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無慮道人
第十章:無慮道人
紫衣女孩心愿得嘗,笑著撥開黃衣女孩的手。徑直來到葉風(fēng)的畫前,“?。 笨催^便是一驚。黃衣女孩先入為主,再加上賭約,自然沒注意??墒亲弦屡⒉煌?,如此她一眼就認出了畫中人是自己的師妹——綠衣女孩。這畫用筆極少,可偏偏就那幾筆便能讓師妹身形躍然紙上,眉目更是傳神。
原本只注意綠衣女孩作品的畫師,聽了紫衣女孩的一聲便轉(zhuǎn)了過去。看著葉風(fēng)留下的畫,畫師一皺眉,一筆筆看下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最后仰天長嘆,吐了口氣,過去輕拍了下綠衣女孩,又點了點葉風(fēng)的畫。然后開始閉目深思,原來是如此的簡單啊,方才所有感悟瞬間就都順暢了,沒錯就是簡單二字。從前自己把一切想的過于的復(fù)雜了,被招式所拘泥,反而制約了自己所創(chuàng)劍法的靈動性,越要完美就越復(fù)雜,而越復(fù)雜便越制約自己的靈動,哎,虛名害人啊,想想如果沒草木劍這個名號,怕是當(dāng)年得人指點之時就已經(jīng)成了,可笑自己是為名所累,多走了多少的彎路。心里想著,岳陽看了一回,可哪里還有葉風(fēng)的蹤跡呢!
綠衣女孩得了岳陽示意,來到葉風(fēng)的畫前仔細看了起來,看過后雙夾一紅,心跳加速,盡管她年紀不大,可是也知道讓個男人……不,是男孩畫自己不好,而也就是這雙夾一紅,心跳一快,也讓她失去了如岳陽一般的機會,當(dāng)然也是自身不足。
岳陽見了她臉紅,倒也明白,心中暗叫可惜,如果是自己所悟的,那就是先天先手,容易融會貫通。自然要比他人所傳的強過百倍千倍了。眼見如此,知道綠衣女孩機緣已失,便道:“來吧,幫伯伯收拾下,咱們一起去見你們的師傅?!?p> 聽了這話,黃衣女孩好奇的道:“你認識我們的師傅嗎?“紫衣女孩下意識的把黃衣女孩拉向身后。岳陽當(dāng)然明白,笑道:“當(dāng)然認識,你們的師傅是不是云清?!八脑捯怀隹?,連綠衣女孩都向紫衣女孩靠了過去,而且還是側(cè)步微前,與身后的紫衣黃衣兒女隱有結(jié)陣之勢。岳陽見了就是一驚,心道:不應(yīng)該啊!這還能錯嗎?看三女的一動一靜,吐納之法完全是像透了清妹啊。
紫衣女孩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說認識我們的師傅。”黃衣女孩剩的糖不撒手,道:“快說你有什么目的,你是不是壞人。哼,怪不得師傅說壞人多,今天就讓我們姐妹遇見了,看我們不為民除害?!弊弦屡⒙犃耸沁B忙拉住躍躍欲試的黃衣女孩。綠衣女孩道,微微皺眉,直覺告訴她,眼前這人不是壞人,而且還是長輩模樣,不然方才拍自己肩頭,自己便能覺察到。
岳陽知道這是誤會了,便道:“我叫岳陽,與你們的師傅也是多年沒見了,不知可否帶我去見見她呢?”他不敢說云清了,明顯他們的師傅現(xiàn)在不叫云清。
“什么岳不岳陽的,師傅說男人沒好的,叫我們小心點,”黃衣女孩一邊說,還揮舞著小拳頭。紫衣女孩聽了心里一動,心道方才自己還想讓他教授自己師妹幾手,卻忘了師傅似乎對男人有股恨意,現(xiàn)在即便知道這人是自己所猜的岳陽,卻也沒了方才的期待了。
岳陽笑呵呵道:“那你還吃人家的糖?!?p> “她是小男孩還不是男人?!秉S衣女孩是強詞奪理道。
正在四人不知如何打開局面之時,忽聽一聲道號:“岳兄一項可好,貧道無慮稽首了?!?p> 岳陽聞聲望去,不由吃了一驚。只見身后不遠處站立一位青衣道姑,此人三十多歲的年紀,面容清秀,不難看出年輕時定然是個美人坯子,即便現(xiàn)在身著道服之下,也難以掩蓋她那優(yōu)雅風(fēng)姿??粗羧盏募讶诵∶迷魄?,卻以看破紅塵,變成了今日的無慮道人。岳陽又怎么能夠不驚呢。
三個小姑娘聽了那聲音是同時一動,不難看出她們都有點緊張,那不用說這人便是紫衣女孩不離口的師傅了。在此流連的時間可不短,以至師傅都尋了來,想想平日師傅的嚴厲,不緊張才怪呢。黃衣女孩眼珠轉(zhuǎn)轉(zhuǎn),拿了根糖跑了過去道:“師傅吃糖,可甜了?!蹦乔嘁碌拦蒙焓謵蹜z的撫了撫黃衣女孩的頭道:“師傅不吃你自己吃吧?!苯又鴮ψ弦戮G衣女孩道:“你們也過來給你們引薦下?!闭f著一指畫師道:“這位就是師傅常常與你們說起的,江湖中大名鼎鼎雙劍客之一的草木劍客岳陽了,你們就叫岳伯伯吧?!?p> 三女一聽是忙上前行禮,齊聲道:“岳伯伯好?!毙闹邪迪?,有人在,師傅怕是不會說教我們了。
岳陽見三女行禮哈哈大笑道:“真是想不到,昔日的嬌嬌女,居然收起了徒弟?!痹魄迨前琢嗽狸栆谎鄣溃骸叭缟僖?,免得帶壞了小輩,再說他們的伯伯可不是白叫的。你若是不留下一招半式,我可不答應(yīng)啊。”
聽了三哥二字,岳陽的眼中水霧升騰。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幾人身邊,那個雙丫髻的小姑娘??赊D(zhuǎn)眼數(shù)年她卻以為人師,更是破門入道,怎能不讓人唏噓呢。口中道:“好,三位師侄只要想學(xué),我定然傾我所知,決不藏私,五妹看可行嗎?”云清聽了五妹二字神態(tài)如方才的岳陽一般??蛇€沒等她說話,黃衣紫衣二女眼前一亮,原來師傅和草木劍竟然是熟人啊。黃衣女孩直接跑過來,拉著岳陽的胳膊道:“我想學(xué)草木劍法,這個也行嗎?”
“行!怎么不行?”岳陽同樣是愛憐的撫了撫黃衣女孩的小腦袋瓜兒,哈哈笑了起來。
“放心好了,你們岳伯伯一項是一諾千金?!痹魄逭f著又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我之今日無慮之過也。三哥以后還是叫我無慮吧,要不叫清妹也可以?!?p> “成,都聽清妹的?!痹狸栁⑿Φ溃睦飬s在思索著,自己不能問的原因。接著他又對三個女孩道:“你們都叫什么名字啊,快幫伯伯收拾下,咱們好找個茶坊坐坐。要學(xué)功夫勤字可是最重要的?!?p> 三女一聽看了師傅一眼,然后紫衣女孩先道:“岳伯伯我叫楊冰云。”綠衣女孩道:“柳冰雁。”黃衣的道:“伯伯我叫薛冰雨,我們的名字都是師傅給起的,好聽嗎?”
當(dāng)聽到柳冰雁的時候,岳陽眉頭一動,不由得看向云清,卻見其神色如常。等薛冰雨說完,忙道:“好聽,尤其是冰語就更好聽了?!?p> “嘻嘻我也是這麼想的。”薛冰雨是面也不紅的道。
云清聽了這句也是笑了,“好了,你們快幫伯伯收拾下吧。”說是收拾,其實根本就沒什么東西。岳陽拉了個小籃子把涮過的筆,墨什么的裝好,然后把畫卷下,柳冰雁的那副畫交給她保管,葉風(fēng)的他放到了籃子里,收拾好了,到了街邊與一店家說了幾句,便迎那師徒四人走了過去。自有店家收回租賃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