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真的放過她了,簡直是如來佛祖保佑呀。
白沐沐衣衫凌亂地在總統(tǒng)套房奔跑著,終于看到了那扇大門,也看見了希望??墒牵斔T把的時候,大門卻是緊緊地鎖住了。
白沐沐驚恐地轉(zhuǎn)過身,卻見著夏辰皓早已穿好了定制西裝,手里拿著紅酒,不動聲色地慢慢走出來。房間里的窗簾也自動拉開了,他如同貴氣逼人的紳士,淡漠如冰地看著她。
白沐沐干澀地扯著嘴唇,咧嘴道,“門打不開呀,是不是壞了?您能不能開開門兒呀?”她喉嚨發(fā)出低啞的求助聲,眼神里滿是哀求。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一定像一只老鼠一般狼狽而孱弱,而夏辰皓就是那只捕獵的貓。
夏辰皓抿了一口紅酒,慵懶地坐在沙發(fā)上,早沒有方才的意亂情迷。他如此冰冷,仿佛沒有溫度的雕像,眼皮也沒有抬一下,若無其事地再一次抿了一口酒。
白沐沐的手依舊弄著那門把,可是幅度越來越小,因為她知道,夏辰皓恐怕根本沒打算放她走,他分明是在玩弄她。但是,她不敢說話,更不敢質(zhì)問,只是滿臉堆著苦澀的笑容,繼續(xù)哀求著,“您剛才說,我可以走了?!?p> 夏辰皓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有更多折磨她的方式,讓她擊潰最后一道心理防線?
沉默,窒息一樣的沉默。
她本來就怕他,寧愿他開口詢問,可是他一語不發(fā),讓她如何是好呢?求他,她做過了,他根本不理會,且用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折磨她,比用鞭子狠狠抽打她,更令她無地自容。
“你當然可以走了,但是,這房門被緊緊關(guān)著,我也沒有辦法?!毕某金┙K于開了口,若無其事地晃晃紅酒杯,已經(jīng)開始了新的思量。
深吻,誘惑,撩撥,這最容易俘獲女人芳心的形式,他百試不爽。且,也是因為白沐沐方才那惑人的姿色,也算是你情我愿。
然,白沐沐戛然而止,讓他心中火氣更甚。
于是乎,用錢收買,金額巨大的支票,白沐沐居然看都沒看一眼。雖然算是給自己一個臺階,可白沐沐的種種反應(yīng)無一不是挑戰(zhàn)他的底線。
放過她?先前做過的一切,不都白費了嗎?而且一次次不告而逃,無疾而終,讓夏辰皓的耐心早已經(jīng)下降到冰點。所以,怎么可能放過。那句話不過是讓她放松警惕,然后用心理戰(zhàn)術(shù)徹底將她擊潰,讓她坦白從寬。
辭職,炒魷魚,還是,畏罪潛逃!
“董事長,您說過的話,不能夠……”白沐沐氣急,終于是忍不住帶著哭腔道,“言而無信?!?p> 夏辰皓冷冷轉(zhuǎn)過頭,譏諷地盯著她,涼薄道,“是么?我食言?是你自己走不出去,怪不得別人。何況,你與盛安集團簽訂的勞動合同期限是3年,如今還不到1年,你卻莫名其妙的玩失蹤,連半句招呼都沒有,更別說工作交接。到底,是誰言而無信在先?”
夏辰皓精明的根本沒提辭職信的事情,因為這樣,她是無故曠工,勞動合同法規(guī)定,這是她的責任。
“我……”白沐沐無言以對。只是沒想到夏辰皓居然還查了她的勞動合同,而且不就是辭職跳槽嗎,這是當下最顯而易見的事情,為何大boss會記得這樣的小事兒?
白沐沐咬著嘴唇,思量著解決方案,但沒有絲毫的頭緒。方才那意味深長的纏綿深吻,已經(jīng)讓她腦細胞死亡不少,現(xiàn)在所有的隨機應(yīng)變都成為了虛設(shè)。
“說說吧,你為什么突然消失掉,還跑到了美國來?”夏辰皓看著懦弱地縮成一團的女人,不由得問出了聲。
現(xiàn)在知道怕了嗎?晚了!作為盛安集團炒他魷魚的第一人,他怎么可能輕易放她走,做夢。
白沐沐靠著門把,徹底說不出話來。只知道夏辰皓商場上雷厲風行,沒想到睜眼說瞎話也是一頂一的好。
他根本就不打算放了她,就是在玩弄吧?;蛟S,就連方才那不可收拾的一切,是不是也是為了羞辱她?!
“難道你覺得盛安集團配不上你么?還是誰說有人派你來打探機密的?”夏辰皓譏誚卻試探地看了白沐沐一眼,見她目光有些冰冷,怒火更甚了三分。
這白沐沐還真是不簡單呀,說了這么久,居然油鹽不進。這裝傻充愣的樣子,又是幾個意思?但,如果是訓練有素的商業(yè)間諜,可就不好說了。
夏辰皓眼神陡然銳利起來,快速站起身,走到白沐沐身邊,冷峻地盯著她,“說,為什么要進入盛安集團,又忽然甩手消失?你到底帶著什么目的進入盛安,快說?!?p> “沒有,我真的沒有,別冤枉我……”白沐沐矢口否認,渾身靠著門把,瘋狂地搖頭。
進入盛安集團的目的,就是因為你呀,因為在最艱難的時刻,你是唯一的精神食糧,支撐和陪伴她走出了陰霾。
但是,她根本說不出口。
“冤?白沐沐,你也有臉說你冤枉?盛安集團員工法則,不能無故曠工,且即便是辭職,也必須先做好工作交接,由人力資源部開出離職證明才能走。這不僅是最基本的職業(yè)守則,還關(guān)系到做人的良知。盛安集團對你不薄吧,可你又是怎么回報的呢?”夏辰皓冷唇相譏,見白沐沐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繼續(xù)施壓道,“你卻不辭而別,不是忘恩負義?”
夏辰皓的手重重捶在大門上,語氣森冷,“快說,你進入盛安集團是受什么人指使的,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白沐沐登時目瞪口呆,也百口莫辯。
他怎么可以這樣誤會她呢?不可以這樣……
“我的時間可不想耗在你這樣的人身上,我會將你帶回帝都,慢慢地問?!毕某金缀跏菑难例X里擠出這一句話,留下一臉頹然的白沐沐,優(yōu)雅地轉(zhuǎn)了身。
白沐沐順著門把跌了下來,像個失去靈魂的破碎布娃娃。
真的要告訴他一切嗎?進入盛安集團的原因,忽然辭職的原因,那她寶貝一般封存在記憶的初戀,是不是也要赤裸裸地公之于眾?
夏辰皓一定認為她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肯定會將她生吞活剝的。但是,那一顆跌落的少女心,就那么廉價,那么低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