄧宸抬了抬眉毛,做出一副鬼臉:“內(nèi)心我是心系工作心系冥界的,對了,你這次有沒有請諸葛亮來幫忙呢,我估摸著要先降服這岳云,要是有諸葛亮的話,那就容易多了?!?p> “他回CD當(dāng)守護者了,”王銘宇苦笑地聳了聳肩:“你還不知道嗎?”
“啥?”鄧宸嘴一張,煙掉在了地上:“他不來,那你們來有什么用,這蒲松齡不坑我嗎?”
“首先,”王銘宇伸手?jǐn)r住了正要上前和鄧宸理論的陳茂:“我是不是該感謝你對我們隊伍的實力這么有信心,其次呢,也不是我們自己想來的啊?!?p> “不,”鄧宸面露為難的表情:“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如果能輕輕松松處理掉這件事情,何樂而不為是不是?”
“你可別小瞧我們!”陳茂挑釁般抬了抬下巴:“不要說是岳飛的兒子,就算是岳飛本人來了...”
“你得了吧!”薛凌輕蔑地看了一眼陳茂:“有幾斤幾兩你自己不清楚嗎,還岳飛呢?!?p> “行吧...”鄧宸環(huán)視了一下眾人,點了點頭:“那我們這就出發(fā),先把這個岳云收拾了再說其他的事情。”
“走?。 标惷θ琳?,躍躍欲試。
“岳云,生于宋朝,妖怪等級9,,擅使一對梅花亮銀錘,錘落可濺閃雷,威力巨大,現(xiàn)為杭州風(fēng)波亭地縛靈。”王銘宇生無可戀般合上了妖冥評級師手冊:“這...你們不覺得太草率了嗎?”
“講道理的話,岳云本性是純真善良的,就算是風(fēng)波亭被害也沒有讓他滋生什么惡念,所以我覺得如果能夠找到癥結(jié)所在,任務(wù)還是可以完成的?!编囧饭首鬏p松地笑了笑。
“要是找不到呢?”薛凌歪著腦袋看著鄧宸:“如何是好?”
“那就...可能只有被他兩錘給拍死了?!?p> “說什么!”陳茂捏著拳頭:“這還沒交手就說喪氣話,我們又不是蒼蠅,哪那么容易就被拍死了!”
“好了,”鄧宸拍了拍手,雙手捧在胸前:“準(zhǔn)備好了嗎,我要找人了?!?p> “準(zhǔn)不準(zhǔn)備好的,”王銘宇無奈搖頭:“有什么區(qū)別么?”
“那就好!”鄧宸話音落下,一直麻雀出現(xiàn)在了他的掌心,他將臉靠近麻雀,輕聲說了兩個字:“岳云。”麻雀遍像離了弦的弓箭似地飚到了空中,在空中肆意鳴叫,頃刻間又聚來數(shù)十只麻雀,不一會兒又都飛散離開。
“哎,”薛凌抬頭看著天,用胳膊碰了碰王銘宇:“同樣是情報網(wǎng),你看人家這個,是不是比你要高大上多了?”
“有什么高大上的?”王銘宇同樣抬頭看著天:“難道麻雀和老鼠之間也有高下之分?”
沒多久,天上再次傳來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鄧宸伸出右手掌心向上,一只麻雀慢慢落在了掌心上,又嘰嘰喳喳了幾聲以后化作煙塵消失了。
“不要覺得奇怪,”鄧宸看了看一臉驚愕的王銘宇:“我活著的時候除了賭錢就喜歡遛鳥,它們已經(jīng)幫我找到了,咱們?nèi)ノ骱??!?p> “西湖?”王銘宇嗤笑一聲:“這地方還真是缺乏創(chuàng)意啊,而且這西湖人那么多,如果我們和那個雙錘濺雷的銀錘公子打起來,該怎么收場?”
“這你就不懂了吧,”鄧宸將眾人招呼到一邊,這里挺著一輛奔馳SUV:“上車吧,上車再說?!?p> “西湖啊,你不能只看到那些人多的地方,”鄧宸發(fā)動了車:“首先呢,這是G20期間,西湖的人少得可憐,第二呢,西湖旁邊有很多的私人會所,西湖最好的景都在那些會所里了?!?p> “這我聽說過啊,”坐在副駕駛的王銘宇語帶不屑:“不是最近兩年這些私人會所都被取締了嗎?”
“沒背景的,”鄧宸看了看副駕駛的王銘宇:“都被取締了,真正有背景的呢,都還活著,我們的銀錘公子,現(xiàn)在就在一個大會所里逍遙著呢。”
“真會玩兒,”王銘宇這才會心地點了點頭:“看來他這近千年的妖怪生涯,也學(xué)壞了不少啊?!?p> “看看就知道了,”鄧宸得意地看了看后視鏡:“你們知道那個會所是誰開的嗎?”
“不知道...”后座上的薛凌和陳茂懵逼地?fù)u了搖頭。
“讓我猜猜,”王銘宇拍了下大腿:“是不是剛麻將桌上那個戴著金鏈子的土豪?”
“沒錯!”鄧宸指了指王銘宇:“真聰明,那人就是會所的股東,你怎么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