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然呵斥住了眼前的“蒼涯”,其實早在與其說的第一句話時,語然就看出了破綻,蒼涯一直沒有承認(rèn)過語然是自己妹妹的事實,又怎么會愿意語然叫他大哥呢?看著幻靈域漸漸褪去,罄依舊義憤填膺的怒目看著語憂,語然只好不動聲色的朝罄身前擋了擋,語憂此時的臉色可實屬不好看,怕就怕遷怒與罄,再想挽回可就晚了。
“既然尊使如此想,本尊不成人之美怕是也說不過去,不如……”
語憂尾音長長的拖著,溫潤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郁,只一個眨眼的功夫,便已到了語然身前。
“讓開!堂堂靈獸尊使,居然只是個躲在女人身后膽小如鼠的家伙,怎么?本尊這么快就讓你們聞風(fēng)喪膽了?”
“這可是天界,耀武揚(yáng)威的架子擺錯地方了吧!”
語憂的幾句話成功激怒了罄,這幾個男人雖說甘愿跟在語然身后,可被人說出這種有失尊嚴(yán)的話,又怎么能忍。
“慢著,動我的人,可有經(jīng)過本君的應(yīng)允?本君是御下不嚴(yán),惹出這般貽笑大方的事,若要懲處,那也只能是本君來責(zé)罰,豈有讓旁人插手代勞的道理?換句話說,就算今日本君起了包庇之心,語憂殿下怕是也無權(quán)過問,在我天界,你還真沒有這個資格……”
語然將罄利落的推到一邊,霎時周身燃起異靈的怒火,輕輕動了動念,眼中的花燦爛的盛開著,身后一眾火靈嚴(yán)陣以待,各個氣勢洶洶的看著語憂,溯此時也重新現(xiàn)了人形,銀霜?dú)堦杽σ惨驯徽Z然握在了手中,若是語憂敢輕舉妄動,勝算也得重新估量了。
“瞳靈陣?哈哈哈……”
語憂瞧了瞧架勢,一時沒忍住,竟前仰后合的笑了起來。
“月兒,你眼眶子里的花瞳還是我替你刻的,瞳靈陣也是被大哥脅迫傳授給你的,你此時用這來對付我,怕是以卵擊石的意義重些吧!”
也難怪語憂會這么說,語憂的性子原本就不是個爭強(qiáng)好勝的,由于太過溫潤,早早的被語殤送到金閣與上古神學(xué)習(xí)花瞳之法,也幸得上古神青睞,沉默不語的學(xué)會了不少的本事,最大的成就便是在六殿下的眼中雕刻出了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花瞳,若論起來,語憂還得將溯尊稱一聲師叔,可后來為什么會成為如今這樣,無人知曉。
“是嗎?殿下要不要試上一試,本君自此陣學(xué)會至今,過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動用,到底是你死還是我亡,話可不要說的太早!”
聽語然這么說,語憂微微挑了挑眉,自打然生祭了骸獸,但自己當(dāng)時暗暗去看過,周身仙靈并沒有完全消散,至少殘破的仙身還好好的保存在冥河底,欠恩也罷,還情也好,但幾萬年間仙身所受的罪只多不少,分分毫毫的仙靈不經(jīng)意的散出,經(jīng)過好幾個輪回,若說語憂此時的異靈無法預(yù)估,那對于語然也未必是知己知彼。
“月兒,這么久了,這脾性還是如此,還像孩子一般,好歹曾經(jīng)我們……”
語憂眉眼間一抹壞笑,似乎還在懷念著什么,而回頭再看楚晗、罄、溯三人,那眉間的憤怒不言而喻,暗地的摩拳擦掌似乎要將語憂撕成碎片。
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語然側(cè)目看了看身后的幾人,一臉凜冽的望向語憂,暗暗將銀霜?dú)堦杽κ盏揭贿?,雙手則騰起了火焰,將眼中的花陣祭在火焰中,不多言語,實實的朝語憂擊去。
“大意了,大意了,嘖嘖,月兒,看準(zhǔn)了再打,這個幻影足夠陪你玩上一玩的了,哈哈哈……”
瞳靈陣失了手,語憂以極快的速度在幾人身旁移動,語憂的真身并不在此處,但操控幻影如此長的時間,可見離的也并不遠(yuǎn)。
見此情景,語然那仙靈中好戰(zhàn)的一面顯露,微微閉了閉眼睛,將視線聚集在一出,隨著微乎其微的風(fēng)向,判定幻影的行動路線。
“噗……”
不遠(yuǎn)處的語憂胸中一口鮮血涌出,捎帶著四處亂跑的幻影也重重的吐了血。
語然眉間淡淡挑起一絲得意,此法還是蒼涯教的,名曰風(fēng)拘之法,與其相輔相成的還有云圖之術(shù),這乃是蒼涯獨(dú)創(chuàng)之法,就連從小便黏在自己身邊的語憂都不曾偷學(xué)的到,誰成想竟然和盤托出,將看家的本事盡數(shù)教給了然。
“大哥,我難道還不如一個撿來的嗎……”
語憂神情一絲落寞閃過,可瞬間又變成了魅邪的陰郁,抬了抬手,將自己的親信叫了過來。
“去叫那兩個丫頭來,好好陪然玩玩,但記得,別玩死了,事情既然過去了萬年,那就再提醒提醒大家想起來,到時候,本尊倒要看看這堂堂天族的臉面置于何地……”
說罷,語憂的手輕輕一揮,親信大抵是傳信去了,消散不見,而語憂自顧自的朝鳳閣走去,殊不知暗暗隱在一邊的龍麒卻聽了個一清二楚。
“殿下,我們現(xiàn)在好歹是冥王的盟軍,此舉……”
洛晨躊躇了許久,瞧著龍麒苦思冥想的樣子著實不好受,畢竟自小跟到現(xiàn)在,龍麒的一舉一動還是清楚的。
不過,這洛晨不是去了墨花蘭閣嗎?何時又出現(xiàn)在此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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